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公拍拍徐氏的手，“現在當務之急是把子養好，才能想以后的事。”

他真怕徐氏不過去，幸好……至于顧筱，只要在盛京，就不急。

徐氏點了點頭，“我知道，你多留意沈羲和。”

英國公也想和沈羲和談談，“嗯。”

四月初，城里城外的桃花都開了，徐氏喝了幾日藥，漸好。

子剛好，英國公就請來了宮里太醫，為徐氏醫治眼睛。

徐氏的眼睛是哭傷的，針灸能治，只是治病的時間長。

針灸的時候疼，徐氏都是咬牙忍著。一場針灸結束，徐氏了汗，“還是看不清……”

“您啊別急，太醫說您眼睛傷了太久，興許一兩年才治得好，靈丹妙藥也沒那麼快呀。”張靈藥給徐氏倒了杯溫水，“不急的。”

徐氏道：“嗯，對了，趙氏怎麼樣了？”

張管家說多虧了趙氏跑把真相說出來，不然那個老婆子還不說……白氏那麼刻薄，會不會為難趙氏。

張靈藥道：“張管家走的時候放了銀子，夠顧家好好過日子，想來應該不會太過苛責。”

————

寧海村

張管家給顧家放了二十兩銀子，給趙氏塞了兩張面值十兩銀子的銀票。

二十兩，夠娶四個媳婦了。

白氏天捧著銀子，時不時逮著趙氏罵一頓，“沒腦子的東西，你要不說，鐵定能賺更多。”

顧程遠也道：“娘，你說你也是，非去，不說好好的。”

趙氏一聲不吭，兒子被婆婆寵壞了，養這麼個子，娶的媳婦聽顧程遠的話，為這些銀錢沾沾自喜。

趙氏把二十兩銀票藏起來了，沈家花了五兩銀子把兒買走，那幾個貴人花了四十兩，又把孩子買了一遍。

這錢趙氏想留著，想告訴兒，不是圖錢，只是沒用，不是個好母親。

白氏得了錢，到底是高興的，罵了幾句就不罵了，打發趙氏去河邊洗裳。

顧程遠笑嘻嘻地湊過去，“，給我點花花唄……”

白氏最疼顧程遠，出來十幾個銅板給他，顧程遠也不嫌，樂呵呵地接過來，“寫。還是好。”

趙氏抱著木盆，回頭看了一眼，如果兒還在，無論干什麼都跟著。

……

————

盛京

又到了沈羲和沐休的日子。

沈羲和下午下職就趕回來了，結果被英國公攔住說了幾句話。

英國公說顧筱并非顧家親生，至于是不是英國公府的脈，還未可知，這事不好和顧筱提，就來告訴他了。

沈羲和看著英國公，“小小現在是沈家人，說句不好聽的，我娘現在待小小如親，即便不是顧家親生又如何。至于是不是英國公府的兒，那更不重要了。”

“張大人，我現在只是一個七品小，以后會升遷，也會為掙得誥命面，國公府的小姐，并不樂意。”沈羲和沖英國公拱拱手，“若無其他事，沈某就先告辭了。”

英國公微微瞇起眼睛，“沈大人所言有理，只是個中苦衷，還請諒解。”

沈羲和想，顧筱住在沈家，和周氏最好，原先是誰家的兒重要嗎？

他坐著馬車，路過點心鋪子的時候買了兩斤果干兒點心，帶回去給顧筱吃。

夜已深，沈家門口掛著兩個大紅燈籠，屋檐下還掛著寫有“沈家食肆”的朝旗，沈羲和聞到骨頭湯和麻醬的香味，推門進去，庭院里有好幾桌客人。

桌上擺著大碗面條，還有一盤盤的壽司和小丸子，客人兩三個在一張桌上，有的認識有的不認識。

“掌柜，兩盤小丸子帶走，多放點酸黃瓜醬。”

沈大娃應了一聲，“好嘞。”

“一屜小籠包一盤壽司。”

沈大娃把菜記在紙上，“好嘞，”他抬頭看了一眼，“哎，小叔你回來了。”

沈羲和點點頭，拎著點心進屋，陳氏李氏在煮面烤小丸子，用的還是好多孔孔的鐵盤。

刷一層油，放半勺面糊，烤一會兒撒章魚和蝦松，連大丫二丫都會。

陳氏了手，“三郎回來了，娘和小小在屋里，吃飯等一會兒。”

食肆漸漸忙了，他們吃飯都是等客人了再吃。

沈羲和點點頭，“大嫂，這些果干你們吃。”

住在一起，不能總讓顧筱吃獨食。

沈羲和推開正屋的門，周氏和顧筱坐在燭下做被子，三丫待在顧筱邊，見沈羲和進來乖巧地喊了聲小叔。

沈羲和：“三丫……娘，我回來了。”

周氏抬頭看了一眼，又很快把頭低下去，“回來了就上前頭幫忙去，別跟個木子似的杵在這兒，三丫別著針。”

沈羲和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跟木似的了，他看了顧筱一眼，“我一會兒就去，我買了果干兒，你們記得吃。”

“你買這個做什麼，這邊買什麼都方便。”顧筱把針別被子上，從炕上下去，“娘你別做了，天黑傷眼睛，我做飯去。”

周氏把針別上，被子疊起來放到炕邊，把三丫抱下去，“還干啥，快出去。”

沈羲和眼睛追著顧筱，他想問顧筱是否見過英國公府的人了，也想問顧筱知不知道。

可看周氏，似乎并不清楚這件事。沈羲和不知是顧筱沒說，還是因為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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