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溫,你若再不走,孤就請人趕你了。」
謝斐不耐煩再與他周璇,直接下了逐客令。
謝溫面一黑,咬牙道:「臣弟,這就走。」
謝溫滿腹心事的離開了小院,謝斐轉便回了屋,姜唯洇亦步亦趨跟了上去。
梅良心想了想,他還是在門外守著比較好。
**
夜如水,避暑山莊的四周由林圍繞,一到夜裡炎熱的氣溫便會降低,同樣也會不斷地響起鳴蟲聲響。
殿下心不大好。
姜唯洇也察覺出來了,但不覺得有什麼,畢竟殿下好似心就沒好過。
反正惹他心不好的人也不會是。
清甜的香氣好似又將謝斐纏繞,他蹙著眉掃過去,「怎麼還在?」
「我……我過來看看殿下。」
姜唯洇眨了眨杏眸,語氣帶著顯而易見的討好。
畢竟殿下如今是的保命符,只能得著機會在他面前臉,省得他將忘得一乾二淨。
謝斐眼神里含著幾分古怪,「除此之外,沒什麼要與孤說的?」
姜唯洇想了會兒,「殿下用晚膳了嗎?」
謝斐微怔,接著心底莫名生出幾分火氣,他面不顯,語氣卻冰冷了幾分。
「出去。」
簡短的兩個字,與平日的冷漠不同,似含明顯的怒意。
姜唯洇聽出來後,驚訝地問:「殿下是在生我的氣?」
方才還覺得殿下心不好與無關,可此刻才察覺到好似從白天起,殿下就對態度不大一樣了。
難道在心裡罵殿下的事被他知道了?
謝斐似笑非笑,「你認為呢?」
昨晚喝了那酒,闖進他的屋子,輕薄了他一陣子,將他啃得面目全非後,醒來卻能當個沒事人一般,什麼都不記得。
若真的是一塊年糕就好了,他便能將毫無章法地各種形狀。
「我是做錯了什麼嗎?」姜唯洇小臉寫滿了委屈。
謝斐容冷沉,默不吭聲。
姜唯洇目又落在他俊的臉龐上看了片刻,此時桌上的燭和地照映在他的側臉,經過燭火的照亮,這才發現,他角那塊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殿下,你的怎麼了?怎麼那裡紅紅腫腫的。」
下意識出指腹去了一下,還有些燙呢。
謝斐僵在原地,冷冷地睨視這自然而然的作。
好,很好。
現在都敢上手了。
「孤的如何弄的,你不是最清楚?」
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有人可以睡了一覺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可被啃的人是他,若只有他一人記得,那他什麼了。
謝斐從不會讓自己吃這種悶虧,既然這個小年糕不記得了,那他還偏生要讓清晰地回想起昨晚的一切。
「我,我應該清楚麼?」姜唯洇實在弄不明白他在說什麼,沒頭沒尾的。
謝斐氣極反笑。
「過來。」
他角銜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朝姜唯洇挑了挑眉梢。
雖然殿下沖笑了,可姜唯洇覺得,他還是不笑比較好。
這個笑意,有點瘮得慌。
「殿下,我能不過去麼?」
太嚇人了……
謝斐耐心地重複了遍:「過來。」
「我……」姜唯洇實在頂不住那視線的力,只好一步步慢吞吞地朝謝斐挪過去。
站到離他只有幾步遠時停下。
「我過來了,殿下要說什麼?」
謝斐蹙眉,昨晚怎麼推都推不開,今天卻把他當洪水猛似的,連這幾步都怕?
「再近一些。」
「不好吧,這裡好的,我聽得見。」
很顯然,現在很害怕太子。
平時最著謝斐說話,而現在的他看起來讓人有點心生恐懼,幾乎是本能地覺得面前的太子此刻有些危險。
謝斐站起。
他量高挑,站起來後似乎將屋的視線都遮擋了昏暗,俊的臉龐此時一半匿在暗,緒不明。
他一步步朝姜唯洇走來,直到在面前駐足。
面前的已嚇得小臉發白,紅抿。
姜唯洇此刻害怕得不行,這時兩冰冷的手指輕輕地扣上的下頜,迫抬起臉來。
燈晃眼,姜唯洇下意識地閉上雙眼。
謝斐垂下桃花眸盯著看了片刻。
低啞的嗓音從他間溢出,「當真什麼都記不起來?」
姜唯洇眼睫輕,小幅度的點頭。
「殿下不是知道我失憶了麼?」
還以為謝斐問的是有關失憶的事。
隨後恍然大悟,忽然睜開眼。
所以殿下今日會這麼生氣,是因為還沒有記起與他曾經的舊?
連忙保證道:
「殿下放心,我曾說過,會努力想起與殿下之間的事。若是那時,殿下還在生我的氣不願給我機會的話,我也認了。」
「但現在,希殿下不要再推開我了。」
出右手覆上謝斐的手背,盈盈水眸含著幾分期盼。
徹底想通了。
因為的記憶還沒恢復,沒有回想起與殿下的事,殿下是在生的氣,才不想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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