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機會一定。”陸惜晚一口答應,玩笑道:“沒想到你也會被催婚。”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張程苦笑一聲,“你答應了我可就當真了啊。”
“當真。你幫了我這麼多次,不過是當你的催婚擋箭牌而已,我要是不幫忙那還能算朋友嗎?”陸惜晚也笑著說道。
見陸惜晚不排斥,張程喜出外,“下次我媽再催我我就拉你出來了啊。”
“行。”
兩人就“擋箭牌”這個話題聊了聊,對了對口供,又聊起了工作。
“對了,祁連山你搞定了嗎?需不需要我幫忙?”張程關心道。
“差不多了。”陸惜晚自信滿滿,“我有九把握。”
“不錯,我就知道你能行,”張程贊賞道:“祁連山的傭金很高,如果你真的能拿下,我就徇個私,公司不了,全給你。”
聞言,陸惜晚樂了,笑得眉眼彎彎,“那好。”
前面是紅燈,陸惜晚停了車,隨口問道:“你家是左拐還是右拐來著?”
“去你家。”張程說道:“大晚上的我不放心你一個孩開車回家,你把我放在你小區門口,我打車回去。”
沒想到張程這麼紳士,陸惜晚心底涌出一陣暖意,“謝謝你。”
“嗐,咱倆誰跟誰啊,‘男朋友’了還在乎這些?”張程笑著調侃。
陸惜晚抿著笑,心口在飯局上被針對的郁悶在張程的下一掃而,只覺得心都開闊起來了。
到了小區門口,陸惜晚剛準備停車,就見到前方不遠行駛著一輛黑布加迪,車牌號悉的刺眼。
是季盛堯的車。
陸惜晚心底浮現出異樣的緒,不是說要去K歌嗎?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是突然改了主意,要送周甜甜回家嗎?
算算時間,如果現在回家,可能會在地下車庫見季盛堯。想到這個可能,陸惜晚沒有停車,直接往前開。
“怎麼還開?不是到你家小區了嗎?”張程不明所以,一頭霧水地問。
陸惜晚急中生智,說道:“這里不好打車,我往前開一點,你打車也方便。”
張程這才不問了。
看著張程上了出租車,陸惜晚才啟車子往家的方向開。
這時距離看到季盛堯的車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十分鐘,估著應該不會到。但為了保險,還是在小區繞了個圈才停到地下車庫里。
下了車,陸惜晚左右張了一下,沒看到季盛堯的車,松了口氣的同時,口卻有些悶。
季盛堯是一個十分公私分明的人,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就算是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也要堅持不同進同出,無論是上班還是下班都是錯開的,更遑論專門送回家。
除非是醉的走不了路,才能會到被他呵護的覺。
而對周甜甜呢?恨不得把綁在邊,都是親自接送,生怕出一點差池。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陸惜晚拎著包,只覺得一陣疲憊,垂著頭,頹喪地往電梯口走。
在看到一雙黑軍靴時,腳下一頓。一抬眼,就看到一張悉的臉。
黑西服保鏢面容冷酷,做了個手勢,“陸小姐,季總有請。”
陸惜晚心里一跳,繞了一大圈,終究是沒躲過。
心里有了些氣。已經如他所愿,盡自己所能地遠離季盛堯了,怎麼他還總是來撥?
看失魂落魄,他難道很開心不?
帶著這樣的不滿,陸惜晚上車的時候沒有坐后座,而是坐了副駕駛。
“季總有什麼事趕說吧,天很晚了,我明天還要上班。”陸惜晚背對著他,聲音帶著一抹抑的冷意。
季盛堯眉頭鎖,在他的方向只能看見陸惜晚冷的后腦勺,心底生出一被忤逆的怒意,沉聲道:“陸惜晚,你對合作方的領導就是這樣一個態度嗎?”
聽出他言語間的不滿,陸惜晚氣極反笑。
“季總,打工人也不是隨隨到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現在是下班時間。季總如果付我加班費的話,我對您一定是另一種態度。”
也許是陸惜晚冰冷的態度刺激到了他,季盛堯凝滯了半晌,才道:“一萬塊,夠不夠?”
聞言,陸惜晚干脆利落地打開門下車。
季盛堯正要發怒,下一秒側的車門被打開,陸惜晚鉆了進來,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季總,這是我的收款碼。”
兩人目相撞,陸惜晚能清楚地見他眼底的復雜緒。
“陸惜晚,幾年不見,沒想到你變得這麼……”
他思考了一下,“市儈。”
陸惜晚無所謂地聳聳肩,并不覺得市儈是一個貶義詞。
人活在世上,沒錢寸步難行。
而且,三年前兩人在一起時,也過過窮日子,每分錢都需要陸惜晚打細算,那時候季盛堯怎麼不覺得市儈呢?
果然份不同了,看人的高度也不同了。
縱使明白一切都已經回不去了,心里卻還是像被刺了一下一樣,又疼又脹。
“我一直都沒有變,一直都如此錢,季總最清楚了不是嗎?”陸惜晚移開視線,說著一些讓自己難的話,表卻風輕云淡。
“是。”季盛堯收回目,角浮起一抹嘲諷的笑,拿起手機掃了陸惜晚的收款碼。
“滴”的一聲,陸惜晚的手機響起了一陣“嘩啦啦”的撒錢聲。
著到賬的一萬元,陸惜晚頓時勾起角。錢果然能解決一切壞緒。
“季總有什麼吩咐,請講。”的態度十分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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