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遠將軍和宣武將軍一樣,在大魏朝都是二品武將,所以蕭凜是先說話的那人。
劉堯端是一派武將做派,雙手抱拳,豪氣的朝蕭凜拱拱手,聲音洪亮,“蕭指揮。”接著又說道:“這都是托圣上的洪福。”
林霆霄此刻才注意到,外甥邊還站著一位,穿賜麒麟服的英武男子,聽見劉將軍他“蕭指揮使”,立即明白此人是誰了。
大魏朝就一位“蕭指揮使”,他得永宸帝寵信,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都不為過。
蕭凜同劉將軍打過招呼,目瞥向林霆霄。
劉將軍為兩人介紹:“這是我的參將林霆霄,和我一起回京述職。”
林霆霄同蕭凜都是三品職,但是他這個人一向沒什麼架子,不拘小節,何況同品級的京,地位高于地方,他一拱手道:“久仰蕭指揮大名。”
蕭凜看著林霆霄那張英俊面孔,冷淡的朝他點點頭,并未說話。
萬櫻在一旁看著幾人打招呼,直覺告訴蕭凜好像不喜歡小舅舅,但是轉念一想,蕭凜這個人一向冷淡,何況兩人還是第一次見面,也沒放在心上。
林霆霄向劉堯介紹自己的外甥,打過招呼后,正好宮人過來傳話,他和劉將軍隨宮人進宮去了。
待兩人走后,蕭凜看著萬櫻,沉聲對說道:“以后除了我之外,不許讓任何男人你!”
說完話他就徑直走向馬車,似乎是生氣了。
萬櫻沒想到他連小舅舅的醋也吃,立即明白,他剛剛為什麼對小舅舅態度冷淡了。
覺好笑,跟在他后往馬車的方向走。
蕭凜先是把錦盒放到馬車上,然后又將萬櫻抱上馬車,萬櫻見四下無人,趁他抱自己的時候,勾住他的脖子,輕吻了一下他角。
蕭凜先是一愣,他低頭見萬櫻角帶著笑意,目狡黠的看著自己,好像是在笑他。
竟然敢笑話他,這人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蕭凜和車夫代了一聲,隨即馬車緩緩移。
蕭凜在車廂把人抱住一通深吻,萬櫻被他吻的快要不上來氣,捶打他好幾下,他才把人放開。
“啪!”
蕭凜在萬櫻雪上拍了一下,“還敢不敢了!”聲音響,力道卻不重,他哪舍得使勁打。
萬櫻夸張的喊了聲疼,水眸楚楚的著他,可憐兮兮道:“不敢了,臣再也不敢吻蕭指揮使了。”
說完就笑了起來,蕭凜被弄得沒脾氣,在瓣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
沒想萬櫻卻回抱住他,勾著他的脖頸吻住他的。
蕭凜被撥的意迷,剛剛那點醋意很快就煙消云散了,一手摟著的腰,一手扣住的后腦,兩人吻得難舍難分,好一會才分開。
兩人鼻尖對著鼻尖,氣吁吁的看著對方,萬櫻一只手向自己腰間,找到他的大掌與他十指握。
在他懷中挪了一下,想換個更舒服的姿勢坐著,沒想到卻清晰的覺到有東西抵著自己。
萬櫻忽起壞心,故意在他上挪蹭了幾下,然后細細描繪著他的形,又吻上了他。
誰讓他總欺負自己,這次換欺負欺負他!
蕭凜實在是不住了,拉開萬櫻,用低啞的不像話嗓音質問道:“萬小姐想玩死我嗎?”
其實萬櫻也難的,這種事本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水眸霧蒙蒙的,嘟著,模樣有點委屈。
蕭凜看著的神,心領神會,朝馬車外喊一聲去新買的宅子,接著著萬櫻的耳朵不知道低聲說了什麼,萬櫻惱的直錘他。
與此同時,京郊道上。
萬鋒銘帶著手鐐,正走在充軍發配的路上。
“這倒霉的苦差事,大熱的天……”負責解他的兩名衙役邊走邊抱怨,時不時就推他一下,讓他快點走。
萬鋒銘這位昔日的四品通政,雖算不上什麼朝廷大員,但是仗著父親和哥哥的戰功,在京城也是風一時,現在卻落得連個衙役都能隨意推搡的地步。
因為他此時在兩名衙役眼中,已經跟死人沒什麼區別了,被判去充軍的囚犯,在戰場中都是沖殺在前線的,若是不去,就地正法,若是去了,廝殺出一條路,還會有一線生機。
“噠、噠、噠……”
幾人后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馬蹄聲,待馬蹄聲快到跟前,兩名衙役頓住腳步,轉看向后。
萬鋒銘也停住腳步,轉看著來人。
棕駿馬上是一赤飛魚服,腰垮繡春刀的任輕舟。
兩名衙役出一個諂的笑,拱手異口同聲道:“任大人。”
其中一個衙役見他飛魚服前的圖案是“老虎”,立即想到了什麼,又說道:“小的恭喜任大人升任錦衛四品僉事。”
大魏朝錦衛無論職大小,全是赤飛魚服,區別品級的是飛魚服前的圖案,蕭凜賜的墨麒麟服除外。
三品指揮使是麒麟,四品鎮司和僉事是老虎,五品百戶是豹子,六品以下都是“彪”,那是介于虎豹之間的一種神,取其兇悍之意,所以一說起錦衛,無論職大小,人人談之變。
任輕舟和蕭祈安原本都是錦衛百戶職,兩人為蕭凜的左幫右臂,哪有只升遷一個道理,所以蕭凜給兩人都升了從四品職。
萬鋒銘見任輕舟來了,想起他曾在詔獄中跟自己說的那番話,不自覺抖了抖,臉上出驚恐的表。
此時另外一個衙役殷勤的問道:“不知任大人辛苦前來,所為何事?”
任輕舟在馬上仰面看一眼日頭,立即被刺的瞇了瞇眼,“這麼熱的天,二位辛苦了。”接著他一揚手,分別扔給兩人一個鼓鼓的錢袋,“二位回去吧,剩下的給我。”
兩名衙役接過錢袋,立即心領神會,連聲道謝后,其中一個還說道:“任大人放心,小的回去就說犯人剛出京城,就在路上忽生惡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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