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娘想著,甚至還傻笑了一下。
許霽趕回來的時候,一眼看到素娘包扎好的腦門,也是急著問,“傷口上的是什麼藥?疼不疼?頭暈不暈?”
素娘搖搖頭,說道:“不暈,就是傷口一開始疼,現在已經不怎麼疼了,藥有點麻。”
許霽也是過傷的,知道傷口一般都是開始疼,嘆了一口氣,這才細問原由。
素娘比娘老實得多,問什麼說什麼,連自己打人的輕重都代得很清楚,反而娘哭得很厲害,卻總是會在適當的時候添油加醋幾句,許霽也是關心則,沒有聽出來,眉頭擰,只道:“我去朱家一趟。”
娘這就明白了,父親不準備以郡守的份人,而是要以父親的份去要個公道,也談不上失,已經習慣了。
素娘沒明白,有些心虛地說道,“那個砸我的,他可能也破相了,要不然算了吧。”
許母本是在哭著,聽了這話差點都笑了,又心疼又氣惱,“你這個傻孩子,兒家破相和他男孩家破相能一樣嗎?往后連說親……”
忽然反應過來了什麼,娘趁沒把話說完,輕描淡寫了一句道:“那個被砸的也幫過腔,他說我不是好人家生養的。”
許母頓時把話咽了下去。
許霽和素娘甚至都沒注意到許母的半截話頭,反而是娘的話讓素娘又揮了揮拳頭,許霽的眉頭也擰得更深了,他沒說什麼,換了一裳,先去學問了朱家的住址,然后去了朱家。
許霽來吳郡之前沒有門道打聽吳郡的況,一來就忙著農耕事宜,對于吳郡學的況不怎麼清楚,但他去過北山郡的學幾次,知道一個正常學應有的男學生比例,但他路過幾間學堂時都沒有看到學生,頓時對吳郡學的況上了心,他沒忘記吳郡的郡守是為什麼倒臺的。
許霽去了一趟朱家,朱父已經從學回來了,和家里一言語,原本氣勢洶洶的朱家人也都不吭聲了,不不吭聲,朱永的母親還派人去收拾了一些賠禮,兒子的臉面肯定要顧及,明日調個學堂也就是了,朱父是做生意的,上門去道歉最多丟人了些,去還是得去的,郡守是一地主,朱家勢頭再大,也不敢惹。
朱父更洗漱后,從家門出來,正要坐轎子,迎面就見一個儀表不凡的中年人走了過來,雖然儀表不凡,但他沒以為郡守親自上門就這點排場,倒是許霽開口問道:“兄臺是朱家主人嗎?我找朱睿掌柜。”
朱父就朱睿,他無職,為家族打理些生意,旁人都尊稱一聲朱大掌柜,聽了許霽的話,朱睿愣了下神,點頭示意自己就是,然后就聽對面的中年人道:“我名許霽,小在學堂和令郎起了些矛盾,我想看看令郎的況。”
朱睿嚇了一跳,連忙幾步上前,就要行禮,許霽反而后退半步,只道:“兒矛盾,與職無干,你我皆為人父,如此而已。”
許霽說話時面平和,朱睿卻戰戰兢兢跟著附和,陪著許霽進門,一路上不知道說了多好話,又命人把吵鬧不休的朱永出來,先斥責了幾句,才讓有了準備的朱永上前回話。
許霽見朱永臉上腫起一塊,傷勢并不重,又問他和素娘是誰先手,朱永對自家撒了謊,當著許霽的面卻磕磕起來,半晌才承認是自己先的手。
許霽便對朱睿道:“此事小有過,但錯在令郎,如今傷勢較重,心氣不平,希貴家這幾日尋個時間上門道歉,可有疑慮?”
朱睿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連聲說沒有。
第81章 長了一茬砍一茬
從朱家出來, 許霽緩和了一下緒,路過酒樓的時候,特意打包了一只素娘吃的燒鵝。
墨者不重口腹之,但對孩不會苛求太多, 即便素娘今年已經是及笄年歲, 尋常人家都要開始相看婚事了, 在許霽眼里也還是個小孩子, 了委屈要哄一哄。
素娘其實倒不覺得自己委屈,知道被砸的人沒事, 松了一口氣,才想起了什麼, 說道:“吳郡學的風氣和北山郡真是不能比, 一定要好好教訓了, 而且我看學里好多人都不穿制, 講師也不管事……”
拉拉雜雜地說著今日在吳郡學的見聞, 許霽聽得很是認真, 這是在他職責范圍之的事,之所以沒能注意,是因為春耕是地方上的重中之重,暫時還沒有管到學風這里。
素娘中有細, 即便一天發生了不事, 也能把自己的見聞記得清清楚楚, 這一點娘原本是不會注意的, 但見父親如此認真地聽妹妹說話, 心頭起了一種莫名的覺。
春耕忙完, 下一步就是整頓政, 統轄下縣, 吳郡下轄十二個縣,每個縣的風俗習慣都相近,然而有很奇怪的一點是,各縣員的口音居然不同,說話也帶著極重的口音,甚至有的上年紀的員還需要帶一個當地的年輕人來翻譯,通起來頗為困難,許霽一個北方員盡了最大的努力融其中,效果也不是太好,最后開會時只能使用紙書傳達意思。
許霽作為郡守,很多事是可以直接給下轄各縣去辦的,他在北山郡時不止要做文的事,連北山郡的駐軍防之類的軍政也歸他管轄,但吳郡沒有駐軍,也不需要修筑工事,作為江南大郡,更是富庶,也不需要費力去更多經營,常規的新接之后,許霽就要開始推行朝廷政令,比如勸學令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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