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方月心便毫不猶豫地打開了門。
站在臺階上,看著院子里的人,笑得溫。
“爹,二哥,四哥,是月兒回來了。”
本來正在吵鬧的三人驀地頓住,不約而同地向門口看去。
見方月心笑意盈盈地站著,似是與平日沒什麼不同,他們才松了一口氣。
方太師瞪了一眼旁兩個禿小子,轉過臉來就換上了滿臉寵溺,沖方月心慈地道,
“月兒去哪兒了?連翹昨日回來說你不見了,可嚇壞爹爹了。”
方月心地笑了一下,“兒不孝,讓父親擔憂了......”
方家老二方元禮本是角含笑著方月心,目無意中向下一瞟,瞳孔驟然微。
“小妹,你脖子上是什麼?”
聞言,方太師和老四方元澈的目全都聚焦在方月心的脖子上。
方月心被他們灼人的目盯得有些不大自然,但是卻沒有遮掩。
于是,那些明顯的青紫淤痕頓時暴在他們的視線中。
方太師和方元澈看清后,先是一愣,隨后驀地睜大了雙眼。
空氣中一片寂靜無聲。
方元澈最先反應過來,三兩步跑到方月心面前,拉著來來回回地打量。
他越打量越覺得有一怒火蹭蹭地直竄腦門,大聲吼道,
“小妹,是誰把你打了這樣?!還有沒有別的地方傷?!”
“快跟四哥說,我這就去收拾他!今兒個不把他打殘了我就把方元澈三個字倒過來寫!”
見他氣得跳腳,方太師臉發青,突然沖著他出一聲怒吼,“兔崽子你給我閉!”
方元澈一臉莫名其妙,但也乖乖地噤了聲退到一邊。
方太師眸微,面復雜地著方月心,渾上下著說不出的張與心疼。
“月兒,你告訴爹,是不是有人....有人欺辱了你?”
方元禮也走了過來,面凝重地等著方月心的回答。
在眾人的注視下,方月心緩緩地搖了搖頭,“不是的,父親,我......”
話音未落,林管家疾步走進了聽雪閣。
他滿頭大汗,一看就是急著小跑而來。
“老爺,爺,祁王殿下來了,說要見小姐。老奴說小姐還在休息,可是不知為何他非要自己親眼一見,老奴實在是攔不住......”
林管家還沒說完話,就聽由遠及近傳來一道清潤的男音。
“方太師,聽聞月兒昨日失蹤了片刻,本王甚是憂心,今日便不請自來叨擾片刻,煩請太師見諒。”
羨風手上搖著一把折扇,眉眼間還掛著一恰到好的憂,仿佛他是真的關心方月心。
方太師繃了子,轉向羨風躬行了一禮。
“拜見王爺。”
隨即他不卑不地直起子,斂眸道,“小無礙,昨日是連翹心,鬧了個烏龍。其實月兒并未走遠,很快便找到了人。”
方月心失蹤一事被方家父兄瞞得很好,羨風也只是知道方月心走失,但并不知道何時回的府。
“那本王就放心了。”
羨風微笑著頷首。
他看著不遠的子,眸微閃。
昨日回府后,他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
雖然他沒在秦湘閣里看見方月心,但是夏夢既然敢帶他去捉,那這事一定不是空來風。
他想了很久,只有眼見為實他才能放下心來。
所以今晨一大早,他便來了方府。
此時看到方月心就在府里,他心里才踏實了一些。
羨風邊勾起一抹溫的弧度,故作深款款地向走去。
“月兒,許久未見......”
只是還沒走出兩步,就被一個影擋住了去路。
“祁王殿下,對于您與小妹的婚約,臣等已上書奏請陛下收回命。雖然陛下暫未言明,但王爺也不好三番兩次再往方府跑。”
“長此以往,臣擔心會有損小妹的閨譽清白。再者說,被諫扣上個結黨營私的罪名,王爺怕是也承擔不起。”
這話說得十分不客氣。
不僅是在明晃晃地趕人,更有要與他徹底劃清界限的意思。
羨風面郁地盯著眼前的人。
方元禮,南衡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國子監祭酒。
雖然職在朝中沒有實權,但國子監總管全國各類學,為祭酒更是無論在朝廷還是在民間都有極大的聲。
面對方元禮淡漠的神,羨風強下心頭的屈辱與怒火,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本王已決定與那永安侯府庶一刀兩斷,絕對不會再與有任何瓜葛,更不會因為委屈了月兒。”
說罷,他沖著方太師鄭重其事地行了一禮,“本王是真心戴月兒,還請方太師全。”
方太師蹙了蹙眉,沉道,“那個孩子您打算怎麼辦?”
羨風幽幽地嘆了口氣,苦笑了一聲,“前幾日,夢......那個庶出了意外,孩子便沒了。許是老天見本王兩相為難,便把那孩子收了回去。”
方太師很是詫異,面逐漸變得有些復雜,猶豫半晌才道出一句,“......您節哀。”
方元禮眉眼微,沉默不語。
羨風以為兩人的態度有所松,趕趁熱打鐵。
“本王已將此事稟報父皇,相信父皇定能恤本王慕月兒之心,不知方太師意下如何?”
方太師與方元禮不聲地對視了一眼。
似是想到了什麼,兩人臉上的愁更甚。
正在方太師斟酌著如何開口之際,方月心的聲音從背后響起。
“爹,我來與他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