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景天走進來,在翊宸耳邊耳語幾句。
翊宸微微蹙眉,對夏落道,“你們聊吧,孤還有事。”
夏落點了點頭,翊宸拂袖起,徑直走了出去。
太子一走出宣和殿,能覺到主殿的氣氛一下子就低落多了。
夏落見眾人的心思明顯不在這,也樂得趕“散會”。
眾人稀稀拉拉地散去,夏落突然想起什麼,“馮良娣,你等等,本宮有東西給你。”
馮良娣還在因為翊宸的毒舌堵著氣,聽到夏落,沒好氣地道,“干嘛?”
夏落了解的脾,也沒跟計較,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巧的玉白長頸瓶。
“你不是天天念叨著自己胖嗎?這是本宮煉的減丸,送給你。”
馮良娣驚訝的張大眼睛,起初有些半信半疑。
不過想到夏落最近的神醫之名在宮傳得沸沸揚揚,才有些猶豫地接了過來。
“減丸?會不會很苦啊......妾最怕吃藥了。”
上雖然這麼說,手上卻迫不及待地打開瓷瓶,倒出一顆淡的藥丸。
誒?
這藥丸子跟想象中又黑又臭的藥丸一點也不一樣,甚至......看起來還有點好吃!
那丸子泛著的澤,看得心泛濫。
除此之外,還能聞見香甜的水果香氣。
馮良娣一時拿不準這到底是減丸還是什麼別的東西,不過猶豫了一下就選擇相信夏落,把那藥丸扔進了里。
一吃進里,那藥丸頓時就化開一酸酸甜甜的水,像是咬了一口剛剛摘下的新鮮梅子,馮良娣的杏眼都好吃地瞇了起來。
吧唧吧唧,意猶未盡道,“這麼好吃,到底是藥還是糖......這能管用嘛?”
夏落聳了聳肩膀,“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頓了頓,又賊兮兮地提醒道,“本宮就送你這一瓶,是一個月的量。你要是貪一口氣給吃完了,效果不好另說,你要是還想要,就要拿銀子換了哦~”
馮良娣不耐煩地揮揮手,“你也太小看妾了,這點自制力妾還是有的。”
夏落心里呵呵,你要是真有自制力,也不會胖現在這個水桶樣了。
馮良娣滋滋地擺弄著那長頸瓷瓶,開始暢想自己瘦回去之后的好生活。
“妾一定要在太后壽辰之前變瘦!到時妾獻舞一曲,定能把太子殿下的魂兒都勾走!”
說著,還了脯,挑釁似的瞅了夏落一眼。
看那副自信滿滿的樣子,仿佛完全不記得即使在材最玲瓏有致的時候,翊宸也是對不假辭的。
夏落早就習慣了這副樣子,知道沒有惡意,只是有些哭笑不得,“你就這麼喜歡太子殿下嗎?”
馮良娣:“那當然,妾嫁了殿下,自然是最喜歡殿下的。”
夏落:“那你嫁給他之前呢?”
馮良娣一愣。
之前?
從小就被家人告知自己以后是要嫁進東宮的,打那時候起心心念念的就都是太子。
“應該也是喜歡的吧......”
不過在嫁給太子之前都沒有見過他......
夏落有些愣神,不知在想什麼,突然問道,“什麼是喜歡啊?”
馮良娣抿著,歪著腦袋想了想,“喜歡就是......想要看到他,想要跟他在一起,想要被他寵的覺?”
看著夏落心不在焉,突然氣呼呼地白了一眼,“殿下與娘娘兩相悅是誰都知道的事,有什麼好顯擺的,哼!”
“妾知道太子殿下不喜歡妾,娘娘不用拐彎抹角地來寒磣妾!”
夏落沒在意的態度,只是有些不解,“既然你知道太子殿下不喜歡你,為何還總是......”死皮賴臉地黏著他,頗有些愈挫愈勇的意味。
話有些難聽,夏落沒好意思說出口,不過馮良娣聽明白了。
“殿下是太子,妾是太子良娣。殿下不喜歡我不重要,我喜歡殿下就夠了啊。”
馮良娣這話說得雖然拗口,夏落卻聽懂了。
討好太子是們這些做嬪妃的職責,喜不喜歡并不重要。
可是,沒辦法接。
只想求一生一世一雙人。
......
奉歆殿。
翊宸面無表地睨著眼前的人,冷然道,“你還有臉來見孤?”
香鸞公主有些委屈,水眸盈盈看著實在惹人憐。
“殿下,上次的事是臣不對,可是那也是因為臣太您了,見您對臣答不理,臣實在是慌了手腳才......”
翊宸微瞇的眸子著刺人心脾的冰冷,看得香鸞有些膽寒,“從來沒有人敢這麼算計孤。”
香鸞公主面上帶著幾分悔意,聲音里帶著微微的抖。
“等事后臣頭腦清醒了,才幡然悔悟。殿下是正人君子,也是天底下最為優秀的男子,是臣心急,只想著與殿下親近,一解臣的相思之苦,竟用了這等昏招兒,差點毀了殿下的名聲。”
翊宸冷冷地睨著香鸞,沒有說話,神卻略有緩和。
香鸞咬了咬下,讓本就嫣紅的更加艷滴。
“臣是真心誠意想為殿下解毒,就算過了十年,臣的閨夢中依然時常出現殿下當年那般世獨立的英姿,今生如能再見到當年的戰神重現,臣就算是死,也死得心甘愿。”
翊宸眸冰寒,邊卻勾出一抹弧度,“口口聲聲說慕孤,可是你的到底是孤,還是當年的戰神?”
香鸞款款走近,秋水般的眼眸癡迷地勾勒著翊宸的廓。
“殿下何苦執著于此?您就是戰神,戰神就是您,您生來就是這世間最最非凡之人,天下子誰又能不呢?”
翊宸挑了挑眉,自嘲般冷笑了一聲,“何苦?你口中那非凡的戰神,早就消失了。孤只是個將死之人罷了。”
香鸞雪白的夷輕輕上翊宸放在桌案上的大手,如蠱般輕聲說道,“殿下只要相信臣,臣一定可以助您重回巔峰。屆時天下兩分,南衡北燕永結同好,您便是那坐擁天下的最為尊貴之人。”
翊宸若有所思,狹長的眉眼微瞇,黑曜石般的眸子里出一冷凝與疑慮的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