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用不練的晉語對著城門口喊話,還有大嗓門的羅馬人也跟著學,嚷嚷了許久,城門上的許霽才弄懂了這幫異族的意思。
許霽冷笑一聲,城墻上的守城械齊齊發,再次打退了這批強盜軍隊的攻擊,不搭理這些人的喊話,他的職責是守城,哪怕北山郡的百姓被屠戮一空,他都不會打開城門,但等朝廷大軍一到,這些人犯下多債,都要用十倍百倍的鮮來償還。
墨者的心極為堅定,許霽的幾個同門如今都是邊郡主,可見朝廷對于墨家的信重,侵他國為不義之戰,墨者絕不參與,但敢犯我晉土,留下命來!
愷撒被箭雨打得再次落荒而逃,他積攢了一肚子的怒火,忽然狠狠看了一眼城門的方向,帶著大批羅馬軍隊向著另外一個方向而去。
作為君主,忍耐是一種德,屠殺平民顯然無法得到大量的軍備資源,這個城池實在難打,所以……他選擇繞路,換個城打。
羅馬的殘兵敗將們,氣勢洶洶地向著然郡撲去,與此同時,然軍正在急行軍,從金臺上來看,兩軍正以一種詭異的直線相連的行軍路線相接近,宛如一場約好的會合。
第63章 那一座北山郡
然將領伏圖在收到曲沃旨意的時候就下令糧草先行, 軍隊隨即整頓完,一路急行,只在夜間停歇兩三時辰, 但每隔三五日會下令整頓一次軍列,防止士卒過于疲憊導致戰力不足。
同為疲軍,然軍的準備顯然要比愷撒軍充足得多, 嚴格來說, 愷撒的軍隊走的是當年霍去病的老路, 長途奔襲以達到迅速機的目的, 主力是那五千披甲騎兵, 一旦遇上戰事會迅速應對, 外圍的那三五萬人只是隨時可以丟棄的附庸,也許說俘虜和備用糧更恰當, 從羅馬來到東方的一路上,這些人其實已經換了好幾批了。
愷撒的銳騎兵戰損概率極低, 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單兵作戰的好手, 結軍陣時又能通力合作,很多人都有長期食用人的習慣, 并且認為食用人能給他們帶來力量。
值得一提的是,愷撒自己是不吃人的, 他認為食用人雖然會給人帶來力量, 但也容易讓頭腦陷渾噩, 這對一個帝王來說是致命的。
羅馬軍和然軍在草原上遙遙相對的時候,姬越吃下了一片羊, 擰著眉頭看著各地呈報上來的學新生名錄, 有了第一期國子監的例子, 招收普通學生一點都不難, 甚至很多地方因為學生的名額太爭得面紅耳赤,但學生方面就不盡如人意了,各地學首批招收不到八百人,八百人中超過一半都在家人的勸說下打消了念頭,甚至還有因為兒子沒能學,把兒子打扮子企圖蒙混過關的。
姬越對這個人數十分不滿意,定下五千人的名額已經是看在國的份上酌減了,不料別說五千,一千人都收不齊!還是娘多提了一句,各地員招收上來的學生基本上都是未婚子,晉人雖然婚嫁年齡比較晚,但在窮困一些的地方,十二三歲婚也不是太出格的事,未婚子招收不齊,不如試試招收一些已經婚的子。
這也是員心態的一種現,未婚子只需要過父母親人這一關,而已婚的子卻涉及到兩家人,尤其民間有“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一說,往往在男方付了彩禮錢之后,子的歸屬就不再是父母親族,招收未婚學生容易,招收已婚婦人……這就太出格了。
姬越倒是不覺得出格,思索了一番,忽然想到了什麼,追加給各地員的旨意就了,招收年紀在二十五歲以下自愿學的子,包括已婚婦人,如有任何人阻攔,強行阻攔按三年罪,勸說阻攔按一年刑,此外,曾被構陷過閭的子,無論年紀,但凡自愿,優先學。
如果不是姬越提及,娘幾乎忘記了閭案中那些無辜的子,畢竟有了補償,但在姬越這里遠遠沒有翻篇,一直記著這些人,上次分田畝時就特意將這些子所分得的良田加厚了三,如今良家不愿意學,第一個想起的就是這些可憐人。
這件事在韓闕的職責范圍之,韓闕很快來了一趟,姬越把事吩咐下去的時候,韓闕臉上一點表都沒有,很是自然地應下,仿佛這種事天經地義一般尋常。
饒是娘都不由得高看了韓闕一眼。
事實上韓闕大半夜被從床上起來的時候整個人是懵的,出門前還特意照了照鏡子,進殿前又對比了一下門口站崗的翎衛,心才算是平靜下來,如果不是他年紀大了,他差點以為自己要被召幸了,結果只是一點公務上的事。
讓子學嘛,小事。
讓已婚婦人學,小事。
讓進過閭的婦人學,更是小事。
早在知道姬越兒的時候,韓闕就設想過嚴峻的未來趨勢,包括但不限于君被推翻,王朝大,朝綱崩潰,或者王朝沒,男顛倒,男人在家帶孩子,人出朝堂,或者……現在其中,反而一點都不愁了,只要韓家的日子還能過下去,就比那些墳頭草都高過人的士族強多了。
韓闕極度張地來了,打著哈欠回了,回到家里還補了一個回籠覺。
草原上的戰斗是一更天打響的,最開始是伏圖派遣副將魏期帶領五千先鋒軍試探敵軍虛實,魏期沒能回來,伏圖嚇出一冷汗,這位可是實打實的魏家郎君,既嫡又長,要是戰死在草原上,那他就算立下再多戰功也免不了回家吃自己的命運,魏期的父親可是當朝大司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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