“那巨人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混沌界，隻不過沒有意識，一直躺在天淵，而且還沒有心髒。另外，混沌界還多了一隻強大的虛空。明明是寂滅小宇宙，卻出現了兩個生靈，我不明了況，沒敢輕舉妄，便一直潛伏不出。”

    “接下來數萬年，有人通過混沌之門進混沌界，但幾乎全部葬於此，隻有一個人活著出去了。那個人就是林陌，當然那時候我並不認識他，在看到扶搖聖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因為兩人的神魂氣息一模一樣。”

    “他進混沌界，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奪舍巨人，但卻失敗了！於是他退而求其次，走了巨人的所有，煉化進自己，然後便離開了。”

    林天道：“你就這麽讓他走了，沒將他攔下來？”

    北冥有魚道：“我哪裏敢攔他，不被他發現就要燒高香了。雖然他當時藏了境界，看起來隻有無之境，但我的回眼可以窺破一切，我知道他已經開辟了小宇宙，乃是混沌境強者！我要是暴，那就完蛋了！”

    “而且我當時就已經懷疑，他就是幕後黑手，襲我和蒼雲上尊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其目的就是創造混沌界，以一界之力凝聚巨人之軀。”

    “後來我奪舍巨人的時候，更加確定了這一點。雖然沒能奪舍功，但林陌百一疏，他在巨人神魂留下了一些破碎的記憶片段，被我的殘魂吸收，我也明白了一些事。”

    “你明白了什麽？”

    林天連忙追問，北冥有魚說到關鍵地方，卻突然停了下來，故意吊他胃口，這讓他有點不爽。

    “巨人之軀是混沌神，林陌想奪舍混沌神，衝擊混沌神之境！”

    “他奪舍失敗之後，並沒有死心，而是想到了另外的辦法。那就是取巨人，煉化，將自己的淬煉混沌聖，然後通過脈應，再以聖謀奪神！”

    “但不知為何，他好像又失敗了，接下來的事不用我多說，你已經知道了。”

    “你的混沌聖，他勢在必得，因為巨人失去之後，混沌神已經不完，他需要同時掌控混沌聖和巨人之軀，才有衝擊那虛無縹緲的混沌神之境！”

    林天聽完之後，止不住一陣陣悸，他陷沉思，久久不語。

    混沌聖！

    混沌神！

    混沌神！

    他知道北冥有魚沒有說謊，雖然有些事他不知道，但聽聞之後，自然而然就明白。

    那是來自脈的傳承記憶，無論塵封多年，一旦被提及，便會瞬間覺醒。

    他是混沌聖，巨人是混沌神，這是事實，毋庸置疑。

    不過，北冥有魚雖然說的有理有據，但他還有疑之。

    林天道：“你蘇醒的時候，巨人就沒有了心髒，是誰挖走了？不可能是林陌，因為他也不知道心髒在哪裏。這是不是意味著，還有另外的幕後黑手？”

    北冥有魚道：“你為何會覺得，巨人的心髒是被人挖走的？”

    林天一愣：“你這話什麽意思？”

    北冥有魚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巨人應該是混沌界誕生的第一個生靈，隻不過在誕生的過程中，發生了某些意外，導致和心髒分離。所以混沌神才會一直沉睡。而心髒則演變宇宙之心，並且在吸收混沌之氣之後，有了靈智，最終凝聚軀，為了虛空。”

    林天看著北冥有餘，一臉詫異。

    這家夥不愧是活了上百萬年的老怪，見多識廣，眼獨到，他就沒想到這一點。

    混沌界瀕臨破碎，那種況下誕生生靈，肯定會出問題，心髒和分離，也可以理解。

    林陌將扶搖聖的心髒放置在星空戰場，模擬混沌界環境，讓心髒吸收混沌之氣，最終也誕生了靈智，雖然沒有凝聚軀，但那可能是因為時間太短的原因，要是再過個十幾萬年，帝釋天那個家夥還真有可能變虛空。

    不得不說，林陌確實是絕代梟雄，他找宇宙之心的方法無比正確，隻要給他足夠的時間，甚至都不需要去找，就能知道虛空便是宇宙之心。

    林天道：“我還有個疑問，混沌聖胎於混沌神，神應該比聖高一個檔次，為何神會對我唯命是從？不應該反過來嗎？”

    北冥有魚愕然：“你是混沌聖，和神之間有特殊應，你自己不知道？”

    林天道：“我要是知道，還用問你？”

    北冥有魚搖頭道：“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問問那巨人？”

    “他不會說話！”

    “怎麽可能！”

    “反正他一個字都沒說過，我也知不到他的想法。”

    北冥有魚歪著腦袋想了一會，突然回眼亮了起來：“有沒有可能，巨人現在還是嬰兒，神魂如同一張白紙，什麽也不懂，所以才不會說話？”

    林天沒好氣道：“你看他像嬰兒嗎？你見過這麽大的嬰兒？”

    北冥有魚道：“他看起來是很大，但都要看跟誰比，他誕生於混沌界，如果跟混沌界比較，你還覺得他大嗎？”

    林天沉默了，這話好像有幾分道理。

    北冥有魚繼續道：“至於他為什麽聽你的，可能是他覺到跟你之間有脈應，覺得你是他的兄弟！不過這隻是暫時的，等他長起來，他一定會明白，他的神在你的聖之上，到時候你就危險了。”

    林天皺眉：“你不要危言聳聽！”

    北冥有魚嚴肅道：“我這可不是危言聳聽，他能蘇醒，有一部分原因是吸收了海量的，但最主要的還是應到了你的存在。混沌聖乃是他的華所化，在未來的某一天，當他發現自己不完，缺失了一部分，而那一部分就在你上，你覺得會發生什麽？”

    林天心頭一震，下意識地轉頭向原始星的方向，目鎖定那道巨大的影。

    巨人似乎應到了什麽，也轉頭看了過來。

    兩人目一，天地靜止，時間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