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聽到巨大的靜都跑了過來。
見顧時宴抱著昏迷的阮夏沖了出來,桃桃驚訝的問:“Echo醫生怎麼了?”
“昏迷了,是不是患有什麼疾病?你知不知道?”顧時宴眉間擰了一個結。
桃桃搖頭,“Echo醫生在這里上班以來一切正常啊。”
顧時宴眸一沉,越過大步離開了診所。
他擔心阮夏有什麼病,還是決定去醫院做個檢查看看。
阮夏還沒醒,額頭上一直冒著冷汗,醫生檢查過后,說是驚嚇過度,讓好好休息一下。
顧時宴淺淺的舒了一口氣。
正回到病房,就發現阮夏已經醒來了。
“你醒了。”
漆黑的眼珠子仿佛失了焦,怔怔的著天花板。
“你怕黑?”
阮夏還是沒有答話,腦子里回想著昏迷以前腦海中的那些破碎的片段,努力的想要拼湊到一起,可是那些畫面卻越來越模糊,最后只剩下一個廓,什麼都回想不起來。
顧時宴見一言不發,有些不放心,手在眼前晃了晃。
阮夏的目逐漸聚焦,轉頭看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有幽閉恐懼癥?”
阮夏抿著,垂了下眼簾。
的確有幽閉恐懼癥,而且很清楚,這個病和三年前的事有關,跟失憶有關,只是怎麼都想不起來。
“謝謝你救了我。”阮夏開口,嗓音有些沙啞。
“你自己有心理疾病,為什麼不治療?”顧時宴對幽閉恐懼癥有所了解,也是因為安安有自閉癥,所以他對很多心理疾病都有一定的了解。
似乎很不想討論這些問題,眉頭微微的蹙起。
顧時宴突然對越發的好奇了,到底經歷了些什麼,的上似乎有很多,吸引著他想要去探究。
“顧先生,改天我會請你吃飯好好答謝你的,診所還有很多事,我先走了。”
說著掀開被子就要離開。
顧時宴急忙上前按住了,“醫生說讓你休息一上午。”
阮夏知道其實他是想跟自己談安安的事。
果然,下一秒,他就說:“給安安治療的事,我希你能再好好的考慮一下。”
他的態度十分誠懇,“Echo醫生,只有你的醫和人品我才信得過,我也相信只有你才能治好安安,我現在已經把安安帶回我家了,絕對不會再發生昨晚那樣的事。”
“Echo醫生,看在安安年齡還那麼小的份上,希您能夠不計前嫌,替安安治療。”
顧時宴微微垂首,姿態謙卑。
這恐怕是他這輩子,最卑微的一次了。
阮夏看了他兩秒鐘,錯開了視線,語氣寡淡漠然,“我說了,我不會再繼續當安安的心理醫生。”
顧時宴挫敗的咬了咬牙,盯著看了一會兒,他忽然從口袋里取出了支票。
“這是支票,數字隨便你填,只要你給安安治病,多錢我都可以給!”
阮夏看到被子上的支票,角起一抹笑容,越來越冷。
“顧先生果然是財大氣,不過你錯了,當我討厭一個人的時候,連他的錢我也一并討厭!你這樣的行為,只會讓我更討厭!”
阮夏把手里的支票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臉上。
顧時宴見生氣,有些著急的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抱歉,冒犯到你了。”
他在心里思忖了一陣子,才開口道:“安安從小了很多苦,在你接診之前看了很多醫生都沒有法子,你是唯一一個能讓安安主開口說話的人,如果安安就這麼長大,會到很多歧視,他的一輩子也就毀了。”
“縱使我再有錢也救不了他,Echo醫生,您可以理解一個做父親的心嗎?”
阮夏垂著眼眸,腦海里劃過了安安的臉。
蒼白的,致的,破碎的。
閉了閉眼睛,終是心了。
“我可以繼續給安安治療。”
顧時宴眼睛一亮。
“但是安安況特殊,再加上的家人實在讓我覺得厭煩,所以我必須跟你約法三章。”
“你說,任何條件我都可以答應。”
“第一,在治療期間如果不是我要求,周晴不能出現,第二,安安的飲食起居,由誰照顧,必須我說了算,第三,不管是你還是周晴,都不得干涉我對安安的治療。”
顧時宴立刻點了點頭,“好,你所提的任何要求,我都會配合。”
阮夏看了他一眼,又說:“如果安安的病康復了,你還要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
“暫時還沒想好,等安安的病好了之后再說,你放心,不會讓你殺人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