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傭人院里,簡之夏已經洗過澡準備去跟母親聊聊這一天發生的事。
誰知,還沒說上話,門外便突兀的響起了敲門聲。
叩叩叩——
“簡小姐,您出來一下。”
聽到門外的靜,簡之夏皺眉,心道:這個點了,這個秋叔又想干嘛。
而一同這麼想的還有簡月,聽著敲門聲,神不安的看向兒,擔憂道:“孩子,都這麼晚了,秋叔要你去做什麼?是不是你今天惹那位先生不高興了?還是沒完好任務讓老夫人不高興了?”
簡月原本對今天的安排就十分擔憂,這會秋叔突然大半夜過來敲門,更是讓起了疑心。
而簡之夏顯然也是看出了母親的愁容。
眼下,只能勉強出一抹笑意,故作鎮定道:“哎呀,媽,你別瞎想,沒事的,今天我完得可好了,老夫人還夸我呢?我保證啊,絕對沒給您丟人。”
簡月遲疑的看著兒那副自信的模樣,雖然不放心,但也只能叮囑道:“行吧,那你可得要小心行事,保護好自己,畢竟這里終究不是咱自己的家,說話做事都得有規矩,知道嗎?”
“知道啦知道啦,我真沒事,你看我這不好好的嗎?我走啦,要不秋叔該久等了。”簡之夏故作輕松的沖著撒道。
簡月無奈,只能看著:“行了去吧,早點回來休息。”
“知道啦。”
說完,簡之夏便轉快速往外走,真怕走遲了就該餡了。
終于,在關上房門的那一刻,便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臉上瞬間多了一愁容。
因為知道,今晚注定不會平靜。
不過,既然都走到這一步了,就算刀山火海也必須闖一闖,否則母親就會有危險了。
想著,便下定決心朝秋秋走去。
見到出來,對方立馬出一張假笑的面龐道:“簡小姐,請跟我來。”
“……”遲疑的點頭,隨即便跟了上去。
一路上,秋叔跟講了好些注意事項跟細節,末了又吩咐了句:“簡小姐應該知道怎麼做吧?識趣點,今后你的母親不止能過上最好的生活,就連的病也都包在老夫人上了,只要你聽話,霍家保證不會虧待你們母兩個.....”
他的話沒說完,簡之夏便已經聽懂了對方的意思。
點了點頭,艱難道:“我明白的。”
是的,明白,沒有路可走了。
像們這樣的底層小人,后還有老家那群狼子野心的親戚跟一個嗜賭嗜酒又家暴的父親,的命運早就不再由掌控了。
必須為自己跟母親爭取一條出路。
“恩,簡小姐是聰明人,這樣,一會換服,收拾收拾,到房里等先生,你知道該怎麼做。”秋叔笑著道。
簡之夏閉了閉眼,隨后重重的點了點頭。
知道,已經被至死角,無路可退了。
……
很快,簡之夏就被化妝打扮后送到了霍廷琛的房間。
清涼半的披肩下,姣好的段被一件黑的吊帶連包裹住,口的設計極盡妖嬈。
腳上踩著一雙銀細跟,紅的指甲油顯得愈發嫵人。
第一次這樣打扮,簡之夏只覺得渾不自在,張的厲害,整個人僵的坐在沙發角落里,眼睛不時地瞥向門口。
一會那個男人進來后,該怎麼做。
他一定會覺得自己是個賤人吧?傍晚的時候還各種掙扎拒絕他。
這會倒是為了錢為了利益,這麼主,這麼不要臉…
在腦海中幻想著那個男人看到自己后的反應,雙眸張的看向窗外的蒙蒙細雨。
雨滴一點點的砸落在玻璃窗上,像是在心里敲響了一顆小鼓,咚咚咚的震耳聾。
張地握拳頭,就連屋舒緩的輕音樂都無法緩解此刻的張。
……
而此時尚未回房休息的霍廷琛正在車里聽著溫冽匯報著什麼。
車窗敞開著,他垂著眸,靠在窗邊的指尖夾著一煙,那凌的短發被風吹散著,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
唯有指尖閃爍的火苗映襯得他手背的黑紋愈加神。
在霍家,只有車里這個空間是屬于他的。
其余的地方,每一角落,都是他曾經的影和牢籠!
“二爺,今晚咱真的……不回了?”溫冽低沉的嗓音傳霍廷琛耳畔,他卻依舊沒有抬起眸,仿佛對溫冽說的話并沒有聽見一般。
溫冽見狀頓了頓,只能著頭皮繼續道:“既然您不回,不然就先去休息吧?只不過我擔心……他們又讓那丫頭去擾您,用不用我一起上去?”
溫冽好心提醒,誰知霍廷琛只看了溫冽一眼,便垂著眸泯滅了手里的煙后徑直下了車往所在的樓層而去。
“……”溫冽愣愣的看著男人的背影,心里滿是疑。
二爺,這兩天到底怎麼了?像變了一個人。
他剛剛才提起那個人他就迫不及待的上去了。
不是他想多,而是……
他真的覺得二爺喜歡上那個對他有威脅的人了。
溫冽心中暗忖:這難道就是所謂一見鐘嗎?未免也太離譜了。
他可是霍廷琛啊,那麼理智的一個男人,就這麼昏了頭?
溫冽心想,這多半啊,是見起意惹的禍。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轉進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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