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人都有這樣清醒的認知，直到出現了第一個被折磨死的兵，這個兵第一個挨過軍，又被冷水潑醒站隊列，有一次互搏時挨了一拳，就再也沒爬起來。

韓信找了人把這名兵拖出去埋了，都不用費事把尸骨送回晉國，因為兵營里現存的基本上都犯了死案，前幾天他是特意挑選的幾個犯案最重又剛好撞上槍口的刺頭殺儆猴，這個猝死的不在他計劃范圍之，只能說本就不好，有些可惜了，韓信長在世，其實不覺得販賣百十個孩子也能算死罪。

死了人，見了，打醒了沉溺在平靜日子里的兵，有不人都想起了自己的罪案，這里一千多名兵看著弱弱，實際上除了數幾個人販，基本上都殺過人，見過。

有個做虎姐的兵夜里把同組同營帳的四名兵醒，黑夜里眼睛都閃著，五個人低聲音商議了一會兒，決定去殺了那個名為阿蘭的魔鬼。

第85章 新的大將之道

如果是放在正常軍營里, 刺殺長這種念頭都難升起，更別提付諸行，之所以如此, 主要是因為韓信如今只是個千夫長，又是個兒, 暫時還住在原先的營帳里, 只是和他同住的幾個兵換了個住而已，兵營夜間的值守是韓信自己撤去的，值守要花費力, 他不容許有任何人以任何借口逃避他的訓練。

又或者說, 這是他故意留下的一個破綻。

行軍打仗, 最重要的是頭腦靈活, 韓信這些日子把兵往死里，但一直沒能出現像第一日那樣站出來反抗的人, 讓他有些憾，殺儆猴, 總要有可殺，人的承能力是大過男人的, 第一日哪怕死了再多人, 也不如被折磨了多日之后出現的反抗者被殺死令人絕，不把人到絕的地步，又怎麼能把一批歪在子上的兵訓好？

韓信從前帶兵那會兒是沒工夫認真訓練的, 那時大小將領都習慣于把剛征來的新兵往戰場上驅趕, 反復幾次之后, 經歷戰火洗禮, 就能最快地得到一批兵, 雖然大多數十不存一, 但兵本就是一種不可多得的資源，他現在有時間好好訓兵了，手段堪稱仁慈。

韓信給兵組的五人小組有著明確的分工，兩人正面迎敵，一人傷另一人立刻補上，一名持長兵策應，兩名持短刀伺機背刺，五對五時難以覺察出效果，五對一時卻能輕輕松松在瞬息之間殺死一個人，一場正常的戰事下來，一個小組殺死二三十人一點問題都沒有，這是兵的訓練方式。

虎姐正是這個五人小組的隊長，的戰力也算突出，分配小組時沒怎麼注意，也是和其他的組互搏了幾天才發現，的組里除了之外，剩下的都是清閑了幾年的兵，不戰力低下，也沒有訓練的意志，一個人再強橫也抵不過對面一個組的猛烈攻擊，于是經常吃不飽，積了一肚子怨氣，在聽見幾個人背地里辱罵阿蘭時，就來了心思。

韓信躺在床上，他對自己的訓練從沒有放松過，都是做到了他所認為的極限才會休息，行軍打仗不一定要求將領本人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他認為自己是憑腦子打仗的，但如果一直弱下去，幾場戰事一熬就能把他熬死，所以他才不敢放松訓練，不求練出一橫，至要有正常男人的水準。

就在他閉目休息的時候，床邊的銅鈴聲忽然一響，他猛然睜開眼睛，到了被褥里的短刀，整個人如同矯健的豹子騰躍而起，幾步到了營帳簾后。

韓信這幾天睡覺都是披甲的，然而這幾個來刺殺他的人卻沒有，他當先悄無聲息將進門的一人捂住割了，到這人上沒有甲，等待片刻，又有一人走掀開簾子，這一次韓信的影藏不住了，他兩下制住一個活口，用刀柄狠狠將人擊暈踹進營帳，轉而對上營帳外的兩人，這兩人同樣是花架子，可見這些人他教的東西一點都沒學會，被三下五除二打翻在地。

韓信認出了這四個人，不多時他站在燈火通明的將軍主帳，指認了刺殺他的刺客，除去被當場殺死的一人外，另外三人都戰戰兢兢地供認了罪行，有個年紀比較小的還嚇哭了，把那個臨陣逃的虎姐也供了出來。

衛青才睡下沒多久就被了起來，他倒也沒什麼火氣，冷靜地審完了這樁一眼見底的案子，韓信就在這時開口道：“大將軍，這幾人按軍規應當判絞刑，但我如今正在練兵，未免搖軍心，不妨把人給我來理。”

衛青便多問了一句道：“你待如何理？”

韓信昂著頭道：“打死，示眾。”

衛青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練兵方式，眉頭擰，只道：“如此行事，有失人道。”

同樣是死而示眾，絞刑是應有之罰，打死則過于殘了。

韓信卻笑道：“大將軍，戰場不是講人道的地方。”

昏暗的燈下，韓信的眼睛亮若星辰，衛青忽然有一種覺，眼前這個人并不是他所能掌控的普通將領，的理念和所有人都不相同，但的骨里著一鋼鐵般的自信，也許真的能走出一條新的大將之道。

他擺了擺手，默許了此事。

隔日行刑。

虎姐早在上半夜就被抓了，一直咬死了自己不知，但三人同時供認，最終還是沒話可說，韓信看過的罪案，知道是個和男子一同占山為王的悍匪，手下人頭滾滾，雖然有些本事，他也不想要這麼個會噬主的燙手山芋，但凡虎姐沒那麼多坑害別人的小心思，蠢笨一些，韓信反倒會覺得是個可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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