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芷當然知道,每個人犯罪,都得接制裁……但是想到張鶴新的過去,又有著難以說出口的悲傷。
如果沒有張全德,這世界上沒有他這個人。
可是有張全德,就是他悲劇的開始。
陸芷看著他被警察帶走,心有些不舍,可最后還是什麼話都沒說。
從警局里出來,陸芷看到秦朝眼眸立即亮了,“秦朝哥哥。”
“總算見到你了。”秦朝走到的面前,把的手抬起來,上下看了一下,旋即松一口氣,“看起來沒傷,棉棉好久都沒見到你了,想念你呢。”
“才多大,能有想念的思維嗎?”陸芷忍俊不。
“每天醒來都要哭一場,肯定是想念你了。”秦朝語氣肯定。
陸芷聽到他的話,忍不住鼻子一酸,“我在的時候,不是那麼哭的。”
“哎呀,我就隨口說說,這不是還有康姨照顧麼?”秦朝看紅了眼睛,趕開口找補。
回去的路很漫長。
陸芷卻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棉棉了。
回到北都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陸芷在飛機上睡了一覺,下飛機的時候還有點迷糊,全靠秦朝帶著走。
才回到霍家,就被霍母抱了個滿懷,“芷芷……芷芷沒事,這麼久沒回來,想不想媽媽啊?”
說著,松開陸芷,看著,眼淚控制不住往下流,哭得渾抖的。
陸芷看的模樣,忽然有一種,落到實的覺,再次抱住了霍母,“我沒事……我很想念你們,媽媽,我了,有飯吃嗎?”
“有的有的,秦朝說的時候,我就和廚房一起準備了,李嬸,快拿飯,咱們的芷芷了。”霍母又笑又哭地招呼李嬸干活。
陸芷確實是了,飛機上困得厲害,飛機餐都沒吃。
秦朝在一旁撇,“我去接人,也有苦勞啊,怎麼不問問,我沒。”
“你又在這里貧。”霍母笑罵。
“棉棉呢,好久沒看到了,好想念。”陸芷問霍母。
“在睡覺呢,這個年紀,除了吃就是睡了。”霍母說著,已經轉去房間。
陸芷在飯桌前坐下來,霍母已經帶著抱著孩子的霍老爺子走了出來,“現在每天早上起來沒看到你,還是會哭,但是爸爸會哄,哄一會兒又好了。”
聽著霍母的話,陸芷看向老爺子懷中的棉棉。
還是嘟嘟的,可漂亮得很。
霍老爺子把棉棉給陸芷,“抱一會兒,想你呢。”
陸芷手接過棉棉,看著兒安睡的模樣,心泛起,臉輕輕蹭著的,陸芷只希能夠健康長,其他的都不期盼了。
抱了一會兒棉棉,他們就準備吃午飯了。
陸芷坐在客廳里,跟霍母聊天,也不好給霍征銘發信息打電話,但還是希他能早點回來。
霍母看坐也坐不老實,忍不住笑著問,“想念征銘了?”
“倒也沒有,我們早上才分開呢。”陸芷立即回答。
午后的從窗子灑進來,看起來一片祥和好。
霍母臉上掛著笑意,“都坐不住了,還說沒有。他應該今晚會回來,你呢,安安心心等著,他跟警察一起行事,不會有危險的。”
陸芷哦了一聲。
靠在沙發上,著電視的方向,慢慢地睡意襲來。
快到傍晚,陸芷被霍母醒。
恍惚看著悉的房子,意識慢慢回歸,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到家了。
紅木的家,溫暖調的,從窗戶外照進來。
一切都像是回到了讀書時候某個午后,在沙發上午睡,醒來后,眼前的一切就是這樣的。
原來這麼多年,霍家還是什麼都沒變啊。
陸芷剛要起,就聽見霍征銘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顧北琛留給我的證據不是很多,但也足夠了,能讓張全德現在沒辦法追著我們咬,棉棉的滿月宴,我決定再辦一次。”
他說完,朝沙發的方向看。
看到陸芷趴在沙發靠背上,一臉乖巧地著自己。
這個從小陪伴自己到三十多歲,還給他生兒育的孩……總算再次回到自己的邊。
霍征銘已經顧不上跟霍母說什麼,快步走到陸芷的面前,心中漾著他說不清楚的緒,“芷芷。”
他剛喊完,陸芷從沙發站起來,然后用力抱住了他,“我好想你。”
聲音里都是懷念。
自從滿月宴一別,跟霍征銘都快兩個月沒見了。
霍征銘抱著的腰,將進懷中,“我也想你……你在顧北琛的邊,他有沒有為難你?”
陸芷低聲說沒有,將他抱得更了。
霍征銘這才發現,陸芷的頭發變長了,已經到腰了。
霍母雖然是個開明的母親,但一般不會讓陸芷的頭發太長,說太長吃營養,對發質不好。
陸芷的頭發常年都沒有到腰,都是在肩胛骨下方一點。
霍征銘想完,跟霍母說,“媽,讓經常給你剪頭發的理發師來家里一趟,的頭發長了。”
“看到了,老師傅這兩天回家走親戚,過幾天就回來給剪頭發。”霍母無奈地說,他能關注的問題,哪能沒留意到?
“我回來,你們注意的就是我的頭發長了?”陸芷松開霍征銘,撅說。
霍征銘眉眼帶著笑,“那跟你說說,我們結婚的事。”
他們已經領證了,是合法的夫妻,現在就缺一個婚禮。
“會不會太快了,我覺得張全德還沒解決之前,不要考慮這些……”陸芷說,現在張全德肯定是要走到狗急跳墻的地步了,到時候派人混他們結婚的現場,搞破壞就算了,要是真傷了人,就不吉利了。
“也不快的,要準備婚禮現場,也要很久的時間了,起碼三四個月。”霍母掰著手指頭算,“而且,你爸還沒出來呢。”
“那他什麼時候回來?”陸芷怪想念霍生的。
不了解霍生這些年做的事,但總覺得,好像他就是這件事里的主角一般。
所有的事,都圍繞著年輕到老年的他展開,現在慢慢要落下帷幕了,屬于他職業生涯的一生,也要走向終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