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譚偉問完這話以后,蘇浩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在心里認真的考慮。
出于重生者的角度,他可以毫不猶豫的說一句相信。但是出于對譚偉考慮的角度,蘇浩還是沉思了片刻,才對他說道:“我相信。但只有我相信沒用,最重要的,是你要相信你自己。”
“而且,一旦你變得強大了,你就可以保護更多的人。”蘇浩說著,話語一頓,接著淡笑道:“我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對不對。但是在我看來,我們上的特殊能力,對我們來說就是一種使命。”
“……”
蘇浩說完,譚偉微愣了幾秒,突然低下了頭。
大概又過了幾分鐘,他才再一次抬頭,對著蘇浩認真點頭道:“我明白了,謝謝你。”
說完以后,譚偉起離開。等到譚偉的影消失在門后,蘇小沫才從角落里走出,來到蘇浩的邊,不解的問道:“哥,他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大概是想給自己未來的生活找一條可以堅持下去的路吧。”蘇浩沉默了片刻,給出一個這樣的回答。
父母雙亡,還是在自己的眼前,給譚偉造了不小的影響。這之后,他的上接著出現了特殊能力,又讓他開始對自己產生懷疑,責怪自己的能力為什麼不能早點出現,偏偏要在父母離世之后。
作為一個只有17歲的年,譚偉給自己施加的力實在太大,讓他對自己的未來也開始變得迷茫起來。
譚偉曾經一度想過,自己連父母都拯救不了,要這能力有什麼用。所以在蘇浩邀請他加自己的隊伍,他一直對此深不解。
不過今天跟蘇浩談過以后,譚偉的這些疑問已經解開了大半。剩下的那些,只能等著他自己想明白。
……
這最后平靜的一夜,對于每個人來說都過得備煎熬。
孫司令在回到部隊以后,第一時間將他得知的消息匯報了上去,幾乎將自己能說的話全部說了一遍,恨不得親自跑到領導們的面前,親口說服他們。
在焦心等待了十幾分鐘后,孫司令得到的回復是“我們將會盡可能的采取措施,預防這種況的發生。”
看到這句話,孫司令嘆了口氣,已經明白了上級的想法,對著王山等人苦的笑了笑。
任誰突然得到一個地球即將被外來種毀滅的消息,都會覺得莫名其妙,哪怕最近地球上的出現的況比較特殊,在領導們看來也在可控范圍。所以這樣的回復,也算是在孫司令的意料之中。
“上級不相信,我們只能盡我們的全力,保護好飛蒙城。”
到最后,孫司令只留給王山等人這樣一句話,便落寞的離開了辦公室,返回了自己家中。
孫司令雖然沒有特殊能力,但也是一名進化者。比較可惜的是,他的妻子和孩子都不是進化者。這就代表接下來一段時間,他要用自己一個人的,來保護好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對于孫司令來說,這是一個不小的重擔,因此他也沒有額外的心力,去拼命勸說上級領導了。更何況,還是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況下。
能夠照顧好飛蒙城,已經是他的極限。
……
與此同時,魏云剛的家里,在孩子睡下以后,魏云剛便和自己的妻子一起商量著如何保護這個唯一的兒子。
最后兩人決定,流為孩子提供,在魏云剛外出執行任務的時候,提供的事就給他的妻子。
無論如何,哪怕是自己碎骨,他們也要護住自己的孩子。對于父母而言,這幾乎是發自本能的決定。
好在年紀不大,用哄騙的方式,總歸有辦法讓他將喝下去。有了蘇浩提供的這個方法,魏云剛夫婦也算是免去了心頭的一個大病。
……
除卻其他人,蘇浩和蘇小沫在這一夜同樣過的艱難。只要想到第二天一早,這個世界就會毀滅,兩人就難以眠。
尤其是蘇浩,在經歷過一次之后,那種影已經扎到了心底,幾乎無時無刻不在對他造影響。
好在這一世的蘇小沫平安無事,對蘇浩來說也算是一種心理安。
蘇小沫躺在床上,雙眼有些無神的盯著天花板,語氣輕的對蘇浩問道:“哥,明天災難真的會降臨嗎?”
“幾乎可以確定。”蘇浩點頭,雙臂枕在腦袋下,同樣盯著天花板的方向,呼吸平緩的給出了一個肯定的回答。
聞言,蘇小沫眼神又變得呆滯了幾分。
幾秒之后,蘇小沫的閉上雙眼,湊到蘇浩邊,茸茸的腦袋枕在蘇浩的胳膊上,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呢?我還是不能接。”
看著邊蜷一團的蘇小沫,蘇浩輕輕地拍打著的后背,看似平靜的安道:“可能就像恐龍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一樣吧,只是這一次到我們人類了而已。”
“但是這個消滅我們人類的方法,未免有些太殘忍了。”
蘇小沫不能接的搖著頭,雙手的攥著蘇浩的服,又蜷了幾分。
看著蘇小沫排斥的模樣,蘇浩無奈的嘆了口氣,只能用自己的方法繼續對安道:“我們只是這個地球上微乎其微的一小部分而已,面對這種已經確定的事,我們只能去慢慢的接,然后盡我們所能,保住我們自。”
“有些時候,哪怕你再不愿,也必須嘗試著去接這些事。”
蘇浩說完,或許是覺得有些困倦了,再次了蘇小沫的腦袋,親昵的說道:“時間不早了,快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嗯……”
輕輕挪了挪自己的腦袋,在找到一個舒適的位置后,蘇小沫才有些不安的閉上了雙眼。
見蘇小沫已經睡去,蘇浩又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也終于忍不住雙眼不斷傳來的酸,閉上眼睛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夢中,蘇浩仿佛覺有什麼東西正在朝著自己靠近,又仿佛有一雙浸滿鮮一般的眼睛,正在興的盯著自己。
那東西在靠近之后,慢慢的咧開,出藏在雙下的獠牙。獠牙閃過一道寒芒,毫不猶豫的朝著自己的脖子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