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模樣有多勾人。
圓圓的小鹿眼泛著瀲滟水,睫垂落的影拉長眼尾,紅撲撲的小臉含著春。
人想把就這樣按在墻上,狠狠疼。
霍司州眼神更深,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面前毫無抵抗,步步湊近。
陸念慌得心臟跳,退無可退。
仰頭看著他,求饒似的低低喊他:“霍總。”
一定不明白,這副樣子不僅沒辦法解救,反而更加讓人想欺負。
最好是欺負哭。
霍司州抬手住的下。
“陸先生。”
這時,一道男聲含著幾分詫異響起。
紀青瀾穿著白大褂,衫整潔地站在不遠看過來。
陸念臉更紅了,慌忙從男人側鉆出來,帶著點狼狽心虛:“紀,紀醫生。您來查房嗎?”
紀青瀾點點頭,遲疑片刻:“你,還好嗎?這位是……?”
目在男人貴氣又拔的形掃過。
“你好,霍司州。”
霍司州上前一步,高大材隔開他的眼神。
鋒利薄淺淺勾起弧度,手:“是的……”
他嗓音低沉,這副宣示主權的姿態,好像下一秒就要說出什麼驚天地的話。
“老板,是我老板!”
陸念不知道為什麼又有點臉紅,忙從他后探出頭搶答:“紀醫生,霍總來探我爸爸。”
“我是紀青瀾。”
面無表地握握手,紀青瀾目一轉。
踮起腳尖探頭探腦,黑發趴在白皙的臉頰上,本就雌雄莫辨的長相里更多幾分乖巧恬靜。
眼底掠過笑意,紀青瀾低聲道:“患者狀態不錯,醒過來就可以轉去普通病房。晚點做個檢查,醫院會盡快安排手。”
“太好了!”
陸念眼睛一亮,掛上真誠笑意:“紀醫生,謝謝你。真的太謝謝你了!”
換腎后,陸爸爸大概也只能像個玻璃人好好養著。
只要人還活著,就是上天最大的恩賜了。
的笑容燦爛又熱烈,閃了在場兩個男人的眼。
已經知道是被收養,紀青瀾再看就更覺得一片赤子之心,恩又孝順。
他語氣不自覺就更些:“都是我應該做的。陸先生現在可以放心了。等后,一定要多注意病人狀態,嚴格按照后注意事項,爭取病人早日恢復。”
陸念用力點頭,還想說些什麼,被霍司州一把拽到后。
不顧詫異的目,男人神冰涼道:“紀醫生放心,我會請專業醫護,保證照顧好病人。”
這副姿態,仿佛他也是陸家的一份子。
念頭一閃而過,紀青瀾平靜地跟他對視片刻,率先挪開目。
“那我就放心了。”
*
陸爸爸求生意志很強,各項征都還正常,只需要等他醒過來。
陸念放了心,坐在椅子上,臉上出笑意:“爸爸沒事就太好了。霍總,謝謝你,要不是你在,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謝他,卻不肯明正大跟他在一起,反倒寧愿給他當人。
到底是激他,還是看不起他?
霍司州心口發悶,冷聲道:“錢是要還的。”
“我會努力工作還錢的。”
陸念笑了。
雙臂抱膝,頭在胳膊上,眼睛亮晶晶的。
臉頰被鼓起,聲音里著放松:“霍總,我心里都清楚。沒有您,就算有錢我也請不來專家,更不可能給我爸換病房。您的好我都記著……我有時候覺得我很幸運,到您這樣的好上司,還到了紀醫生這樣認真負責的好大夫……”
哪怕生活再苦,上天對再苛刻,依然有人愿意出援助的手。
很知足。
陸念小聲說:“我真的很謝你們。”
霍司州一時無言,竟然不太敢直視的眼睛。
他記得,是被抱養回來,頂替了陸家丟失兒子的份。
從小被親生父母丟棄,明明是孩也只能以男人份活著,家境清貧,養父還出了這樣的事。
不管放在誰上,都能理直氣壯地怨天尤人。
不僅不抱怨,還覺得很幸運?
沒見過這麼傻的。
冷的心臟,卻像是被什麼融化了一小塊。
“你這樣,怪不得連命運都要欺負你。”
男人的聲音也很輕,漠然的語調里似乎多出幾分溫:“那個紀醫生,恐怕沒安什麼好心思,你最好是離他遠一點……”
陸念沒回答。
是不愿意?
難道說,薛巧巧說的是真的,真就那麼玩,這麼不挑食?
心中涌上薄怒,霍司州冷聲:“我跟你說話……”
他的聲音停住。
怪不得不回答,原來是睡著了。
一整夜沒睡,心大起大落,陸念早就累到了極致,能撐到現在全靠意志力。
這會兒在安全放松的環境里,幾乎立刻就陷了睡。
一張致小臉睡得恬靜,呼吸清淺平穩,瘦薄的蟄伏在老土襯衫下。
大概是姿勢不舒服,秀氣的眉皺在一起,眼睫不安地抖了抖。
霍司州放輕了作,輕地幫調整姿勢,讓枕著自己的大躺倒。
這樣陸念也沒醒,反而在他的上蹭了蹭。
聞著他上悉的氣息,安心地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顯得更小了,呼出的氣息暖烘烘穿布料,落在大上。
霍司州渾繃,定定地看著。
大掌了的臉,心復雜地無聲嘆息:“你……”
言又止,拇指重重住的瓣,報復般按了按。
睡夢中被按得不太舒服,陸念皺皺眉,忽然張開點。
猝不及防下,他的拇指從齒隙跌落。
來不及會的暖意,先被好奇似的了一下。
大概覺得不好吃,眉頭皺得更,不滿地用舌尖往外頂。
熱又的舌頭不得章法,七八糟打了男人的心神。
結滾,霍司州住兩頰,聲音危險低啞:“是你自找的。”
睡著的人當然無法回答。
也不需要回答。
霍司州低下頭,肆意品嘗著的甜甘醇,順從心意掠奪著的氣息。
伴隨著時間推遲,過窗戶一點點轉移方向,鋪陳在他們上,給他們罩上溫暖的絨邊。
男人若有所覺,停下熱吻的,呼吸急促抬眼。
正對上一雙滾圓的小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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