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事?什麼事?那你公司不管了?”
“放心吧哥,我有數,先這樣啊,等回去了再跟你詳細說,拜~”
掛掉電話后,又跟姜海說了聲。
對方不疑有他,表示下次有機會再聚。
“好啦,電話打完了,今晚我住哪個房間?”
像是在印證坦然留下這個決定是正確的,話音剛落,窗外劈開一道閃電,雨勢更大了。
白劃過銀的面,配上四周驟暗的線,有幾分可怖。
陳穎芝咽了咽,忽然有點后悔。
是不是太膽大了,不管怎樣,面前這個男人,不過才見了幾面,居然就如此輕信對方,如果是個壞人,將囚在這里,借此威脅陳家……
頭頂的燈刷地亮了。
從大廳到走廊,燈火通明。
暖調的模仿著燭火,在微微搖曳,與窗外的狂風暴雨,形了鮮明對比,有一種溫馨平靜的覺。
那些驚疑不定的猜測,一下子就消失了。
霍擎后退一步,道:“三樓,你隨喜好去選,無論哪間都可以。”
“好,謝謝。”
陳大小姐從不會委屈自己,既然對方這麼說了,便挑了間最大的。
傭離開后,獨自在房間里轉悠了一圈。
十分正常,沒有任何異狀。
平躺在的大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也不知道,殷遲舟會不會來找自己。
找不到,會著急和擔心嗎?
多應該會吧。
人不是草木,相久了,都會有。
即使不是想要的那種,即使可能是屋及烏……
叩叩。
“陳小姐。”
“進。”
名小秋的傭領著三四人走了進來:“幫您添置些。”
坐起,著那些人手腳麻利地將柜填滿。
“這些是……”
他們不是與世隔絕了嗎?
有足夠的食就很不錯了,哪里變出來這麼多用品?
沒等陳穎芝問出口,小秋就解釋道:“我家主人熱好客,經常舉辦宴會,期間也會有留宿,所以各個尺碼的服都會備一些,是全新的,只是款式方面不知道陳小姐您喜不喜歡,要是不合意,還請您多擔待。”
“沒關系的。”不至于那麼不講理,這種時候還要挑三揀四。
小秋笑著掩門離去,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遲疑著拿起話筒:“喂?”
“穎芝,我是霍擎。”
“啊,霍先生好,有什麼事嗎?”
電話那頭一頓,忽然笑了一聲,隔著話筒,像有陣熱風吹拂過耳畔。
“不知我是否有榮幸,請你一起,共進晚餐?”
陳穎芝了瓣。
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對方此刻的聲線聽起來,比實際上年輕了許多,完全不像四十多歲的人。
“當然,請稍等。”
掛掉電話,坐在床邊緩了會兒神,起來到柜前,拉開門。
不算出彩的款式,但也沒有丑的,牌子自然是一等一的貴。
考慮了會兒,挑了件比較正式的小禮服。
莊園的主人應該也會在場,必須撐起陳家的臉面。
梳妝臺上的化妝品一應俱全,首飾也琳瑯滿目,應有盡有。
小秋手藝很好,半小時不到,就畫了個很不錯的妝容,并挽好了長發,佩戴上耀眼的發飾。
臨走前,陳穎芝對著鏡子瞥了眼。
活潑亮麗,簡單且不失華貴,很符合的氣質和平日里的喜好。
毫不吝嗇地夸贊了小秋。
傭雙手垂放在前方,微微躬:“您滿意就好,為您效勞,是小秋的榮幸。”
沿著長長地旋轉樓梯往下,霍擎已經等在那里。
男人也換了服,頭發往后梳,仿佛中世紀的貴族,紳士又風度翩翩。
耀眼得令人幾乎能忽略掉他臉上的疤痕和銀面。
他出手,掌心朝上,指尖微微屈起。
典型地邀請禮。
陳穎芝走下最后一個臺階,笑道:“這條子只到膝蓋,我不會絆倒。”
“但作為今晚的小公主,有照顧的權利。”
“……”
不得不說,霍擎真是太會說話了。
語言的藝,在他上現得淋漓盡致。
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包括哥哥在的很多人,都覺得他心狠手辣不可親近。
在看來,對方上有一種悉的、很喜歡的氣質。
就像這些年以來,殷遲舟給自己的覺。
不,應該說,要更好一些。
畢竟霍擎從到外,都是熱的,不像那個男人,看似溫,事實上冷漠……
猛地,打了個冷。
剎那間,被握在掌心的指尖變得冰涼。
“怎麼了?”霍擎似察覺到什麼,頓住腳步,投來關切地視線。
那眸,也太像了……
慌忙低下頭,不敢再看對方:“沒、沒事,可能是了。”
“那待會兒,多吃一點。”
“……好。”
太不可思議了。
怎麼會將殷遲舟和霍擎聯系在一起呢。
明明,是兩個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
太過分,太糊涂了。
要是對方知道自己想些什麼,大概會覺得被冒犯吧?
畢竟,彼此的年紀差擺在這里。
霍擎如果早一點結婚生子,兒大概和一樣大了。
所以在男人眼中,自己應該只是個孩子。
直到味的佳肴端送到面前,陳穎芝才勉強從恐慌中回過神,將注意力投放到面前的食上。
確實是了。
“慢一點吃,嘗嘗這杯飲料,特調的,無酒。”
一杯五六、層次很明顯的果杯放到面前,男人收回指尖時,無意間挲過孩的手背。
他仔細觀察著對方臉上的表。
可惜,孩心里面似乎藏著事,并沒有察覺。
他有些失地垂下眼瞼,坐了回去。
“呃,謝謝。”
陳穎芝低頭抿了口,雙眼一亮:“好喝!”
“喜歡的話,待會兒可以再來一杯。”
“好啊。”笑著說道,“我發現霍先生你很致力于不讓我酒這件事,難道你自己不喝酒嗎?”
“場合所需的話,我自然是喝的,但在某些況下,我一般滴酒不。”
“某些況?”起了好奇心,“是指?”
霍擎淡笑道:“抱歉,暫時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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