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才和石娘子這一番變臉,顧清韻看得目瞪口呆。
還是頭一次見到夫妻打架,也不對,不是打,是石娘子一面倒揍了石秀才,只覺得……開了眼界。以前在家里,父兄是武將,母親和嫂子們都是斯文人,連吵架都沒怎麼看到過啊。
顧清韻一個十來歲的孩子,雖然是男娃,石娘子也不用擔心避嫌什麼的,將顧清韻請到堂屋,“顧公子,今日怎麼過來了?若有事,我一會兒就去后山幫廚,您到時找我說就是了。”
顧清韻笑了,“剛才聽石大嫂和石先生說話,是家中缺糧了?”
石娘子嘆氣,“這年頭,誰家不缺呢?其實,我們村還算好的,旱災剛有苗頭時,我家相公就勸村里人囤糧,就算囤不了米面,好歹糧、麥麩都留著。大家齊心協力將村里的石潭挖深了,所以到如今大家都還不至于死。”
說起石秀才,不由微笑,“我們家里,他一早就將所有銀錢換了糧食,家里人口,到現在也還能支撐。只是,這旱災若不好,還不知接下來是何景。”
顧清韻看贊嘆的語氣,這明明對石秀才一往深的樣子,剛才為何又打又罵啊?
石娘子沒再說,畢竟心里的擔憂,哪里能跟外人說。石秀才當年一門心思投筆從戎,到雁門關投顧家軍門下,想要報國。可是顧家一門慘死,雁門關被攻破,他帶了自己返鄉。
到如今,還時時翻看當年從軍中帶回來的那些東西,一直說顧家是被害死的。是真怕啊,這人萬一哪天子一擰,跑出去為顧家喊冤,豈不是送死?而不出去就窩家里,天長日久,又怕他悶出病來,這兩年村里人找他商量事,他一天到晚忙碌,很久沒提起這事,今天好端端又翻出來,能不擔心嗎?
“顧公子,可是有什麼事要我做?”石娘子將心事下,問起顧清韻來意。
“實不相瞞,石大嫂,我其實是來找石先生的,想要請他出山,幫我做事呢。”顧清韻將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您也看到了,我家侍衛們舞刀弄槍都是好手,可管理庶務全不在行。我看石先生人練達,為人又是熱心重,想要請他來我家擔任管事。”
“這是好事啊。剛才您要是開口,我家相公必定是愿意的。”
“昨日何志來尋石先生,說了這意思,石先生斷然拒絕了。”顧清韻苦笑了一下,“我怕石先生以為是我太過怠慢,所以今日才上門致歉。”就是沒想到在門口聽了一出夫妻打架,將自己的話給驚忘了。
石娘子一想,石秀才今天一早翻出那些東西,難道是因為何隊長提了請他當管事,他又想起以前來了?在后山幫廚,回來跟石秀才提過后山訓練之事,那時石秀才還說這些人訓練頗有章法,倒不是烏合之眾可比,若是有他們庇護,就算世也能無憂。
他都說人家不是烏合之眾了,還覺得有他們庇護好的,現在人家來請了,他為何不答應?
“石大嫂,我是誠心相邀,想請石先生來我家做事。若是石大嫂愿意,我還想請您一并來幫忙。您在后山這些日子,必定看到了,我家務缺人打理,如今人還湊合,以后人多了,卻是需要人打理的。”
“這事我來問問他。”
“只有一點,如今我們暫時在此地落腳,以后必定是會離開石家村的。因為馬上又要有一批人招募而來,一堆事要等人來主持。若是石先生愿意,我是誠心相邀。若是實在不便,也不敢勉強,還石大嫂幫我們問問石先生可是有何顧慮。”
“原來是這樣,多謝公子看得上他的些許見識,我這就去將他回來,讓他好生聽公子說話。”石娘子自己是有些心,一聽顧清韻說事急,起就到外面去找石秀才。
顧清韻剛喝了兩杯茶的功夫,就聽到門外有靜,石秀才昂首走在前面,石娘子拎著水桶在他后面走著,看著是夫唱婦隨的架勢,只是仔細一看,就發現石秀才那耳朵通紅,只怕是沒人看到的時候,被自家娘子給擰了一把。
忍笑起,“石先生!”
石娘子將人往院里一推,“你跟公子好好說話,我去澆幾桶水,回頭就直接去后山了。”
石秀才悶聲應了一聲,沖顧清韻拱手,“顧公子,聽子說您想要石某到您家做管事,當下世,能有份營生不容易。公子能看得起石某,石某激不盡。”
“我看公子所帶侍衛彪悍干,走路腰背直,頗有軍旅之風,不知公子是否是軍中之人?”
