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斕知道梁晉燕對的事了如指掌,可沒想到他居然連這個都知道——
“好了,這個話題就此結束。”梁晉燕看到甘斕的表,主停。
“你當時……為什麼沒跟我說話?”甘斕艱難地出下一個問題。
很顯然,還不想結束這個話題。
“我以為,你家庭遭遇了什麼變故,”梁晉燕說,“怕傷你自尊。”
甘斕鼻頭一酸,地抿住,用力憋著氣,才忍著沒哭出來。
那天晚上,梁晉燕雖然沒有去跟甘斕說話,但是他一直找人盯著甘斕。
等從會所離開的時候,梁晉燕也一起跟著出去了。
然后就看到了任先來接,任先那個時候也不過剛年,但任宗明有意培養他,帶他參加過不活,梁晉燕對他有些印象,所以就順著任先這條線索開始查。
后來他功查到了甘斕和任家的關系,還“意外收獲”了和任先的那段“”。
那個時候他自顧不暇,沒辦法高調地把甘斕接到邊,梁商承又一直在查江南那邊的事,所以他只能在背后為甘斕打點,順便等時機。
也就是在這個過程里,他無數次看見了甘斕追任先的模樣,以及看向任先時癡迷的表。
而任先投程度,顯然不如。
“……你那個時候就知道我和任先的事兒了吧。”甘斕很容易就想到了這一點。
也想起了自己那時對任先做過的那些事——沒忘記,梁晉燕之前跟曝過和任先的一張親照片。
他手上有的,一定不止一張。
甘斕的臉越來越難看,忽然明白了梁晉燕為什麼每次在主纏上去的時候都會出那種兇狠的表。
他一定看過那些畫面。
面對甘斕的問題,梁晉燕只簡單地“嗯”了一聲。
甘斕:“……所以你問我追他的時候是怎麼做的,是因為,你看見過。”
梁晉燕沒回答。
甘斕看到他垂下眼睛,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我那個時候有點畸形。”甘斕艱難地吐出一句話。
不是因為編不出理由,而是……從來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和另外一個人說那個時候的機。
甘斕醞釀了很久,才完整地說出來:“我以為表達喜歡一個人就是那些辦法,我后來才反應過來,當時應該是被魅夜的那一套方式洗腦了。”
“年齡太小了,我沒接過那個圈子——”甘斕說完之后,嘆了一口氣,“聽起來又像是借口。”
“沒有。”梁晉燕說,“我能理解。”
甘斕很意外,又有些寵若驚:“真的嗎?你不生氣?”
梁晉燕:“有過。”
他說,“以前沒查到你母親的骨灰在任家,以為你是為了任先留下的。”
甘斕:“……”
“吃飯吧。”梁晉燕將那道包菜魚糕炒年糕放在了甘斕面前,“你不是喜歡吃熱的麼。”
甘斕的眼睛亮了一下,“這個你都記得啊?”
梁晉燕:“也不是什麼難記的事兒。”
甘斕拿起筷子嘗了幾口炒年糕,和記憶中家里做的味道相差無幾,特別是魚糕,基本上復刻了外婆的手藝。
吃著這悉的味道,想起外婆,甘斕又有些難過了。
吸了吸鼻子,對梁晉燕說了一句“謝謝”。
梁晉燕:“又謝我什麼?”
“好多事。”甘斕說,“我還欠你一句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不記得你的——不對,其實很多事我都記得,我是忘記你長什麼樣了。”
“我有說過我因為這事兒生氣麼?”梁晉燕無奈地笑了,“別道歉。”
甘斕:“那你剛才說什麼忘記了就說明不重要……我以為你在生氣呢。”
聽見梁晉燕沒生氣,甘斕的語調輕快了不,“但就算我記得你長什麼樣子,也認不出你啊,你現在和那時候本就不一樣。”
第238回 可以做我男朋友嗎
梁晉燕“嗯”了一聲,學著的說法:“嗯,黑又瘦的竹竿。”
說到這個,甘斕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前幾天住院的時候和辛滿聊過的容。
辛滿說,梁晉燕剛回梁家的時候,是連飯都吃不飽的,經常地被欺負、待,當時那個樣子,應該也是梁家人的“功勞”。
甘斕放慢了作,裝作不經意地問他:“你那個時候出事兒,是梁商承和梁夫人出手的吧?”
梁晉燕:“算是。”
甘斕:“那你回去之后,他們有沒有再這麼對付過你?”
梁晉燕無所謂地笑笑,“如果他們功的話,現在我應該沒機會帶你來這里吃飯。”
他云淡風輕地接了這句話,看似是在回應的問題,可實際上,他對自己在這個過程里過的苦難和折磨輕巧略過,只字不提。
他是贏家,但誰說贏家就是毫發無傷的呢?世人都看不到他的一鮮,還有他被殺死的寵貓。
甘斕從前沒有對任何男人產生過“心疼”的覺,即便是在對任先的最為瘋狂的時候都不曾有過。
后來漸漸地懂事,接的男人越多,越覺得男人沒什麼好心疼的。
梁晉燕是第一個讓萌生這種念頭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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