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年年這堂課,學生的熱空前的高漲。
到了下課時間還有好些人圍著墨年年問問題不愿意離開。
原本只是想和墨年年搭個訕,閑聊幾句。
這麼漂亮的,和他們也差不了兩歲的老師教他們,他們不知道有多高興。
十個人,起碼有八個關心的問題。
結果有個不知趣的書呆子問了墨年年專業知識上的問題之后,突然一發不可收拾。
墨年年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厲害,雖然有的知識他們還沒有接到聽上去完全是一團霧水,但是他們大震撼。
這一下,墨年年邊的人更多了,下課了,都不愿意離開。
“墨老師,我也有件事請教一二。”
姜祜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墨年年后,尾音微微上揚,跟個鉤子似的。
像小羽劃過墨年年耳邊,有些。
墨年年現在還記著姜祜自作主張將弄來學校上課這件事。
推了推眼鏡,暗中翻了個白眼,“說吧什麼事?”
沒有摘眼鏡,帶著眼鏡還能遮一遮的艷麗。
姜祜靠近墨年年,手穿過手臂,指了指墨年年電腦上的一個模型件。
“這里我一直不是很清楚,墨老師能仔細講講嗎?”
姜祜離墨年年很近,近到他說話的呼吸撲灑在了墨年年耳邊。
他這個姿勢,看上去像是將墨年年整個人擁了懷中。
墨年年想讓他收斂一點吧,可周圍的人全都以一副求賢若的樣子看著墨年年,要是墨年年現在開口,說不準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墨年年裝作什麼都沒發生,解答了姜祜的“疑”。
姜祜湊近了電腦屏幕,就像是想要仔細看清楚一般。
他輕笑了一下,聲音縷縷的鉆墨年年耳朵里,“墨老師真厲害,這麼難做的東西都能弄出來。”
靠的太近了,呼吸完全撲灑在耳邊。
墨老師三個字,他微微加重了讀音,簡單的稱呼從他里說出來,完全變了味。
墨年年悄悄掐了他一下,示意他收斂。
姜祜這才漫不經心的站直,跟在墨年年后。
墨年年打發了周圍的學生,等學生走的差不多了,才有空看向姜祜。
姜祜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年年我們回去吧,我不喜歡學校。”
不喜歡那麼多人盯著年年。
墨年年這下樂了,“不行,這是我們一早就說好了的事,做人當然要言而有信。”
哼哼,姜祜也有今天?
真是該。
墨年年心還算不錯,轉要走,姜祜一把拉住了,反手將扣在了講臺上。
墨年年瞪了他兩眼,“長脾氣了,還想和我手了?”
姜祜眼底的委屈都快要溢出來了,“我不喜歡他們看著年年。”
墨年年喲了一聲,眉頭微挑,這波什麼?這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墨年年原本還有那麼一點不樂意,但現在是不得整天待在學校。
要不然的老腰不了了。
姜祜抱著墨年年蹭著了蹭,“年年不搭理他們好不好?”
墨年年微笑著,“不行呢,我可是老師,要傳道業解。”
姜祜抱著墨年年的手又用勁了些,眼里泛起了水霧,眼睛也紅紅的,“明明年年是我一個人的老師,不是他們的。”
他就這樣固執的看著墨年年。
眼看著姜祜要哭了似的,墨年年有些無措。
這他……犯規啊。
墨年年手忙腳,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姜祜又在墨年年脖頸蹭了蹭,眼淚的水霧又濃郁了些。
墨年年實在是應付不了這樣的姜祜,舉手投降。
不怪我方太弱,只怪敵方太犯規啊,人在懷,墨年年是真頂不住。
姜祜轉頭就將墨年年柜里上班穿的服全都給換了。
換那種又丑又土的麻袋。
眼鏡也換了厚重的黑框眼鏡。
總之就是怎麼難看怎麼來。
要不是墨年年值實在是能打,披個麻袋都好看,就姜祜這麼折騰,可能不用出門了。
就算這樣了,墨年年依舊招惹了不了狂蜂浪蝶。
姜祜那行走的醋缸恨不得熏暈周圍所有的人,墨年年為了哄那個小醋壇子,沒花心思。
反正現在是一聽見獎勵兩個字就頭疼,小混蛋毫不知道恥和避嫌,學校里都沒的搞小作。
墨年年深怕被發現,那就真的沒臉在這世界待了。
墨年年沒有刻意去打探姜家那一家子人的況,不過姜母的事鬧得太大了。
原本所有人都被蒙騙了,一下子出這樣的事,眾人難以接。
當初有多相信,現在就有多厭惡。
姜母背負了命案,被判了二十年的有期徒刑。
姜母這麼多年一直錦玉食,獄之后的生活可想而知有多艱難。
而姜父的公司出了問題,秦琴見狀不對,卷了最后一點錢跑了。
姜父知道之后,抵押了所有財產,花錢將秦琴綁了回來。
他不好過,自然也不可能讓秦琴好過。
兩人就這樣相互折磨著,誰也不放過誰。
這個世界的任務,在墨年年三十歲時正式完,基金會救助了很多自閉癥兒,或許他們有一個不幸的年,需要用一輩子的時間去治愈。
但是他們幸運的遇見了生活中的那一束,那束會一直溫暖著他們。
墨年年沒有多待,直接離開了小世界。
沒有立刻前往下個小世界,回了一趟神域。
想搞清楚脖子上的紋,紋自帶一羈絆的力量。
而且照理來說,姜祜不用替罰,現在的姜祜在小世界的待遇不該是這樣的。
墨年年避開了道祖,獨自查閱了天卷石,天卷石上記載了六界所有的資料。
墨年年不知道姜祜從哪兒來的,或許姜祜自己也不清楚。
和姜祜換了記憶,但是從姜祜有記憶以來,他就是一只在外流浪的大貓。
墨年年翻遍了所有的資料,也沒能找到上紋的來源和用途。
要是連天卷石上都沒有,那麼可能是真的沒有了。
墨年年又去看了一眼天命石,天命石上的功過加加減減,最近居然兩相持平,這也就意味著,的懲罰快要結束了。
速度太快了,快的有點超出了墨年年的想像。
但愿這一切和姜祜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