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白薇被他這麽一說,面頰微紅。
他這太在意的法子可當真的別致。
兩人這邊正說著話,鐘藍和岳氏也來了園子,岳氏正好在玉綏園和鐘藍商量事,聽著仆從來說是晏白薇和令沛好似發生了什麽爭吵,這才跟著趕了過來。
而令鴛和令畫也在園子裏聽說了這事兒也跟著了過來。
沒想到見到的是這樣的場景。
令沛看著來的人,從袖袋裏掏出來個盒子,“既然母親和三嬸嬸來了,正好也為我做個見證。”
他將那盒子打開,裏頭就是一個白底染翠的手鐲。
他將晏白薇的手拿起來,“這鐲子是我親自打磨的,原想著是等重新建了府再送你的,今日就當是提前賀咱們新府開府了。今日我令沛在此發誓,我令沛之妻,往後唯有晏白薇一人。”
令鴛一聽立即跳起來,“三嫂嫂,快收著啊。這樣好的鐲子可是見得很,而且還是三哥哥親自打的,這可是件稀罕事兒呢。”
晏白薇低頭看過去,正猶豫著,令沛直接給戴到了手腕。
“薇薇,我沒有那麽多心思去尋更好的人,只此你一人已經就夠了,往後的日子,不要再說和離的事了。眼下府宅已經定了下來,你也知道北寧的事,我有更重要的事,所以建府的事還得你來持。如此,你可願意?”
說罷,元伯就遞了鑰匙過來,“哎呀三夫人,我們爺可從來沒和誰低過頭,你呀可是頭一人。喏,這鑰匙啊,你快接著吧。”
令鴛倒是急,直接蹦過來就將鑰匙接住塞進了晏白薇手裏。
“三嫂嫂,你可不能走,你走了我的果子點心可就沒著落了。”
鐘藍和岳氏彼此看了一眼,也道,“就是啊,薇薇,咱們始終是一家人,就算遇到了些事但終究是有斷不開的誼。”
晏白薇看著手裏的鑰匙,這才點了點頭。
“不過,這些日子我希還能住在現在的地方。”
令沛握住的手腕,“都隨你。”
—
一日之後,姜青舒啓程回北寧。臨行之前,特意囑咐了人送了封信箋給晏白薇約城門口見。
姜青舒來找晏白薇,晏白薇確實很意外,不過還是應約去了。
到城門的時候,姜青舒遠遠見著人就從馬上下來,一路走到城門,見著晏白薇就開門見山地對著道,“今日約夫人你過來是想說說我和沛哥之間的事。”
若是沒和令沛說開之前,晏白薇或許還會咯噔一下,畢竟這說法多有些讓人好奇。
但這會兒聽著這般說後,倒也坦然了。
姜青舒道,“我和沛哥之間本就沒有什麽,不過是有些人總以為自己很聰明能斷得了別人的事。雖然我們有過一段相的時間,不過從來也沒有過任何的糾葛,我也就很納悶,當初這傳言究竟是誰傳出去的。更讓我納悶的是沒想到你還真信了,著實是當局者迷。今日之所以約你過來就是想說清楚這些事,然後也想同你講的是沛哥他這人一向不願多說什麽。原先的時候因為令澤的事,他很長一段時間都不開心,後來因為你的緣故想來他才心緒開闊了些。這些年他一直泡在軍營,除了他想忘記那些不高興的事外也是想盡令澤的那份抱負。而此次叛的事他見著令澤那般著急,也是希將事端平息下來,只是可能用的力太多,卻將你疏忽了。但願經此一事,你們都能更加了解彼此,相守白頭,幸福一生,如此我這個做妹妹的就算是踏實了。”
姜青舒說完就住韁繩翻上去,“該說的我也都說了,往後的事也就是你們自己的事,告辭。”
晏白薇見著忙住,“姜姑娘——”
姜青舒回過頭來,“怎麽?”
晏白薇看下,“你自己多保重!還有,益王雖是表面不羈,但我從來覺得他并非那樣的人,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但是我想他一定很喜歡你,有些時候勇敢一點也不是不好。”
自打令沛同說清楚他和姜青舒的事之後,便聽著令沛話裏話外的意思,雖然沒明說,但估著益王和姜青舒之間的關系有些微妙。再加上之前謝如意的一些話,這才由此判斷。
姜青舒頓了頓,掉轉馬頭,“知道了。”
說完便帶著一衆人馬打馬而去。
明月在天,清風吹葉,晏白薇看著毅然掉頭而去的姜青舒,真心希戰之下仍舊能好好的。可經歷過這次裕王的叛,也明白,很多事不是希就會為現實的。戰之下,民不聊生,誰都不想這樣的事發生,可誰也控制不了這樣的事發生。
也不知看了多久,等晏白薇轉頭時才發現謝霽也在不遠,正著姜青舒走遠的方向。
-
晏白薇雖然仍舊沒有回令家,但因為和令沛重新和好之後便還是會時常回去。
不過因為一方面要照顧著鋪子上的事,一方面又要幫著張羅重新建府的事,回去的時間不算多。
但聽著說令澤的況越來越好,眼下除了能站起來,也能扶著拐杖走幾步了。
竹影說,令澤最近想要站起來的念頭越發迫切,雖然是著急了些,不過清道長說是也不礙事,只有每日注意著多推拿多拿藥草泡腳也就是了。
而賀蘭飛雪那邊,也聽著令沛說起,說是南邊那頭傳了消息回來。賀蘭飛雪和嚴明去得及時,一到就重新加固了邊防,重新調整了防守,因此并沒有起什麽幹戈。
倒是房越,寫了好些信過去卻都無回應。
眼見著大家都算是無虞,晏白薇想起了謝如意,自打隨嫁親的隊伍出京之後就一直沒有他們的消息,雖然皇上和北寧都著了人去尋,可仍舊沒有什麽消息。也不知道現在如何了?
可晏白薇不知道的是,同意的屋檐之下,還有旁人也在擔心著眼下的擔心。
這天剛從外面回來,沒坐多久,就見著令沛也回來了。
這段時間朝中的事逐漸恢複正軌,他這邊除了重整軍隊外剩下的時間就是忙著練新的隊伍。
因此晚上的時候也算能歇口氣。
這天回來之後,晏白薇就說起府門的進展。
園子該拆的地方已經拆了,該擴展的地方也擴展了,格局基本就已經定了下來,眼下就是重新對園子的景致進行規劃。不過這方面也不著急,住進來了之後慢慢再填充就是。
眼下要的是蔣必要的東西添置完備,這樣他們就能順利住進來了。
令沛聽說起這些,點著頭,“反正你安排就是了。對了,你不是要開鋪子嗎?眼下如何?可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晏白薇眨了眨眼,然後從一旁拿了之前令沛送的那把又經改良過的弩,“忙倒是不用,你看看這個,這個弩是不是比之前好很多?”
令沛拿來一比劃,“確實要輕便很多。”
晏白薇指了指上頭的彈力繩,“不僅如此,我還給進行了改良,會比之前準很多,而且也方便攜帶。傳統的弩大多笨重,這樣的輕弩其實用更為廣泛。我想著再將它改得小些,針對的就是一些手掌比較小的姑娘。”
令沛聽說起這些一副神采飛揚的神,“這弩確實實用更強,原先我得到它的時候就覺得這弩做得已經很巧了,沒想到你還能將它改良得更加巧。”
晏白薇臉一赧,指了指那弩的背面,“三爺難道從來都沒注意到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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