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大門,陸惜晚的心緒好一陣才平穩下來,憤怒的頭腦也逐漸冷靜了下來。
的確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現在沒有心思談,就要遠離那些對有心思的人才行。
開完周一的早會,為了搬家收拾了一個周末的陸惜晚有氣無力地和陶芝去食堂吃午飯,好在食很快就治愈了的心。
陸惜晚咬著紅燒翅,怔愣地看著韓哲自然地在對面坐下。
“中午好,姐姐。”韓哲鎮定自若地打了聲招呼,掃了一眼盤中的菜,笑瞇瞇道:“姐姐,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呢,連菜都選的一模一樣。”
陸惜晚笑不出來,知道韓哲是故意蹲的,只悶頭吃飯。
這樣的場景經常在餐廳上演,都習慣了。
倒是陶芝嗤笑道:“你別以為我沒看見哈,你一直跟在惜晚姐后,你是故意和選的一模一樣的菜吧?”
被穿了,韓哲也面不改,只是聳聳肩道:“我只是覺得姐姐的口味和我的差不多,我又有選擇困難癥,跟著姐姐選罷了。”
陶芝才不信,自從知道韓哲喜歡陸惜晚之后,一改之前對韓哲的欣賞,現在對他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韓哲人是不錯,但陶芝覺得他想追求惜晚姐還是差了點。現在看韓哲純屬是以娘家人的心態去看,自然是看哪哪都是缺點。
而且這人隔三差五地就進和陸惜晚的好午餐時,以前們都會在午餐時候說一些辦公室的八卦,但自從韓哲進來,這段時就變了酷刑。
陶芝實在是不了韓哲對陸惜晚的噓寒問暖了,不是嫉妒,只是單純的不了他的麻。
最令人發指的是,每次陸惜晚吃剩下的,韓哲會非常自然地拿過去吃掉的剩飯。
這誰能得了?搞得陸惜晚都不敢剩飯了,充分貫徹了食堂的標語:“一粥一飯當是來之不易。”
因為這,陸惜晚便很來食堂,沒想到今天還是被韓哲蹲到了。
韓哲瞟到陸惜晚餐盤中被撥到一邊的胡蘿卜片,十分自然地筷子夾走放里,本不在乎其他人的眼。
陸惜晚了筷子,閉了閉眼;陶芝更是崩潰,低聲吼道:“韓哲!你這樣讓惜晚姐怎麼吃?”
韓哲俊秀的眉眼間寫滿了無辜,“我只是不想浪費糧食,而且我的筷子是干凈的,姐姐,放心吃吧,沒事的。”
“算了,”陸惜晚只覺得心力瘁,看來以后點外賣比較好,“沒事,吃飯吧。”
誰知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面前冷不丁地又坐下一個人。
賀嘉言端著餐盤,掃過座位上的韓哲,溫地對著陸惜晚一笑,“惜晚,不介意我坐在這里吧?”
陸惜晚有氣無力地搖搖頭。
韓哲都坐在這里了,也不在乎再多一個賀嘉言了。
最好是他們打起來,這樣就能溜走了。
倒是賀嘉言,竟然和韓哲攀談上了:“你是程序部的韓哲是吧?我認識你,祁總監說你很有天分。”
韓哲扯了扯角,沒有和他說話的興致,看他的眼神中甚至帶一點敵意:“多謝賀總監夸獎。”
陶芝睜著大眼睛著對面的兩個男人,眼底滿是興。
而陸惜晚卻是飛快地吃著飯菜,將自己喂飽之后直接起。原本想趕溜走,但想到了什麼,轉回去端餐盤,卻還是慢了一步。
賀嘉言驚異地著韓哲十分自然地將陸惜晚的餐盤放到自己的面前,從容地將吃剩下的食撥到自己的餐盤,沒有毫嫌棄地吃了起來。
他這才意識到韓哲對他的敵意從何而來。
“我不了了,”陶芝猛地一拍額頭,崩潰道:“韓哲,你到底要干嘛?是食堂的飯不夠你吃嗎?”
韓哲嚼著丸,含糊地說道:“不能浪費食嘛……”
“韓哲!”陶芝看起來像是要把餐盤拍在他臉上。
陸惜晚連忙拉著,“算了算了……”也是沒脾氣了,“以后我拿個飯盒來,把剩菜裝走好了。”
陶芝深呼吸一口,狠狠地剮了還在大快朵頤的韓哲一眼,也沒心吃飯了,扔下餐盤就和陸惜晚走了。
韓哲著那抹靚麗的影緩緩離去,手拿過陸惜晚喝得只剩下一個碗底的湯,仰頭將最后一點倒口中。
明明清水一樣的例湯,但喝下去后能到菌菇和在舌頭上跳舞,帶著一點點中藥的味道,卻完全不失鮮,咽下去后似乎有一暖意順著食道緩緩下沉。
韓哲不管旁的賀嘉言的神,盯著餐盤的眸沉了又沉。
他也嘗過其他同事的菜,和他的菜味道一模一樣,沒有毫差別。
而陸惜晚的菜則不同,雖然看上去外表沒有什麼差別,就連擺盤的順序都一樣,可味道就是更加鮮。就拿例湯來說,都是清湯,陸惜晚的那碗卻是混合了中藥燉出來的茶樹菇黑豬排骨湯,齒頰生香;而他的只是普通的蘑菇排骨湯,上面的油都沒有撇,喝起來甚至有點膩。
難道是因為陸惜晚是管理層的原因,所以菜的味道更好嗎?
韓哲想到邊還坐著一個和陸惜晚同級別的總監,他轉頭看向賀嘉言,表嚴肅地問:“賀總監,我能嘗一下您的菜嗎?您夾給我就行。”
賀嘉言皺著眉,視線在他的上轉了個圈,落在陸惜晚的餐盤上。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他點了點頭,將自己餐盤中的菜各夾了一點放韓哲的餐盤中。
韓哲道聲謝,快速吃了一遍,眉頭越皺越。
賀嘉言的菜雖然和他的略有不同,但能吃出是同一批人的手藝。
看來只有陸惜晚的菜和所有人都不一樣。
為什麼?
韓哲轉過頭向打餐窗口,過排隊的人影約能看清楚里面形高大的打餐師傅。
不對勁,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勁。
這個打餐師父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單獨給陸惜晚開小灶?
他難道也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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