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敬的聲音不大，卻無比清晰地傳到了每個人耳中，就連最后知后覺的梅運，也能到對方語氣中的那一瘋狂和歇斯底里！

他們難以想象。

對方究竟是經歷了什麼，才會變現在這樣的？

涂山突然嘆了口氣。

“原來，你始終沒變過。”

歲月能平一切。

這句話，似乎對眼前這人不起作用，無數年過去，對方還是如曾經那麼暴躁，如曾經那麼瘋狂，如曾經那麼……不可敵！

涂山認真想了想。

混沌上下，有無之間，除了祂之外，沒人能阻止眼前這人做任何事！

太初也不行！

先天始祖更不行！

至于他后的那些未知存在……大概率也不行！

“我，明白了。”

想到這里，他也不再關心端木敬的目的，轉而又是問道：“所以，你悉到的真相，到底是什麼？那些存在做了什麼？囚籠又是什麼意思？”

端木敬笑了笑。

聲音再次恢復了平靜。

“涂老哥，你還是不要知道得好。”

“為什麼？”

“因為會死。”

端木敬半點不客氣：“因為，你不夠強。”

涂山不說話了。

換做旁人對一位滅道境的歲月鎮守說這種話，他自然不介意給對方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可……

眼前之人說這話，他服氣！

“本君呢？”

一旁，聽了許久的千夜突然看著端木敬，認真道：“他沒資格知道，本君總該有資格了吧？”

二人的對話。

他自是一字不地聽在耳中，雖然不明白前因后果，可也能聽出來一些，一些關乎所有人命途的！

“你？”

端木敬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比他強？”

“現在沒有。”

千夜神越發認真：“可本君超越他，是遲早的事！”

涂山眉頭皺了皺。

突然覺得千夜過于狂妄了。

“與其想著變強。”

端木敬突然拍了拍千夜的肩膀，笑道：“你還是先想辦法解決一下你持久力的問題比較好。”

“你……”

千夜惱不已，大怒道：“你不是說給你了嗎？你他娘的倒是解決啊！”

“辦法不就在眼前？”

端木敬也不在乎他的語氣，目一轉，又是落在了涂山上，“老哥，咱們不打不相識，也算是老了……借你一些歲月，沒問題吧？”

涂山面一僵！

“我就知道，遇見你沒好事！”

他沒想走。

也沒想著反抗。

因為當年他就試過了，不能說沒用，只能說自取其辱。

“下不為例！”

深深吸了口氣，他隨手一甩，三滴帶著濃郁歲月法則氣息的玉落在了端木敬面前。

可……

端木敬沒接。

他似乎有點不滿意：“老哥，這麼多年沒見，怎麼越來越吝嗇了？這歲月之，你不是要多有多？損失一些，對你的影響不大！”

涂山眼皮一跳！

“你，要多？”

“就三碗。”

端木敬出了三手指：“不難為你吧？”

涂山：“？”

三？碗？

不難為？

他差點就氣笑了，你當我是你養的豬不？

“告辭！”

轟！

形一震，歲月法則流轉下，他頓時撞破了虛實之間的阻隔，隨著一道長河奔騰咆哮的聲音響起，他已是回到了歲月長河之中！

“他跑了！”

千夜忍不住提醒了起來。

“能跑哪去？”

端木敬似乎半點不在乎，反而瞥了他一眼，催促道：“找碗去啊，愣著做什麼呢？”

千夜沒。

沉了半瞬，試探道：“碗沒有，別的東西行不行？”

“隨你的便！”

“那本君就隨便了！”

千夜神一振，邪魅的眉一挑，隨手揮了揮袖，泥土翻飛中，須臾間便凝聚了一口……一人多高的大缸！

涂山：“？？”

端木敬：“？”

“你，認真的？”

他看著千夜，一臉的古怪。

“要麼不做！要麼做絕！”

千夜的表很認真很認真：“本君不僅要持久，還要非常持久，比顧寒都持久的那種持久！”

端木敬突然大笑。

“好小子！有種！你真的有種！”

轟！

他修為雖然高得離譜，可似乎也是個唯恐天下不的子，大袖輕輕一拂，偉力震中，那大缸直接飛了起來，破了歲月長河之中，好巧不巧地，將涂山罩在了里面！

“蘇云！”

“你狗日的欺人太甚！！！”

大缸籠罩下。

涂山怒不可遏的聲音也隨之響起，只是多多帶了點……甕聲甕氣。

蘇，云？

千夜表一僵，猛地看向端木敬！

“你是，蘇云？”

“你是顧寒的爹？”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是他的親爹？”

……

“蘇寒，真是蘇云的親兒子？”

回長河。

多沒忍住，又一次看向了顧寒，眼中猶自帶著一不相信。

顧寒一臉無語。

“老哥，你都問了七遍了。”

多有些尷尬。

“抱歉，我久不回大混沌，對那里的事了解不多，只是約聽過，蘇云育有一子一，長子蘇奕，次蘇蘇……卻沒聽過一個蘇寒的。”

“莫非。”

“是私生子不？”

他不斷揣。

顧寒卻是不聲道：“老哥，你見過蘇奕和蘇蘇？”

“這倒不曾見過。”

多搖頭：“兩個小輩，又與回毫無瓜葛，自然難有見面的機會。”

顧寒心里一。

按理而言，蘇蘇和燕長歌眾人早就進了回長河，就算只是恒道境的修為，鬧出的靜不大，可也絕對瞞不過多的知。

莫非……

他們進來的不是這段回長河？

剛要試探。

卻見多形一頓，突然停下了形，看著那漫漫無邊的黃河水，眉頭大皺。

“找不到。”

用了鎮守權柄，又將這十億里范圍的回長河細細搜索了一遍，他本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似乎……

先前那一劍，先前那一眾生偉力，都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眾生道域。

許廣元眾人暗暗無語。

找不到？

找得到才怪！

“有一說一。”

一人慨道：“顧道友這一招瞞天過海，真是絕妙的計策，他究竟是如何想出來的？”

“有沒有一種可能？”

許廣元幽幽道：“老弟他，是個慣犯。”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