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婧臉上的笑容更深,笑還想繼續逗弄。
一旁的顧釗看不下去,手將陸念從懷里拉出來護在后,眼底帶著幾分警告:“夠了,臉皮薄,別再戲弄了。”
啊呀呀。
虞婧眸輕閃,笑瞇瞇道:“我只是喜歡小,顧總這麼張干什麼?我還能吃了不?”
這位花花公子,一向信奉場如戲,認真就輸了。
他知道他此刻眼底的占有有多強嗎?
顧釗沒理眼底的打趣,冷著臉說:“飯已經吃過了,沒有其他事我們就先走了。”
陸念約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勁,忍不住左右看看。
顧釗不是最憐香惜玉了嗎?
剛開始面對虞老板,態度也沒什麼異樣。
現在怎麼冷冰冰的?
見快要把人給逗弄急了,虞婧才沒繼續下去。
理了理鬢邊垂下的發,笑著往店看了一眼,說:“別急啊……小剛剛在找誰?是之前你打聽過的客人嗎?”
“啊……我跟他其實是……以前是同事。”
陸念抿抿,有點不太好意思:“虞老板,我知道你的規矩,不會再問了。你放心,我剛剛只是想當面打個招呼,但不知道為什麼,他見到我就走了……”
還是很好奇。
王興宗到底為什麼躲著?
他到底在害怕什麼?
眸輕閃,虞婧若有所思。
能在首都開這樣一家小飯館,當然也有的手段和信息網。
沒記錯的話,前段時間霍氏約傳出,有人泄公司機的消息。
腦海里各種信息整合,心里有個猜測,面上卻沒有半分變化。
只是湊過去攔住陸念的肩膀,笑道:“我是做生意的,確實不能夠泄客人的私。犯了行業忌諱,我這小店以后可是要做不下去的……”
別說這里的客人非富即貴,哪怕是普通小店,隨意泄客人私也是大忌。
陸念當然明白這個到底,張口想解釋自己不會再問,卻被一帶著香氣的手指抵在了瓣上。
“不過嘛……”
虞婧滿眼都是狡黠,小聲說:“跟自己的好朋友聊聊天,八卦點無關要的事還是沒關系的。”
陸念心頭一跳,下意識看。
就見虞婧目流轉,滿眼不經意:“那位客人第一次上門的時候,我倒是印象深刻。畢竟我們店里大都是老客帶新客,還是第一次有客人拿著會員卡就自己找上門來……”
“那天雨下得大,本來就沒什麼客人。那位客人用完餐看了賬單,還怪我們店里太貴……”
虞婧搖搖頭:“我們店敞開門做生意,可都是明碼標價,叟無欺的。他嚷嚷著我們是黑店,差點報警……哎,我一個人做生意實在是難,不得不賠著小心送了好多點心,才讓這位客人滿意。”
說得漫不經心,話里的信息卻實在是多。
陸念心思電轉,上隨意附和:“那確實難做的,虞老板真是不容易……”
下雨。
這段時間下了兩場雨,上次才隔不久,虞老板不至于記不清。
再上一次……
不就是白知夢設計圖紙被泄,陸念停職的時候嗎?
眼睫抖,陸念不自覺握了拳頭。
這兩件事中間,有什麼關聯嗎?
跟王興宗無冤無仇,他沒理由做這種事來陷害。
最重要的是,他一個邊緣小人,是怎麼拿到設計圖紙的呢?
會不會是想多了?
心如麻,陸念一時間找不到頭緒。
分不清是自己太想證明自己的清白才疑鄰盜斧,還是真的有問題。
可……
就算王興宗真的有問題,又能怎麼樣呢?
好不容易找到一點似是而非的線索,卻無下手,只覺得腦袋里嗡嗡一團。
后續自然也沒心閑聊,虞婧還要繼續經營,很快告辭離開。
顧釗想說什麼,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接通皺眉聽了兩句,不耐煩道:“我現在沒空,有什麼事等我忙完再談!”
說完掛斷電話,轉頭又恢復玩世不恭的樣子:“念念妹妹,哥哥送你回家。”
“釗哥,你有事就去忙。”
陸念忙搖頭:“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
顧釗又皺眉。
不等他說話,陸念輕聲道:“釗哥,你幫我已經夠多了。現在是白天,我自己回去沒事的。因為這點小事耽誤了你的事,我才是要疚的。”
顧釗看了片刻 ,最終還是沒再堅持。
替攔了車送上車,才轉離開。
*
坐在出租車上,陸念手肘撐著膝蓋,五指并發,臉上出點憂愁。
就算離開霍氏,也不希背負著出賣公司機這樣的罪名。
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做。
怎麼辦呢?
就在發愁的時候,口袋里的手機震起來。
是阿狗的電話。
陸念忙接通:“狗哥,有事嗎?”
“我定好票了。”阿狗的聲音傳來:“明天到首都。”
“太好了!”
陸念一喜。
這麼多天的抑里,這是難得的好消息,喜不自勝:“狗哥,等你到了我請你吃飯!”
話才出口,忽然響起自己兜里僅剩的一點點錢,臉上不自覺赧然。
上次給阿狗轉賬后,就剩下幾百塊。
接了新的配音單子,錢沒那麼快拿到手。
想靠著僅有的錢度過這段時間,就得省吃儉用了。
著角,紅著臉小聲道:“不過我可能請不起太好的飯菜……等過段時間,我肯定給你補個大餐。”
阿狗笑了一聲:“該我請你吃飯才對。等我發工資了,我請你吃好的。”
生活有了希,那個拖著一條在垃圾桶里翻東西的阿狗似乎也不一樣了。
他不再聲氣說話,一副有今天沒明天的樣子,而是很有計劃地道:“我打電話問過了,霍氏那邊包吃包住。我第一個月工資請你和霍總吃飯,接下來的錢攢起來……攢夠了我就自己租個店面做小生意。其實我做飯手藝很不錯,你還沒嘗過吧?等以后我請你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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