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燁那頭已經查實了,這幾人確實是百鋒軍的人,只是那千禧錢莊的掌櫃從前并非沈富。而是沈田。
這麽一說,兩人皆是一愣,“你的意思莫不是說這些人是因為知道百鋒軍什麽事?”
令沛搖搖頭,“我也說不準,但總覺得這些事忽然就湊到一起多不算正常。”
“只怕此事背後一定還有什麽我們未能窺見的。”
可到底有什麽未能窺見呢?
令沛見房越這般眼下也沒什麽事,站起來,“既然你這邊沒什麽大礙我便先回去了,這幾日忙著這油坊炸的事也還未府去。”
說完又對著謝霽道,“眼下我手下能的人都撲在了齊勝和這油坊炸的事上了,我想讓景昱你幫著再追查下月若寒的消息。”
謝霽雖然平日裏和月若寒時常湊一,但也知道令沛的顧慮,于是應下來,“嗯,此事我來辦,不過他家業尚在想來總會面的。”
房越看著兩人,“炸的事我會讓人盡快查實的。”
“嗯,我也會暗中調查的。”令沛道。
正說著,就見著有仆從進來,說是有位月公子求見。
三人皆是一驚,房越立即讓人將其引進來。
須臾,月若寒就邁著步子往裏進來,一進門,就頓覺驚訝,“喲,三位都在呢?莫不是都是來看房大人的?我可是聽說了西坊市油庫炸的事,房大人也被責罰了呢。”
令沛聞言幾步過去,就將人按在地上,“這板子今天早上才打,你如何這麽快就知道的?”
月若寒連忙喊疼,“我是生意人,總得有些個認識的人吧?他們這些人小道消息最快,我這不是剛回京想著說尋他們問問最近城中消息這不就聽說了房大人的事了嗎?好歹也算是朋友,我就趕過來想說看看來著。怎麽令將軍一見面就將我摁在地上啊?”
令沛手上的勁未松,“哦?回京?這麽說你不見的這幾日是自己出京了?”
月若寒趕道,“老家一位叔母忽然病重,自小于我有喂養的恩,我這才著急忙慌趕了回去,本以為這一去會耽擱不日子,所以走的時候帶了大部分東西,也未來得及給底下所有人打招呼,不曾想幸而孔方儀醫高明竟給醫得七七八八,想著京中營生我這才趕了回來。”
月若寒的營生,向來是每個掌櫃自己打理,他從來只看結果,因此就算走的時候沒有代也不會影響什麽。
“哦?真就這般巧?不知道月公子老家何,叔母何人?”
月若寒像是忽然想起什麽似的,“誒,說起來,我倒是想問問你們怎知我不見的?”
隨即狡黠地看了幾人兩眼,“原來幾位大人是本就不信任我啊?”
令沛冷哼一聲,“你覺得一個天天帶著面的人有何信任之?”
月若寒頓了頓,看向令沛,“令將軍覺得我喜歡戴這面?若不是因為臉被燒傷過,無法示人,我又何苦戴著?”
說罷就解下了面出了一小半臉來,令沛過去果然就瞧著一張布滿瘢痕的臉,是真真過傷而非做出來的。
月若寒又匆匆將面戴回這才又道,“我祖籍鑫良城,你們若是不信,大可去查。”
說完他將帶來的東西放下,站直了子道,“我本生意人,但從小也有一個報效國家的夢,只可惜子羸弱便也只能做起生意。之所以和幾位多有接也只是見幾位還算是有些俠義在上,若是幾位怕我別有用心,往後不往來就是了。”
說完就要走,卻被謝霽住,“哎——月公子,你這般說就不對了,最近京城發生不事,你這剛剛消失油坊裏油庫就炸了,這事剛剛過你又出現了,難免元直會懷疑你。他是朝廷命,查證一切可疑的事本就是他的職責,你若是沒有犯事他也不會為難你不是?”
月若寒聽見謝霽這般說這才停住了腳步轉朝著謝霽行禮,“益王果真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益王,最是深明大義,不像某些人回回見到我都兇神惡煞的。”
令沛覷了他一眼,轉向一邊,“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對著謝霽和房越點點頭便就出了房府。
月若寒這邊見著令沛走了有才恢複了些笑容,關心了房越幾句,又說起了這幾日的行蹤,坐了片刻之後,聽著謝霽說要走這才也跟著離開。
房越也不多留,只是等兩人離開之後,看著忽然靜下來的屋子,房越自言自語道,“這連夜回老家怎麽我的人沒見著出門呢?難道是恍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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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沛因著連著幾日沒回去,心中不免掛念晏白薇,上次見著時因為有事在上因此不得不將暫留在臨時搭建的營帳。
也不知道現在形如何了。
這般想著,他手上的韁繩一彈,三花就飛快地跑了起來。
一進府就直奔玉京園去,不曾想卻聽說人進了宮。
怎麽好端端又進宮去了?
“可是如意公主來讓人進宮的?”
雲夏忙搖頭,“不是,是皇後娘娘。”
令沛聞言拔步就往外去,將將到宮門口就見著晏白薇往外來。
腰間的帶隨風而,盈盈一握的腰越發顯得曼妙纖瘦,仿佛只多用一點力就能堪堪折斷,不僅如此,臉依舊蒼白,幾日不見,倒是比那日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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