“石先生好眼力,我家祖上皆是從軍的,何志等侍衛,都是軍中傷之后退下來的。”顧清韻沒有全否認,“如今我家式微,我獨自帶了侍衛們來到青州,想找個機會。”
“公子招人剿匪,就是您說的機會?”
“是。兵自然是要百戰得,我聽石大嫂說先生當年也有報國之志,我若能有一支兵,想剿匪,外想北上平定匈奴……”
“北地雁門關,自有如今的威遠大將軍林天佑守著,涼州那邊,有涼州軍守著,不知道公子打算投奔哪家?”
“雁門關乃是兵家必爭之地……”
“公子好天真……”石秀才冷笑一聲,看看顧清韻,眼中帶著大量,想了片刻,才又說道,“顧公子如今肯用我,也是給了石某一條生路,石某非常激。但是,顧公子想必也聽說過了,當年石某曾在雁門關顧家軍中效力過。所以,若是到公子門下做事,我卻有兩個條件。”
“先生請講。”
“這第一,石某是不奴籍的。”
“這是自然。我請先生擔任管事,哪里會讓先生奴籍呢。”
“這第二,我聽公子姓顧,對公子實在有幾分親切。將來公子要是打算北上投奔林家軍,石某卻是不愿同行的,所以將來若是石某請辭,還公子勿怪。”
“我既然說了先生不是奴籍,只是我聘請的管事,先生自然是來去自由。”顧清韻看石秀才的神不似作假,難道他真的還念著顧家軍嗎?他對林家如此不待見,是因為顧家的戰死,還是另有了解?不論如何,目前來說,只要確定他肯幫自己做事就好。
一口應下了石秀才的條件,又說道,“只是一點,我想請石先生擔任管事,卻是奔著長久相的目的的,先生卻也不能輕易請辭。”
“這是自然,只要公子不投林家軍,石某絕不請辭。”
“好,先生可還有第三點?”
“僅此兩點足矣。承蒙公子不棄,石克志拜見公子!”石秀才退后兩步,彎腰行了大禮。
顧清韻連忙將人扶起來,“既然先生答應了,我們就將文書定下吧。”說著掏出袖中的兩份文書。
石秀才一看,呵呵一笑,“公子原來已經吃定我會答應了?”
“我覺得昨日先生不應,肯定是覺得我讓我家叔開口,顯得不誠心。只是,我家叔跟我名雖為主仆,在我心里,卻是叔伯長輩,昨日讓他開口,絕無怠慢之意。”
“昨日何隊長找我來說,是我心中想起往事,不敢答應。今日公子說了,我只怕愧對公子信任。”
兩人一番說話,石秀才看了顧清韻所列文書,都是管事事務列項,拿出筆墨寫了自己的大名,立下了賓主文書。
本書發生章節缺失問題,請大家在站內搜索《丑女種田:山里漢寵妻無度》觀看相同內容 又胖又傻的醜女楊若晴在村子裡備受嘲弄,被訂了娃娃親的男人逼迫跳河。再次醒來,身體裡靈魂被頂級特工取代,麵對一貧如洗的家境,她帶領全家,從一點一滴辛勤種田,漸漸的發家致富起來。在努力種田的同時,她治好暗傷,身材變好,成了大美人,山裡的獵戶漢子在她從醜到美都不離不棄,寵溺無度,比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好多了,豈料獵戶漢子不單純,他的身份竟然不一般。
飛機失事,她死而復生,自新婚老公懷里醒來,卻成了尚書府瘋癲的嫡小姐而她同生共死的新婚老公,卻是高高在上的大魏皇子,一位深藏不漏的病秧子。她期望,變了時空,換了人生,也能與他相守白頭,不離不棄。他卻若即若離,捉摸不定,只把她當做養在尚書府的解…
嫁入沈家一旬,酈酥衣發現了夫君的不對勁。 她那明面上清潤儒雅、穩重有禮的丈夫,黃昏之後卻像是變了一個人。 閨閣之中,他那雙眼陰冷而狠厲,望向她時,處處透露着貪婪。 每每醒來,回想起那張臉,酈酥衣都瑟縮不止。 去敬茶時,沈頃卻態度溫和,叮囑她注意身子。 …… 沈頃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裏還住了另一個人。 每到深夜,他身體裏的另一個人格便會覺醒,如豺狼虎豹,令人膽寒。 第一次發現這個祕密時,他正在妻子房中,一清醒,便看見這張哭得梨花帶雨的臉。 他心有不忍,伸出手,酈酥衣害怕地躲開。 後來,他每每剋制,情況卻愈演愈烈。 他不知道深夜裏,自己是怎樣勾着妻子的下巴,看着她瑟瑟發抖的雙肩,是如何低啞着聲音: “若你明日再敢跟他告狀,便是如今這般下場。” 後來,我那溫柔有禮的夫君,在白天寫信給晚上的自己,罵他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