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
眾人顯然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小孩子能說出來的話。
顧時宴拉住安安,冷聲訓斥,“這是誰教你這樣說話的,這是你Echo阿姨,不許胡言語!”
“是個壞人!”
安安突然站起,眸底竟帶著阮夏看不懂的絕。
絕?
一個孩怎麼會有這樣的神?
阮夏輕啟,嗓子卻發不出也一個聲音來。
而安安卻咬著瓣,死死盯著,“你個騙子,我再也不要信你了!”
壞人?
騙子?
阮夏渾一陣。
不知為何,腦中忽然閃過許念念的聲音。
“制造山崩的人不是別人,是你。”
“也許記不起來記憶,對你來說才是最好的。”
難不……當真是個壞人?
阮夏后背一涼,踉蹌了下,險些跌坐在地上。
一只手有力扶穩住,使得投溫熱的懷中。
顧時宴以為是被驚的,朝著安安便訓斥道:“你太不懂事了,從今天開始不許出房間一步!”
聞言,安安并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看著兩人。
顧時宴扶起阮夏,冷聲道:“什麼時候跟Echo阿姨道歉,什麼時候才能出來!”
話落,他便扶著阮夏大步離開。
“安安怎麼了?”
顧老爺子看著兩人下來的姿勢,頓覺不妙。
顧時宴搖頭,抿了下,“安安做錯了事,我關他閉了。”
“爺爺,你也別放他出來,讓他冷靜一下吧!”
“到底怎麼回事?”顧老爺子拄著拐杖,眉頭蹙。
“不是都澄清過了嗎,豆沙那孩子本不是你的,那個人又來干什麼!”
聽到此,阮夏晃了晃神,只覺得腦中的。
無意間,有意識將安安與周晴聯系在一起。
難不一切,都是周晴算計的?
阮夏抿,心涌出層層擔憂。
“夏夏啊,安安這孩子其實最喜歡你了。”
顧老爺子突然向,嘆了口氣,“你能看出他到底怎麼了嗎?”
阮夏搖搖頭,有點憂郁,“我也不知道……但是安安現在好像不愿意見到我。”
聞言,房間一片寂靜。
顧時宴了的腦袋,“好了,別想,可能安安就是心不好呢?”
即便再心不好,安安也不曾那麼看過。
阮夏抿抿,蹙著的柳眉一直都未舒展開來。
“不行,我先去看看。”
顧老爺子還是放心不下,緩慢起,走向二樓。
來到安安面前,他轉了下把手,卻擰不。
“安安?”
顧老爺子輕輕敲門,嗓音溫,“能聽到祖父的聲音嗎,安安?”
蹲坐在門后的安安,長睫輕,輕輕應上一聲。
“安安,你告訴祖父,到底誰欺負了你?”
安安并沒有吭聲,空中死一般的寂靜。
顧老爺子毫不氣餒,“你是顧家的小爺,沒人敢欺負你,只要你說一聲,祖父立馬給你報仇!”
“Echo阿姨。”
安安突然開口,聲音非常小,卻帶著冷意,“是欺負了我,祖父,你難道要趕走嗎?”
“什麼?”
顧老爺子有點懵,拄著拐杖愣在原地。
得不到滿意回應的安安,又垂下頭,將小臉埋在膝蓋中。
而后,無論顧老爺子如何開口敲打,他都沒有回應。
彼時,阮夏趕回了工作室。
本就在忙,得到信息也是拋下工作跑來的,自然不能耽擱太多時間。
阮夏心事重重,剛踏進工作室的門,便聽到一道悉聲音。
“這是誰惹我們家夏夏不高興了,板著個臉,還怪嚇人!”
阮夏一愣,轉看到來人,頓時笑了。
“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了,師兄?”
習琛抱著手臂,穿著那白大褂,一臉笑意靠在墻邊著。
“我過來收集資料,順便給你個驚喜。”
他上前將一張紙在眼前晃了晃,滿臉愜意,“看看這是什麼?我給你爭取來的機會!”
“什麼機會?”
阮夏不以為意,接過紙張,掃了幾眼。
“這是……”阮夏輕囔道:“優秀心理咨詢工作室評選大賽?”
“你給我報了這個?”
習琛點頭,輕微勾,“這個很出名的,你一定能拔得頭籌,到時候不怕知名度上不去!”
誰知,阮夏搖搖頭,輕笑,“我要的從來都不是知名度,而是技。”
畢竟擁有了技,才最有可能喚醒自己的深記憶。
阮夏抿,對現在而言,記憶比什麼都要重要!
習琛沒想到來了這麼一句話。
看著人面容上泛著的冷意,他微微傾,眉宇間帶著些張,“你不喜歡?”
“沒有。”阮夏搖頭,收斂了神,“只是覺得,沒有必要。”
向來對這種比賽沒有什麼興趣。
阮夏嘆了口氣,出一個微笑,“但是既然都報上了,也沒有不去的道理。”
見沒有生氣,習琛明眸一閃,看著,“夏夏,你真的變了不!”
“哦?”
阮夏挑眉,突然間興致,“師兄,我以前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習琛對上那雙亮堂堂的眸,心底突然多了些張。
他擺擺手,“害,從前的事都過去了,不要再提它了!”
阮夏瞇起眼,眸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什麼。
忽的,冷不丁開口:“師兄,我以前,是個壞人嗎?”
嗓音輕,帶著三分涼意,又有幾分真誠。
察覺到在認真問,習琛收起玩世不恭的神,難得認真。
他嚴肅地道:“夏夏,你是我見過最善良,最勇敢的孩子。”
“現在是,從前是,我相信以后也會是。”
阮夏眸轉,認真著他。
確認他沒在撒謊后,阮夏微微垂下眸子,“我記憶一直沒有想起來,師兄,我有點擔心……”
許念念的話,讓想要恢復記憶的心,更加強烈起來。
突然,阮夏靈一閃,“要不你再催眠我一次,看這次能不能記出什麼來?”
“不行!”
習琛猛地站直子,語氣帶著堅決,“強行催眠,對你大腦會有很大損傷。”
“而且催眠也要看你狀況的,不然的話,很容易陷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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