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咫尺,盛晏庭再三提醒“拿走”的綠豆糕,我又氣又惱的抓過來,然后狠狠的摔在地上。
“是我錯了。”
“盛晏庭,這一趟,我就不該來。”
“余生祝安好。”
太過悲痛。
太過大起大落的緒,使得我口劇烈起伏不說,大口大口氣時,聽到盛晏庭冷冷的來了句。
“地面被你弄臟了。”
可不是麼。
那些我一遍遍反復實驗才做好的綠豆糕啊,蘇暮暮饞得直咽口水的綠豆糕,我都沒舍得讓嘗一塊。
就這樣把人家的地面弄臟了。
我忽然笑了下。
那蓄滿眼眶的淚水大顆大顆的往下砸,一滴兩滴的像斷線的珍珠,串串的砸在綠豆糕上。
“不好意思,我這就清理干凈。”
“保證一點渣渣都不留。”
我努力止住。
不想讓眼淚往下掉的。
可是,在蹲下來收拾綠豆糕的時候,眼淚跟決堤了一樣怎麼都止不住。
忽聽頭頂上方,發出一聲重重的嘆息。
接著,我手臂一,再反應過來,人已經被盛晏庭摟在了懷里,耳畔是他節奏而沉穩的心跳。
頭頂是他溫和的嗓音,說道,“好了,不哭了,我又沒怎麼你。”
這聲音是在哄我麼。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的。
我都拿出蘇朝朝的照片了。
都告訴他,蘇朝朝和蘇暮暮不是陳曉晨的孩子,還是無于衷的人,怎麼可能因為我的幾滴淚水,就會心到哄我。
我在做夢,眼下的一切一定不是真實的。
我用力搖了搖腦袋。
企圖清醒。
企圖揮走眼前的幻覺。
卻是下一。
接著,我的臉龐被一雙溫熱干燥的大手捧住,視線模糊之中,依稀看到盛晏庭垂下來的眼眸里,盡是心疼。
“好了,別哭。”
他糲手指,輕輕著我臉上的淚水。
彼時英俊立的臉龐之中,沒了剛才的冷意,現在一片溫,甚至看向我的眼神也帶著悔。
好似剛才的一切只是在捉弄我。
“不用你假惺惺!”
“盛晏庭,更不用你可憐我!”
我眼淚翻飛的用力推了他一把,然后胡用手背了兩下,再低頭去收拾綠豆糕時。
整個人被盛晏庭用“端”的姿勢,端了起來。
“說兩清的人是你。”
“不想搭理我的人,也是你。”
“蘇錦,我不是你想要就能要,不想要就能丟的男人。”
“既然已經兩清,現在又為什麼來找我?憑什麼你一來找我,我就放下一切重新把你捧在手心里?”
“你告訴我,憑什麼,憑什麼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這些話,盛晏庭說的異常憤怒。
隨著“砰”的一聲響。
他抬腳踹了某一間套房的門,看上去有些魯的把我扔在沙發里,其實沙發的,我一點也不疼。
直到這一刻,我才認出這間套房,是先前我和蘇暮暮住的那間,一切擺設都沒有變。
仿佛我和蘇暮暮沒有離開過一樣。
特別是我屁底下的這張沙發,我和盛晏庭曾在這里不止一次的……
我輕咳一聲,來到盛晏庭后,“所以,你那會的冷漠,只是生氣,只是怪我,才故意不理我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