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下被我問住,支吾著說不出話,他老婆“噌地”從椅子上跳起來,指著我怒道:“你別說我警告你,這個錢是你要給我們的,又不是我們主提的。”
“我說給你們就獅子大開口是嗎?那我現在也可以給你們一百萬,賬號拿來,我馬上就能打過去,你敢要嗎?”我惻惻注視著兩人,“金域律師事務所,虹市最好的律師都出自他家。你們可以去打聽打聽,要為他們的顧客需要怎樣的資本。”
嚴格說來,我并不是金域的顧客,桑正白才是。但管它呢,對方惡,一定要比他們更惡才行。這世道,沒有人不是欺怕的。
果然,夫妻倆似乎被我唬住了,一時都沒有說話。
“刑事調查的同時,我會請金域的律師向你們提起民事訴訟。”握住旁紀晨風的下,我將破皮紅腫的那邊臉展示給對面的兩人,“等會兒就去做傷鑒定,這幾天的誤工費,名譽損失費,還有神損失費,都會讓你們賠出來。當然,你們也可以請律師,讓律師和律師談就好。”
是被戒指劃傷了嗎,竟然還流了。吃那麼多飯,長這麼高大,結果連打架也不會。都被別人打臉上了,基本回禮也要把對方的打斷吧。
不知道會不會留疤,如果留下痕跡,這張臉也太可惜了。以后,還得看著這張臉高X呢。
“桑念……”紀晨風有些不適地掙我的鉗制,輕聲著我的名字。
雖然只是兩個字,但我已從他的語氣里清楚聽出他的言下之意。他這是要我適可而止,不要繼續的意思。他覺得我太過火了。
幾天沒有聯系,發消息也只是提烏的事。看他窩窩囊囊的就替他出頭了,以為他會激我,結果好像并不是那樣。
早知道就不多事了。讓他被欺負到哭出來,為自己莫須有的罪名跪地道歉,被踐踏到塵埃里……那時候再出現,著他的腦袋安一番,給他一個最喜歡的吻,可能他會黏在我上,求我幫幫他吧。
抿著,我咬住煙,收回手機,沒有再繼續刺激那對年輕夫婦。
“請馬上離開這里吧,不要影響醫院的正常運營。發生這樣的意外我也很憾,但如果你們再無理取鬧下去,我就只能報警了。”紀晨風語氣依舊客氣,但客氣中又帶著不容忽視的強,看著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
中年醫生趕忙道:“大家和氣生財是不是?警察真的來就很難收場了。我們這里還有幾只待領養的小貓咪的,你們也可以看一下的。各退一步,不要鬧那麼難看嘛是吧?”
大塊頭理虧手在先,回頭看了眼自己的妻子,顯然已經萌生退意。
人紅著眼,不甘地重新包裹起懷里的小貓:“我回去就給你們打差評,讓大家知道你們醫院多惡心!”暴地打開門,快步走了出去。
大塊頭狠狠瞪視一圈在場幾人,冷哼一聲,撞過紀晨風的肩膀,追著人也走了。
門外已經沒有人圍觀,白木門了多余的力,開到極致,又晃晃悠悠停在半當中,為窒悶的辦公室帶來新鮮空氣。
“終于走了。”銘牌上寫著“吳榮”的中年醫生長長吁了口氣,走到紀晨風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別放心上,這種事也是沒法避免的。你委屈了,今天早點下班吧。”接著調轉方向,笑容燦爛地向我道了謝,“謝謝謝謝,今天要不是有您,真是不知道怎麼收場。”
握著我的手十分誠懇地道了許久的謝后,吳醫生表示自己先去忙了,將辦公室留給了我和紀晨風。
辦公室門重新闔上,亮著白熾燈的室一時只余我和紀晨風輕淺的呼吸聲。
“上次給我用的那個醫藥箱在哪兒?”將電子煙隨手放到桌上,我問紀晨風。
他神疲憊地坐進辦公椅:“柜子里。”
從柜子里取出醫藥箱來到紀晨風面前,掰開一次酒棉簽,我抬起他的下,微微俯,替他消毒臉上的傷口。沒有問他剛剛那兩個人的事,也沒有提那晚醉酒的事。
他仰著臉,在我并不溫的下,睫輕輕著,像是被我弄得很疼。但就算這樣,他也只是默默忍,沒有出聲。
真是氣包一樣的格……
一旦知道他不如外表看起來那麼冷,像我這樣的惡人就會得寸進尺地欺負他。他這樣,遲早是要被吃得骨頭渣也不剩的。
“抱歉,把你牽扯進了……和你無關的事件當中。”當中停頓了下,是我又把他弄疼了。
將用過的棉簽丟進廢紙簍,我從醫藥箱里取出創口,問:“你就只有這些要跟我說嗎?”
他沒有反應過來,只是直愣愣地,像個傻子一樣著我。
剛剛那氣勢跑哪兒去了啊?為什麼又變回小寶寶了?
我好心給出提示:“發信息給我,真的是想讓我來看烏嗎?”靠坐在辦公桌上,拇指過他紅腫的顴骨下沿,我輕聲補充,“想好了回我。”
他一眨不眨地盯著我,片刻后,抬起胳膊按住了我作的手,卻沒有將其扯離。
我耐心等待著他的回答,并不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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