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你怎麼看大嫂這事?”一個看似友好實則是試探意味的問題,突然拋向了余若寧,微微一愣,隨即意識到自己似乎已經無法保持沉默了。
然而,余若寧并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輕輕抿了一口手中的飲品,以此組織一下語言,的一言一行都可能為眾人關注的焦點,更可能引起新的風波。
因此,必須謹言慎行。
“我并不了解大嫂的況。”余若寧的聲音很輕,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避開了直接評價大嫂的陷阱。
的回答自然引起了二嫂的不滿。
“欸!你們知道嗎?溫琦那孩子真是命途多舛,聽說前陣子出了車禍,傷得可不輕呢。”二嫂故意將話題扯向了余若寧這邊,一邊說著,一邊有意無意地掃過人的臉龐。
“是啊!”三嫂見狀,連忙跟著幫腔,“聽說阿衍還親自把接去了國療養,住的還是他們以前時買的那房子呢。”
這番話像是一塊巨石投平靜的湖面,瞬間在餐桌上激起層層漣漪。
人們的目開始變得復雜起來。
有人在笑,有人擺著一副看好戲的表。
余若寧心里跟明鏡似的,自然清楚二嫂的用意,但豈是那麼容易被擺布的人,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放下手中的筷子,“勞煩二嫂關心了,我相信阿衍他會理好一切。”
二嫂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阿寧,你可別怪我多,你看這阿衍和溫琦兩個人頻繁上熱搜,這不是舊復燃是什麼?你說阿衍是不是還對前友余未了啊?”
余若寧和沈聿衍結婚并沒有對外公開,所以在家眷眼里都覺得沈聿衍對余若寧并不上心。
其實在場的人誰不知道,當年二嫂的兒子離世是和余若寧有關系的,雖然責任不在上,但二嫂是要把一切責任怪罪在上,如果不是沈聿衍護著,可能早就遭殃了。
氣氛一下就變得安靜了。
余若寧目平靜地著對面的人,角勾起了一抹微妙的弧度,語氣還是那麼溫和,“二嫂,您似乎對娛樂圈的八卦新聞很興趣呢。”人的聲音雖輕,卻帶著一不易察覺的諷刺,“但您也知道那些熱搜報道,很多時候都只是為了博眼球而刻意制造的噱頭罷了,它們并不能代表阿衍的真實想法和。”
說到這里,余若寧停頓了一下,“我相信阿衍的為人,同樣也相信我們之間的。他不是一個會被外界輿論所左右的人,至于您提到的‘前友’,那不過是過去的一段回憶罷了,它無法影響我們現在的生活。至于那些所謂的‘舊復燃’,不過是無稽之談。”
人的話語擲地有聲,讓在場的每個人都到了的自信從容。
二嫂聽完,臉一陣青一陣白,顯然是無話可說。
余若寧覺得搞笑的,們的生活都理得一團糟,還有閑心來教育自己,真是五十步笑百步,不自量力。
自己也清楚,婚姻和家庭是每個人自己的修行場,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自己最清楚。更沒有人認為自己的婚姻需要別人來指手畫腳,更不希自己的生活為別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
飯桌上的氣氛漸漸趨于尾聲,菜肴減半,大家在閑聊時,沈聿衍高大的影走了過來。
顯然已經注意到了剛才發生的一幕,幾位嫂嫂對余若寧的圍攻。
余若寧旁的位置正好空出來了,沈聿衍順勢坐下 ,他手握住了人冰涼的手,凌厲的目掃過眾人,“各位姑姑,嫂嫂,好久不見。”男人的聲音低沉,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我看大家聊得開心,不過有些話題似乎不太適合阿寧參與。如果有什麼問題或者想聊的,大家直接問我就行了,別欺負我家阿寧。”
男人的聲音雖然平和,但話語間的保護讓人無法忽視,凌厲的眼神在眾人的臉上掠過,那是一種無聲的警告,也是他對余若寧關系的明確宣告。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無人接話,們或許是沒想到沈聿衍會如此直接地介進來。
二嫂見狀,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里滿是不屑,“阿衍你說這話我就不高興了,什麼我們欺負?護犢子可不是這麼護的。”故意將‘護犢子’這三個字說得重重的,似乎在嘲諷沈聿衍的過度保護,“我們不過是聊聊天,哪里就上升到欺負的層面了?”
余若寧的臉瞬間冷了下來,本還想著保持禮貌和克制,但二嫂這番話無疑是到的底線了。
“二嫂,你明知道阿衍和溫琦過去曾有過一段,卻還要在眾人面前故意提起這種敏話題,這難道不是在故意讓我難堪嗎?”頓了頓,語氣里帶著濃濃的委屈,“為何非要扯上這些陳年舊事,還是想對我進行無謂的指責?”
話音剛落,男人的臉眼可見沉了下來,角抿一條直線,目如炬,直視著二嫂,“二嫂,您作為長輩確實應該給我們這些小輩樹立一個好榜樣。”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選擇,我們應該尊重彼此,而不是去干涉、評判。您若真的有心就多多關心關心二哥的事,他那些糟心事,才是你作為妻子一個好好管管的。”
沈聿衍的這番話直擊二嫂的心臟,的臉瞬間變得鐵青,雙眼圓睜,仿佛下一秒就要噴出火來,人咬著牙關,雙拳握,指甲幾乎嵌了掌心,卻是忍住了沒有當場發作。
在這樣的場合下與沈聿衍正面沖突只會讓更加難堪,而且男人的話確實中了的痛。
目前沈家最有權勢的男人當屬沈聿衍,眾人也不敢惹,這種孤立無援的覺讓二嫂更加憤怒,因為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小丑,被一個小輩指責,還不能回懟,回懟過去只會讓自己顯得更加無理取鬧。
于是二嫂只能強忍著心中的怒火,生生地將這些緒咽回肚子里,勉強出一抹笑容,那笑比哭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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