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個多小時,病房里又來了一位“客人”。
看到辛滿出現,甘斕馬上放下了手機。
“覺好點兒了嗎?”辛滿拎著果籃走到病床前,將東西放下來,視線在甘斕上打量著,最后停在了額頭的紗布上,“頭暈嗎?”
“沒有,好的。”甘斕搖搖頭。
辛滿“嗯”了一聲,“那就好,腦震可大可小,有不舒服記得第一時間找醫生。”
“程醫生沒陪著你嗎?”辛滿四看了看,沒找到程應錦的影。
“他去忙自己的事兒了。”聽辛滿這個說辭,想必還沒人同說“恢復記憶”的事兒。
甘斕停頓了幾秒后,直截了當地對說:“我都想起來了,所以跟他說清楚了。”
辛滿出了驚訝的表,“你……”
“我想追的人是梁晉燕。”甘斕勾勾角,后面補充了三個字:“你表哥。”
這話一出,辛滿的表有些尷尬,了鼻尖,“以前不是有意騙你的,除了他的幾個朋友,沒人知道我們的關系。”
“我沒怪你。”甘斕笑著搖搖頭,“我姐現在很好,我應該謝謝你才是。”
“完全康復了嗎?”辛滿關心了一下甘綦的現狀。
甘斕頗有耐心地同描述了一番,辛滿聽得出了欣的表,作為一個醫生,沒有什麼比知道病人康復更開心的事了。
聊完甘綦的事后,辛滿忽然又想起了甘斕方才的那句話。
“對了,你剛才說……你要追我表哥?”辛滿看著甘斕的眼睛:“怎麼這麼突然?”
“其實,那年我被送去國之前,就知道你們的關系了。”甘斕低著頭思考了片刻,不疾不徐地拋出了這句話,“我還知道,他就是楊晟北。”
辛滿:“……嗯?”
甘斕:“那天我去你辦公室找你,無意間聽見了你在打電話說囑的事,后來你走了,我就用你給我的碼進了你的辦公室。”
那段記憶在辛滿的腦海中格外清晰,甘斕一提,立刻便想起來了。
之前和梁晉燕討論的幾個問題,現如今也有了答案。
“我以前真的沒想過他是小北。”甘斕聳肩,“他們完全不一樣,太難認了。”
“嗯,他剛回梁家的時候,總是被欺負,經常吃不上飯,所以瘦了很多。”回憶起那一段,辛滿的語氣里滿是心疼。
“幸好你救了他。”辛滿吸了吸鼻子,“如果沒有你,就沒有今天的他。”
甘斕覺得辛滿的話有些重了,“沒有,他有今天道都是他自己拼出來的,跟我沒多大關系。”
當初真的只是舉手之勞救了他一次,甘斕之前也一直都不覺得這是什麼救命之恩,也沒有期待過什麼回報。
“不,我說的不是你救下他帶他回家。”辛滿糾正了甘斕的話,的表很嚴肅:“因為你激起了他的斗志。”
梁晉燕被接回梁家之后并沒有想過繼承家業之類的問題,但他不爭,不代表別人容得下他。
特別是曾蕙笙和梁商承母子。
自打梁晉燕回去,他們便變著法子地待他、折磨他,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我姐,就是被他們害死的。”辛滿吸了一口氣,手攥了拳頭,“因為他們查到了我姐的份。”
“我姐和姨媽都在車上,那場車禍,我姐沒了,姨媽落了個終殘疾——梁家很清楚是他們母子做的,但沒人他們。”
“那對母子本就不是人。”辛滿咬著牙,字里行間充斥著恨意,“你能想象嗎,他們連我哥收養的流浪貓都不放過。”
流浪貓。
聽到這三個字,甘斕猛地想起了和梁晉燕在青城出差的畫面——
他蹲在地上給流浪貓喂火腸,溫地著它的貓,那小貓看起來很喜歡他。
后來他就那麼走了,甘斕還很好奇他既然那麼喜歡那只貓,為什麼不干脆收養了它。
當時也問了梁晉燕這個問題,只是沒有得到答案。
現在有了。
他連喜歡一只貓都會被梁家人理掉,何況是人。
難怪他前些年不就讓滾,即便真的讓跟了他,也從來不會帶示人,更不會跟同居。
甘斕一度以為梁晉燕是看不上的名聲,不想跟扯上什麼關系。
如今一切都明了了。
“人活在那個環境里,很容易失去斗志的。”辛滿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哥其實不是個很有事業心的人,但遇到你之后,一定程度激發了他的斗志。”
因為他很清楚,如果不夠強大,所有喜歡的人都會為曾蕙笙和梁商承母子打擊他的武。
所以他后來忍辱負重、答應了梁家做曾蕙笙的兒子并且公開份,心甘愿地給梁商承打下手。
臥薪嘗膽多年,終于結束了這一切。
這其中的和苦,只有他自己清楚。
甘斕聽完辛滿的話之后嚨和腔都無比酸,抿著沉默了許久。
“辛滿,能不能幫我個忙?”甘斕了干的瓣,“我想見他媽媽。”
第224回 敵探
辛滿有點兒沒想到甘斕會提這個要求,驚訝之余,問起了原因:“你怎麼想見我姨媽?”
甘斕:“昨天晚上聽他們聊,好像……很喜歡宛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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