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特立獨行,但偏偏只是沒人這般做,并未違反什麼規矩禮法。
而謝夫人因此意識到,尹明毓似乎并不是們先前以為的木訥呆笨,可若重新界說,又混沌著,無法找到一個準確的形容安在這個兒媳上。
是以看向尹明毓的眼神頗為復雜。
尹明毓卻好似無事發生一般,照舊一副溫順的模樣來到婆母和嫡母面前。
謝夫人看這模樣,更是忍不住迷糊,實在太過自然,讓人不懷疑是自個兒想多了。
尹明毓淡定無比,先是沖兩位母親一福,隨即面向嫡母韓氏,問道:“母親,不知三娘和四娘在何?”
“我不便帶們來赴宴,便教人送們去獵場了。”韓氏微頓,道,“你二哥和三郎與們同行。”
尹明毓聽到“韓三郎”,平靜無波,轉向謝夫人問道:“母親,不知我可否先行離開?”
謝夫人收拾起緒,點頭,問:“你預備去獵場,還是回莊子?”
尹明毓道:“我回莊子。”
謝夫人再次點頭,頭點到一半,看向后,抬手招了招,“七娘。”
尹明毓回頭,便見姜合躊躇著走近。
姜合滿臉窘迫,悄悄瞥一眼尹明毓,臉紅道:“舅母、表嫂,我是想問表嫂可要去獵場游玩兒……”
尹明毓沒那般小肚腸,語氣如常道:“我打算回莊子。”
姜合聞言,頓時失不已,但經了先前的事兒,又不好意思勸說央求。
尹明毓見沒有其他要說的,便與謝夫人和嫡母韓氏躬告辭,準備帶著今日得的“見面禮”回去。
而姜合是個直率的子,扭扭至此已是極愧了,一見走,連忙向謝夫人和韓氏告辭,追上去。
謝夫人目送兩人離開,收回視線轉向韓氏:“親家夫人,二娘從前在尹家,是什麼模樣的?”
韓氏道:“就這般。”
謝夫人還是費解。
韓氏搖頭,意有所指道:“瞧著溫和、不過心,實際藏著反骨。”
謝夫人聽后,若有所思。
然而韓氏沒說的是,論起厚,無人能敵尹明毓,也是時日久了方才認清,便讓謝家人自己去吧。
另一邊,姜合追著尹明毓走出柳家莊子。
“表嫂……”姜合期期艾艾,“我……”
尹明毓淡淡道:“有話直說便是,我這人從來不留事,過了便是過了。”
姜合跟在后,抱歉道:“表嫂,我母親只是心里對柳家存著氣,有些想岔了,絕非對表嫂有惡意。”
“我瞧得出,姜夫人確實并非針對我。”
但那又如何呢?結果都是不爽快。
不爽快,自然要做點兒什麼紓解,這已經是極溫和的,若真對有惡意,尹明毓也不會這般輕拿輕放。
不過說過了就是過了,不是虛言或者敷衍。
尹明毓側頭,問姜合:“你要去哪兒,可要謝家的馬車送你?”
姜合覷著的神,見是認真的,立即點頭,順著桿子往上爬,“謝過表嫂,我想去獵場。”
尹明毓無語一瞬,到底還是言而有信,上馬車,送去獵場。
姜合本來開朗的姑娘,先前與說話也熱,現下坐到謝家的馬車上,雙手乖巧地放在膝蓋上,坐姿十分的端正。
銀兒往小方桌上擺點心果脯,垂頭笑。
尹明毓掃了銀兒一眼,對姜合道:“吃些?味道尚可。”
姜合一個指令一個作,尹明毓讓吃,就就近拿面前碟子里的點心小口咬著吃,然后又接過金兒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后,問:“表嫂,你不好奇我母親為何對柳家有氣嗎?”
“好奇歸好奇。”尹明毓坦誠道,“可若是私之事,自然不便多問。”
“倒也不算私。”
姜合面上閃過一氣怒,憤憤道:“估計謝家姑祖母和舅母皆是知道的。”
謝夫人先前說姜家時沒提過,尹明毓過馬車窗,正好瞧見不遠壯的樹木后有一對兒年輕的男似乎在訴衷,遂委婉地猜測:“難道與婚嫁有關?”
姜合一驚,“表嫂知道?”
尹明毓瞧見馬車外那對男湊得越發近,微微挑眉,“猜得。”
姜合順著的視線出去,一看清那兩人,霎時變,幾息之間便氣得臉鐵青。
尹明毓見了,瞬時提起興趣,問:“那小郎君,跟你有關?”
姜合咬牙切齒道:“那是姬家三郎,先前兩家打算議親的。”
“嗯?”尹明毓疑,“不是說你們姜家不跟大世家聯姻嗎?”
姜合死死盯著那對兒野鴛鴦,恨恨地說:“先前姬家有意,我母親覺得姬三郎脾氣好,我們又都不是嫡長,是以便沒那般計較,誰曾想他不是脾氣好,是三心二意。”
尹明毓了然,怪不得白日里姬家那位夫人那般低調,幾乎沒多存在之,原是理虧。
興起,便馬車停下來,手臂搭在馬車窗上,看得饒有興致,“那那小娘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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