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找到了霍去病，如今有個名義上的千夫長位置，但手底下是沒什麼人的，連霍去病本人都一樣，他不耐煩練兵，都是戰時再臨時調配銳，所以他經常無所事事地在軍營里溜達，有時候組織組織蹴鞠，日子過得比誰都舒心。

霍去病在軍中的時間其實不算長，知道有兵，但不會刻意打聽來歷，聽韓信說要帶兵，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韓信便道：“戰局變幻莫測，培養兵并非是要們正面上戰場，兩個可疑的人站在一起，將軍是會懷疑青壯，還是子？”

霍去病也是個心思活絡之人，聞弦歌而知意，知道韓信是想培養細作，但他對這個不太興趣，只以為韓信不想上戰場，臉淡了幾分，只道：“兵的事我會同大將軍說，你去吧。”

韓信笑道：“兵人數過千，可能不能上戰場還是未知數，將軍要是信任，不妨問問大將軍，能否除了兵外再給我一千人，往后如有戰事，還請將軍不要忘記我。”

他說這話時臉上似乎帶著芒，那種帶著傲氣的神讓人看得不由一愣。

霍去病有些驚奇，問道：“你是千夫長，想領兩千人？”

韓信笑容更大了一些，只道：“若有一日，將軍也在我帳下時，就不會如此發問了。”

霍去病眉頭一挑，只是他還沒來得及自作多，就見韓信撓了撓屁，轉走了。

霍去病冷靜下來。

說實話，如果不是霍去病來問，衛青早就把那一點點的兵給忘到腦后去了，等發覺這些兵這幾年大部分都沒有正常訓練，他臉上出一種古怪的神，霍去病有些奇怪，衛青便嘆道：“這些兵都是犯案充軍之人，朝廷發派來此，不是讓們清閑度日的啊。”

這倒是解了，霍去病一直認為軍營里放著一群兵既沒什麼用，又擾軍心，得知們本是充軍發配的罪人就明白了，以往這些人都是作為軍被派遣來安置，但朝廷又明令止行，也就只能擺著看看了。

衛青思來想去，覺得可以試一試，也就同意了把兵給韓信來管，對于還想再要一千人的要求，衛青也和霍去病一樣給出了個期限，如果三個月這些兵能勝過新兵營的男兵，他就給個校尉職銜。

千夫長一般只能帶千人左右，校尉正常領兵三千起步，最多能領兵五千，是正經的朝廷下級軍，封校尉一般來說要偏將以上三人擔保，很是麻煩，沒有一定的人脈和功勛是無法完從卒到這一步的。

韓信一口答應，對他來說這是一項機遇，但對于那些被強制從清閑崗位拉來訓練的兵來說就不那麼好了，韓信叉著腰站在他帶著人親自圈出來的一塊小校場上，看著松松垮垮的隊列，和一千多名兵站對立面。

他只嫌人，不嫌兵孬。

駐扎在樓蘭的晉軍通常是一日兩，早起練兩個時辰，午后練三個時辰，各營分軍種決定不同的練方式，但時間大致相等，衛青剛出營門準備去巡邏，軍營里開始練還不到一刻鐘，就有人驚慌來報，說是兵營那邊已經殺了六個人了。

衛青駐足片刻，嘆了一口氣，只道：“隨去。”

韓信早在領兵之前就已經深了解過這支兵營的構，大致圈定了幾個可能會冒尖的刺頭，訓練前就備好了一把從慕者那兒借來的上好鋼刀挎在腰間，不多時果然有人大聲抗議，試圖挑兵集反抗，韓信手起刀落殺了得最歡的兩個人，效果卻不怎麼好，兵營里頓時鬧哄哄一片，大多是散開去的，還有一部分去查探死者況，確認是真的死了，就在那里捂著耳朵尖。

這幾個人自己把耳朵捂住了，讓別人聽們尖。

韓信拎著滴鋼刀，一刀一個，一連殺了四個，臉上帶著點嘲諷的笑容，看向嚇得不敢做聲也不敢彈的兵們，聲音不輕不重地在每個人心頭響起：“現在，清楚你們的份了嗎？一群早就該死的罪人，朝廷送你們來軍營，是為了讓你們換個地方重新開始過日子？你們要贖罪！軍令如山，再有抗議嬉笑者，斬！”

韓信把開了豁口的鋼刀扔到一邊，冷聲說道：“我數五聲，排隊列，五聲畢后，不在隊列者，斬！”

這一次的隊列排得極快，韓信只數到第三聲，毫不像剛開始時陸陸續續小半個時辰才來齊人時那麼懶散怠慢。

練兵第一天，韓信只讓兵列隊，早上列了兩個時辰的隊，午后列了三個時辰，到回營的時候，除了那二百多個平時在訓練的兵，大部分人連走都走不了，是互相攙扶著離開校場的。

練兵第二天，韓信沒有再殺人，只是讓幾個遲到的去領了二十軍，領完軍有兩個人暈了，被冷水潑醒趕進隊列里，站了一個早上的隊列，到了午后，先是繞著校場跑圈，然后五人一組，以組為單位互相搏斗，韓信讓伙房備了半數的粥飯，只有勝組可以吃，敗組只能等著明日早上的那碗粥，如果次日再敗，就天天喝一頓粥裹腹。

起初誰也沒把這個當回事，只以為是另一種折磨們的方式，還有心思活絡的小組和另外一組商量好，一組輸一次參差著來，但直到過了幾天這樣的日子，一眾兵終于明白過來，按照這樣的訓練方式，每天吃飽是必須的，只喝一頓粥絕對無法完訓練，完不訓練就要挨軍，挨了軍還要訓練，這是要把們往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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