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良心順著小路找了過來,才走近就聽到姜唯洇委委屈屈的泣聲,而他的主子正渾冰冷的坐在一側,看起來心很不好。
不會吧,殿下該不會因為姜姑娘拒絕後,惱怒把姜姑娘打哭了吧?
梅良心連忙跑過去,為難地看了眼姜唯洇,又看了眼謝斐,說道:「殿下,事理好了。」
謝斐:「理什麼了?」
梅良心回道:「不是把孟大人和孟公子趕走,方便您和姜姑娘……」
後面的話他不敢再說下去,因為殿下的眼神就能殺死他了。
難不他會錯了意?
可是這般香香的小姑娘一狼狽撲在懷裡,是個男人都會於心不忍,接著再心生旖旎,在一個安靜的地方,以整理上污髒為由,發生點不能讓第三個人看到的事嗎。
他還很地有意來晚呢。
很顯然,他滿腦子的這些想法對其他男人或許沒問題,但對謝斐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
謝斐能把姜唯洇帶過來已經是大發慈悲了。
更何況現在還這麼髒。
姜唯洇聽不懂那主僕二人在說什麼,只一個勁地在哭,哭得前的襟都要沾了。
眼看夜更重了,謝斐趕著回宮,便袍起準備走人。
姜唯洇楞一會兒,不是吧,又要丟下?
梅良心好意提醒:「姜姑娘快跟上。」
姜唯洇啊了一聲,在梅良心的攛掇下大著膽子跟上謝斐的腳步。
他因個高長走的很快,姜唯洇追的很是費力,小步小步地跑,跟在後頭問:「殿下要回宮能不能帶上我?」
謝斐頭也沒回:「孤若沒記錯,那晚說的很清楚了。」
姜唯洇厚著臉皮道:「那晚說了什麼,我怎麼完全不記得了呢?我在長安除了殿下之外一個人都不認識,我不跟著你,我要去哪兒啊?」
況且還有那麼多人想殺呢。
就離開太子邊兩次就被追殺,誰知還有沒有第三次第四次?
委屈地道:「我那麼慕殿下,難道殿下就一點都不曾心麼?」
謝斐倏地駐足。
姜唯洇險些沒剎住腳要撞上他的後背。
謝斐巧妙地避開,踉蹌了幾步,頓覺得丟了個大臉,還沒來得及抱怨幾句。
只見謝斐轉過,靜默地看片刻。
「你慕孤?」
作者有話說:
太子:你是真的慕孤嗎?
洇洇:尊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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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 第 18 章
◎又撒。◎
姜唯洇理所當然地道:「我慕殿下不對麼?畢竟我可是為了殿下才從淮州追到了長安呢。」
還導致現在被仇家追殺,怎麼還沒恢復記憶,搞得實在想不明白究竟得罪了誰。
真的不想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是誰害死的。
語氣十分坦誠,水盈盈的眸子只有清澈的單純,並無任何意。
實則謝斐也在問出這句話後便反應過來了,這個小髒糕是失憶後自己認領了他瞎謅出來的份。
並非是真的慕於他,而是自己認為慕。
謝斐神未變,把姜唯洇上上下下掃了眼,「髒兮兮的,休想進孤的馬車。」
語罷,他闊步離去。
留姜唯洇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自己這沾了許多泥土的長,指了指自己問梅良心,「梅護衛,殿下方才是不是嫌棄我了?」
梅良心看著姜唯洇,好心提醒道:「姜姑娘,殿下有潔癖。」
只是嫌棄已經是殿下莫大的寬容了。
姜姑娘撲上去那會兒,殿下沒將甩出去他都納悶殿下怎麼子變得那麼好。
若是以往,殿下是絕對不會讓人能有機會這樣「襲」他的。
「還不過來?」
姜唯洇和梅良心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一時都不知道該邁哪條,忽然前方傳來謝斐冷冰冰的命令。
姜唯洇楞了片刻,趕忙提追上去了。
管他喊誰呢,反正沒名字就是。
**
姜唯洇這次是在清醒下厚無恥地跟著太子回了東宮,一路上都儘可能地將自己當空氣。
誰現在髒兮兮的。
謝斐回了他自己的清月殿,姜唯洇不知該去哪兒,福公公便帶著回了上次住的那座偏殿。
「奴婢去吩咐宮帶姜姑娘去清洗。」
兩個宮在福公公的吩咐下進來伺候梳洗。
宮在木桶旁坐著給梳理烏髮上的泥土,瞧這番狼狽的模樣,好奇問:「姜姑娘是怎麼將自己弄這般的?」
姜唯洇回想起這件事還覺得莫名其妙,氣哼道:「有個人大抵是犯病了吧,我都沒看清楚是誰。」
當時是嚇到了,整個人呆住,竟是完全忘了看是誰欺負。
只知道那個人與孟大人相。
姜唯洇問道:「你知道一般是誰敢對孟大人出言不遜麼?」
「孟大人?」
「孟時景,好似是大理寺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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