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清楚了嗎?”謝景珩聲音淡漠。
追云恭敬答道:“那兩名婢伺候王妃許久,十分確定王妃上任何位置都沒有胎記。”
謝景珩眸子細了細,修長的指尖在畫像之人的手腕上了。
“把王妃過來。”
“是。”
檀靈音正在廚房給謝景珩熬藥,管家在旁邊守著,生怕把藥熬糊了。
追云頂著令人呼吸發苦的藥味兒走進來,拱手道:“王妃,王爺請您過去。”
“七喜可樂,你們看好火候。”檀靈音用手帕掩住口鼻,將勺子遞給了七喜。
“走吧。”檀靈音和追云朝著書房的院子走去。
院子里刮著風,吹了檀靈音鬢邊打發。
謝景珩抬頭看過去的時候,就見角翻飛,鬢邊青隨風舞,好似天外飛仙,翩翩然朝著他飛了過來。
如斯人,似仙似妖。
“王爺,你找我?”檀靈音笑瞇瞇的走到他邊,瞥見了桌上的畫像,“咦,是妾的畫像。”
謝景珩握住的手腕,將人按在了自己的上,聲音淡淡的說道:“嗯,仔細看看有什麼不一樣的。”
檀靈音知道這畫像是原主及笄時候請畫師畫的,瞧了半天也沒瞧出來有什麼不一樣的。
側頭看謝景珩,眨了眨眼道:“這是妾及笄那天畫的,沒什麼不一樣呀。”
謝景珩淡笑道,大手挲著腕上的凰胎記,淡聲道:“靈兒再好好想想呢?”
檀靈音猛地領悟他的意思,原來這廝又在懷疑他,小手指著畫中人的手腕說道:“王爺是想說畫里面怎麼沒有胎記嗎?”
“嗯。”謝景珩抿,黑眸盯著的俏臉看。
檀靈音說道:“畫師主要畫的是我的臉和我的儀態,這種小胎記沒有刻畫不是很正常嗎?”
看來明日要回家一趟,和母親代清楚這個胎記的事,否則謝景珩真的查起來,可能會變冒充丞相府千金的罪犯。
謝景珩瞧著天真無辜的雙眼,覺得說的很有道理。
但是那兩名婢說的也是真話。
他抱人的細腰,眼也沒抬的說道:“都下去。”
書房的門被關上,謝景珩直接掐著檀靈音的腰將人抱起來放在了桌上,正好坐在了那張畫像上。
謝景珩低頭輕吻的,指腹在瓷白的臉蛋上挲著,“明日準備做什麼?”
“去店鋪看看,找人修繕一番。”檀靈音勾著他的脖子,笑瞇瞇的說道,“王爺幫我找一隊靠譜的工匠,如何?”
“你可以問問謝管家,王府的修繕一直是他在管,他定然認識。”謝景珩淡淡道。
“好~”檀靈音甜甜的笑道。
“再親一下,就該用晚膳了。”謝景珩湊上去,輕輕含住了的。
小姑娘里甜滋滋的,剛剛定然是吃了什麼香甜的水果。
他探舌進去,汲取的甜。
心中的疑慮在親吻中一點點消失,他突然想明白了。
不管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原來的丞相千金,都是他的王妃,是他的夢中人,是他眼下喜歡的姑娘。
是他一個人的。
沒有人是一不變的,他從小到大的變化還嗎?
婚前婚后的他也是截然不同的。
他要的就是現在的靈兒,從前的靈兒是何模樣與他無關,他也不會再關心。
心境豁然開朗,就連親吻都比以往更纏綿溫。
檀靈音逐漸被他的朝后倒,小手慌忙撐住,卻不小心打翻了旁邊的茶杯。
“唔——”
茶水迅速在畫紙上氤氳。
謝景珩作迅速的將檀靈音抱起來,這才避免水漬弄的擺。
檀靈音側頭去看畫像,急忙說道:“糟了,我的畫像了!”
這可是原主的畫像,怎麼說都是個紀念,弄了太可惜了。
謝景珩卻抱著不撒手,薄在耳邊說道:“不要了,改天請宮里的畫師給你畫幾幅新的。”
茶水是明黃的,將畫中的染的七八糟,很快就浸染為一團暗黃。
掙扎的讓謝景珩放下他,連忙用手帕去畫像,卻因為畫紙綿,了兩下就破了。
“啊......更糟了!”急得皺眉。
謝景珩從后面環住的腰,“不就是一幅畫像,你每日對著鏡子多看兩次不就行了?”
“也罷,改日畫新的吧。”檀靈音無奈的說道。
晚膳過后,檀靈音將干了的畫像卷起來,直接收進了空間里,反正謝景珩讓自己理。
將畫像鋪在桌上,手指在畫中人的臉上挲著,“你的仇我會幫你報,你的家人我也會幫你守護,你放心吧。”
看了一會兒之后,決定將畫像燒了,掛在空間里每天看見還奇怪的。
橙紅的火中,好似看見了自己的臉,沖著微微一笑,逐漸變得明。
出了空間,發現外面下雨了。
七喜撐著傘,可樂端著托盤走了進來,“王妃,補藥熬好了。”
檀靈音湊近聞了聞,淡聲道:“讓王爺過來喝藥。”
“是。”
不多時,雨幕中出現一道修長的影。
男人撐著傘,俊的面容即便是隔著雨幕,也難掩矜貴雅致,好看的。
檀靈音靠在窗邊看他,不嘆造主的偏心。
謝景珩這張臉,放在星際肯定是迷死人的大明星,腦殘估計遍布所有星球。
謝景珩進門,可樂立刻將雨傘接過去。
“九郎,喝藥了~”檀靈音蓮步輕移,荑似的小手扯住了謝景珩的大手,將人領到了桌邊。
謝景珩聽著這個奇怪的稱呼,笑問:“九郎,是因為本王排行老九嗎?”
“對呀~”檀靈音咧著小笑。
端起桌上的藥一飲而盡,謝景珩只皺了一下眉頭,俊臉上沒有其他表。
檀靈音心的送上餞,被謝景珩勾著腰抱進了懷里。
七喜可樂連忙退出去,守在了門外的屋檐下。
“靈兒,以后本王每天都要喝嗎?”謝景珩含著餞說話,聲音有些黏糊糊的,還有些孩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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