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醒來時,還有些睡不醒的倦意。
這會兒說著說著話,神倒是上來了。
耶律肅聽的也認真,不像是在敷衍,“怪不得前些日子周掌柜隔三差五便來一次。”
夏寧笑道:“這些年我只撲在兗南鄉上頭,出了要銀外,蘇州府的幾生意都不大過問,他怕自己被我撇了,如今得了新差事,愈發上心了。”
笑了幾聲,不慎嗆了一口。
咳嗽起來便止不住。
耶律肅又下去取了枇杷膏喂吞下,見不再咳了,才道:“你想做的這些事我不阻攔你,束縛在后宅之中太委屈你,只是——”他邊有一極淺的嘆息,“思慮過度則傷,萬事不可勉強,以為重,記住了麼?”
他仔細叮嚀。
甚至都不敢加重語氣。
這份溫關切,無論面臨多次,都足以令心麻。
他想的是今后的年年歲歲。
如何不想。
夏寧的胳膊圈住他的脖子,湊近了低語:“好,都聽夫君的。”
眉眼俱笑,在昏暗的燭火下,是外人見不到的溫。
才吃了一口枇杷膏。
說話時,滿口都是清甜微冷的清甜味道。
不知誰先吻了誰。
點到即止。
初為洶涌、占有的,可之后逐漸平靜,僅僅是一個不含的深吻。
第288章 夏寧×耶律肅2
過了一日,耶律肅就帶著人上門來了。
倒不是生人,也不是什麼云游四方的神醫之流,竟是夏寧的人之一,當年與夏寧共去魏家村治療時疫的太醫。
多年未見,太醫鬢角生了不白發。
宮中朝代更迭,他們這些在宮中當差的,自然首當其沖。
饒是太醫不爭名利、不錢財,一心只浸于醫,也難以逃權勢的迫。
如今兩人時隔多年見面。
兩人皆是變了模樣,心中有許多慨。
但欣喜仍居首位。
夏寧眉間染上喜,抬起視線看向眼前的太醫,“太醫,多年不見,您可還好?”
他今日穿著私服。
裳質地,上頭的暗紋花樣致,針腳細微不可察。
顯然是生活過得還算不錯。
除了發間的白發多了不。
太醫上前兩步,拱手道:“夏夫人!”
說著便是一個作揖禮。
如今論份,夏寧是驃騎將軍夫人,便是太醫院院首見了也當恭敬稱呼一聲‘夏夫人’。
更何況如今上‘兗南夫人’這一份,已到朝廷的認可。
年皇帝曾在批閱回復的奏折中,幾次提及‘兗南夫人’的事跡,希南延能走出來更多的‘兗南夫人’,在扶持男子強大的同時,子也能強大起來。
夏寧看出太醫的禮儀,猜出他的仕途或許并不順遂。
夏寧謙和道:“太醫客氣了。”
太醫這才直起,答道:“當年拖夏夫人與將軍大人之恩,治療時疫后的論功封賞,下也沾了,本想親自登門道謝,但后來諸多事一再拖延、被絆住,竟是拖到今日。”
他整了整袖,朝著夏寧與耶律肅,嚴肅的拱手折腰,行了一禮,“多謝夫人、將軍當年之恩!”
夏寧連忙側過子,不敢下,“太醫不必多禮。”
耶律肅在夏寧手邊的椅子上坐下,語氣平淡著開口:“陳年往事,不足掛齒。今日請太醫前來,是為拙荊診脈治療,大人快開始罷。”
太醫恭敬應了聲是,不敢再耽擱。
放下隨攜帶的藥箱,拿出手枕與帕子,請夏寧手號脈。
夏寧拉高了些袖子,出手腕。
視線卻的看旁邊的人。
而愉悅的。
連著角也微不可察的悄悄揚起。
‘拙荊’。
這個稱呼令夏寧覺得新鮮。
耶律肅也發現了的注視,他眼下只關心著的份健康,無暇注意到的視線,溫和著開口:“好好配合太醫,”他頓了頓,又補了句:“宮中太醫雖對世間疑難雜癥不甚清楚,但對調理婦人子頗為通。”
他卻是在擔心自己。
夏寧略一頷首,生怕打擾了號脈。
兩手皆號了脈。
太醫的表卻愈發難堪。
時而皺眉,時而沉。
像是得了什麼不得了的大病,看的人無端端的心跟著吊了起來。
甚至連耶律肅的表也嚴肅了起來。
夏寧卻是笑了出來。
恰好太醫收回手,見夏寧竟然還笑得出來,除佩服之外,更多的是好奇,“斗膽一問,夫人因何而笑?”
夏寧收回胳膊,拉下袖子,慢吞吞道:“在兗南鄉時,謝先生每回替我號脈的表也是如此,不曾想在太醫上也能瞧見,想來是兩位先生的看法大相同了。”說的云淡風輕,仿佛不是在說自己的病,只是角的笑意漸漸消了下去,若不是刻意,則很難察覺到:“您不必顧及我,我自己子如何心中也清楚。”
太醫深深看了一眼,仔細詢問起來,“請問夫人奎水如何?”
他問的直接,毫無遮掩、回避。
夏寧雖是子,但也跟著謝安學醫,更不會諱疾忌醫,答道:“奎水已有兩月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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