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明棠的時候,錦瑟眼中瞬間迸發濃濃的恨意。
如果不是……如果不是,自己怎麼會從高高在上的萬大小姐,一落千丈,為現如今的外圍,萬花會所的錦瑟!
錦瑟每每想到自己曾經經過的那些所謂的“調教”,學習到的那些“規矩”,就恨不得殺了明棠。
剛進來的時候,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可現在,卻了一個練地取悅男人的,賤人。
經歷的這些,忍過的屈辱,都要明棠一一經歷!
想到這里,錦瑟笑容滿面地為明棠斟了一杯果:“小姐,請。”
那杯果當然摻了料了。
宋小姐向許諾過,如果能將明棠拽下來,給宋小姐抓住這人把柄的機會,就有機會被救出來。
只要能出來,就能向季晏禮復仇。
而毀掉明棠,就是復仇的開始。
明棠認出這人之后,心里就開始對多加提防。
當然不會相信這人會老老實實給倒果,也不會相信會是這麼一副溫良乖馴的模樣。
從世家小姐,到會所陪酒的落差,雖然不可能同,卻也能想象到到底會是怎樣的絕,怎樣的痛苦。
萬錦本來就不是什麼心態平和的善良的人,更不要說是經歷了這麼多苦難的錦瑟。
所以,明棠接過的杯子的那一瞬間,沒有第一時間喝掉,而是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
果不其然,聞到了一些特殊的香味兒。
這個世界上,最方便害人的藥,一定是無無味的。
可如果說是藥最強,也是害人最深的,那一定是這款帶了一點特殊花香的藥。
至于是怎麼能聞出來的。
呵呵,自從十八歲之后經歷了那件事,就特地拜托過小叔叔,找人幫學習如何防范這些。
更何況,生日那天,喝的那杯酒里,也有這種特殊的香氣。
想到這里,明棠子晃了一下,突然松手,任由手中的酒杯摔落在地,而本人,也臉慘白地蹲在地上。
看著痛苦的神,周圍人面面相覷,卻沒有一個人主上來詢問。
最后還是宋雯走上前,小聲問:“明棠,你怎麼了。”
明棠死死地咬住下,息了半天才艱難地回答:“不好意思,我,我胃病犯了,可能沒辦法繼續參加這個聚會了……”
宋雯點了點頭,一副了然的樣子:“那我送你去醫院吧。”
明棠擺擺手婉拒:“不用,你們來參加聚會,也是為了開心地玩一玩,別為了我打擾了你們的興致,把我送出去,我自己一輛出租車去醫院就好。”
聽到的拒絕,宋雯也沒有過多地堅持,客套了兩句之后,就來侍者把送出去。
等明棠離開包房之后,宋雯單獨把錦瑟了出去,單獨來到一個隔間:“你確定你見過?”
錦瑟用力地抓住袖,拼盡全力才克制住心里的恨意:“化灰我都認得。”
宋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玩味地勾起角:“所以,是季總的青梅竹馬?”
“是的,我親眼見到季總承認這他們之間的關系。”
“可以,你走吧。”宋雯坐在沙發上,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點著。
錦瑟的猛地僵住,像是要抓住最后一稻草似的撲到宋雯面前,跪在對方面前,苦苦哀求:“宋小姐,你答應過我的!”
宋雯似笑非笑地問:“我答應過你什麼了?”
見宋雯這個態度,錦瑟整個人愣住了,不由得緩緩落,癱在地。
笑得有些癲狂,又有些可憐,可更多的,是哀傷:“您說過的,要救我出去……”
回應的,是宋雯嫌惡地拍了拍的臉:“可是,我說過,需要你幫我抓住的把柄啊。”
說著,淺淺地笑了:“只是讓我知道是季總的青梅竹馬,可不算把柄吧。”
錦瑟子微微有些抖,似乎是在低頭思索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抬起頭,眼里的緒近乎瘋魔:“是不是只要我讓喝下藥,并讓你抓到的丑聞,就算有了的把柄,你就會救我出去。”
宋雯聽到的話,頗有興致地挑了挑眉,像是發現了什麼很有意思的事,用一種近乎于蠱的語氣回答:“是的。”
錦瑟聽到了,緩緩低下頭,似乎在思考些什麼的樣子。
宋雯再沒有管,離開了這里。
明棠是自己一個人出的萬花會所。
但出乎意料的是,季晏禮也在門口,在他旁邊,還有一輛車,是季晏禮慣用的那輛車。
“哥……”小聲地喚了一句,不敢抬頭看季晏禮,“你怎麼來了。”
等到明棠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才猛然想起來,之前季晏禮問的那件事。
啊,居然是這樣麼。
明棠懊惱地拍了下自己的頭,在心里罵自己蠢。
季晏禮卻沒有多說,只是讓先上車:“走吧,接你回家。”
一路上,燈忽閃而過,季晏禮沒有理會明棠,只是靜靜地看著窗外。
明棠也不敢說話,今天這事辦的的確不妥當。
梁特助把車開回公寓樓下后,就下車自己離開了,他將車鑰匙留給季晏禮,等明天一早他的吩咐,或者是他自己開回公司。
車上頓時只剩明棠和季晏禮兩個人。
這時,季晏禮才開口說話:“知道錯了麼?”
明棠向后了,點點頭:“我知道了。”
“錯在哪兒了。”
季晏禮的聲音冷冰冰中還帶了些許怒意。
明棠的脖子又了,有些怯懦,但更多的是自責:“我不該自以為是,能搞定他們,獨自前往那場聚會。”
怯懦是因為擔心季晏禮生氣,而自責則是因為擔心季晏禮因為萬一出了什麼意外而難過,或者擔心。
怎麼可以讓季晏禮擔心呢,他那麼忙,不可以給他添麻煩的。
想到這里,明棠心底的緒越來越重,鼻子也開始發酸。
正當一個沒惹住,淚珠要落下來的時候,季晏禮突然嘆了一口氣,手在頭上了:“好了,原諒你了,下次不要這麼大意了。”
明棠重重地點頭,將這句話牢牢地烙印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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