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以前不會挑明了說，就算想說，也不會以這種直白的方式說。

這幾個月，也想了自己跟之間吧？

顧北琛勾了勾角，再次靠近幾分，“確實，這幾個月我想了想，覺得霍生讓我失去了自己所，所以我也要霍征銘，失去自己所。”

陸芷不自覺握了拳頭。

“我不會傷害你，但是……也不允許你在霍征銘的邊。”顧北琛說完，轉就走。

張鶴新擔憂地看了一眼陸芷和霍征銘，轉追上他。

霍征銘握住陸芷的手，溫聲道，“你脾氣一向好，怎麼今天這麼爭鋒相對的。”

“我覺得顧北琛變了，他跟以前徹底不一樣了。”陸芷靠在他的懷中，眼神里帶著擔憂，“難道是跟張全德在一起久了，所以也慢慢被沾染黑的了？”

霍征銘拍著的手臂，“有些事，無論他格怎麼變，我們都要有一個徹底的解決。顧北琛現在是執念，他的執念一旦散了，或許就會消停了。”

沒再聊他的事，霍征銘牽著陸芷的手離開病房。

這邊回到車里的顧北琛，臉沉如水一般，他坐在副駕駛上良久，才慢慢收斂了渾的怒氣，“生了孩子，就有了陣營，我早該想到的。”

一旁的張鶴新沒接話。

顧北琛看向他，聲音溫和地問，“你覺得那句話，有道理麼？我錯了麼？”

“你覺得你沒錯，就走下去，回頭也沒有路了。”張鶴新平靜地回答。

就像他的人生，從一開始，就沒有回頭路。

他這些年跟著張全德，迫于他的威之下，干了不傷天害理的事。

陸芷有句話說得對，他如果想解，就應該選擇正確的路，但是現在，他還不想走那條路。

他要等到張全德伏法的那天，他才肯自愿走進那所牢籠。

“你說得對。”顧北琛說完，讓他開車。

張鶴新沉默地開著車，眼神平靜而冷漠。

顧北琛拿出一煙，點燃后，卻沒有，而是跟他說，“你跟著我，后悔嗎？如果一開始你去自首，或許你只可能坐兩三年牢，就出來了。畢竟你出生那樣，沒得選。不干壞事，就要被打死。”

“沒有后悔，就算被關進去的那天，也不會后悔。”張鶴新道。

只要張全德伏法了，他心也就徹底解放了。

他在外面逍遙，而他在里面，他就不會解。

顧北琛笑了笑，“為何呢？”

張鶴新把車停了下來，看著前方，過了一會兒才道，“我想要看張全德死無全尸，我才會得到解。一個人，的解，不是解，靈魂得到安，才是真正的解。我媽媽那樣的慘，我父親不詳，我干了十幾年的壞事，你認為，我僅僅只是得到一個公民的份，坐幾年牢，就可以重新活在下？”

顧北琛的笑意沒了。

他定定看著張鶴新。

張鶴新也不懼他的眼神，而是坦誠地說，“顧先生，因為我有這樣的遭遇，所以我更能對你同。所以你怎麼選擇，我都覺得一定有你的理由，對吧？”

“你希張全德死，但是我在跟張全德合作，我能信你嗎？要知道一開始，可是霍征銘花了很大力氣救你的。”顧北琛眼神里都是懷疑地看著他。

“那你明明知道我是霍征銘救的，為什麼還覺得帶我在邊比較安全？”張鶴新問他。

顧北琛也不清楚。

張鶴新的過去，他從張全德里得知的。

他不知道一個被那麼多著，當作的明星，居然擁有著那樣的過去。

看似在發，實際……是個黑暗牢籠里的人。

“走吧。”顧北琛道。

*

陸芷出院后沒兩天，霍征銘就被蔣軒要去了深市。

一到康氏集團，他滿臉不悅，“我才回家多久，老婆生產才幾天，你這電話沒停。”

他上抱怨，實際眉眼都洋溢著喜悅。

這次是陸芷趕他過來的。

因為電話很多，他陪小棉襖一會兒，電話就響，吵得小棉襖睡不著。

“棉棉也很不喜歡你打電話。”霍征銘繼續說。

蔣軒看他話都多了……有兒的人就是不一樣。

“小名棉棉？”他笑著問。

霍征銘收斂了不悅，眉眼舒展開，“嗯，大名老爺子說，還得再請幾個老先生看看， 晚點再定。”

“你們大家族取名字就是講究。”蔣軒說。

“地皮的事，你弄得怎麼樣了？”霍征銘不再聊孩子，再聊耽誤時間，到時候都沒時間回去看寶貝兒了。

“手續都辦齊了。這次不是我要求你回來，而是姚總那邊總催，我裝病好幾次，實在頂不住了，這不得喊你過來麼？”蔣軒無奈地說。

原本說拖到手續齊全了，就告訴姚總，不要地皮了。

但是霍征銘又臨時改變了主意。

“我去跟他談，你跟夏河說，起夜工，把所有的地基都打好，再就是，你趕安排一批保安，在那地方二十四小時班看著。出什麼問題，特別是跟方有聯系的，馬上解決。”霍征銘跟他吩咐完，就拿起手機，撥打姚總的電話。

原本他是想著手續齊全直接告訴姚總，放棄他的地皮。

但是顧北琛的改變，他不得不警惕。

先把基礎的工作做好，能拖一時是一時。

姚總跟他到底有沒有合作，他不清楚，但是防著總是對的。

電話一通，霍征銘馬上開口道，“姚總，不好意思啊，最近妻子在待產，我陪著到現在呢，我這邊定了會所，咱們到會所慢慢說，慢慢那聊？”

“好啊！哎喲，我就等你了，急死人了都！”姚總一聽到他的聲音，開心得不行。

“再急，哪里有家里老婆生育急，那可是生死攸關的大事呢，說起來您也有兒，應該知道當爸爸的心理。”霍征銘故意跟他閑扯。

姚總敷衍道，“那都過去多久了……我早就忘記了，孩子都長大了。”

“那話不能這麼說，那是你這麼想的，我是新手爸爸，當然心不一樣。這樣，我這邊先去會所，你空了馬上過來。”霍征銘掛斷電話，臉上的笑意馬上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