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桉跟施然從補習班就一直在一起。
認識了這麼多年,友誼勝過一切。
施然聽到要來,真心地高興。
“你來的話我帶你參觀。”
“好。”紹桉安,“學姐,到時候我混了,給你介紹小學弟帥哥。”
“行,真是沒白疼你!”
施然眼淚,“不過算了,姐姐的生活還是我自己拿主意吧。”
“不要再干傻事了。”紹桉難得嚴肅,“就算不順,你還有我呢!”
“嗯!”
兩人一直聊到施然犯困,打著哈欠,趴在一堆空酒瓶旁邊睡著了。
紹桉聽著微弱的鼾聲,一直都沒掛斷電話。
畢竟喝多了,邊也沒有人照顧,紹桉怕出事,一晚上都在通話中。
第二天,施然給道謝,兩人約好了紹桉來清北的日子。
現在雖然只有部分人在學校上課,但清北作為國最好的高校,一年四季都是忙碌追趕人生目標的英。
紹桉習慣地看手機,每天都會給程崢發條信息,但他已經不回了。
紹桉覺得無論是友還是,都是需要雙方經營的。
如果有一方退了,那另一方也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紹桉的耐心也在慢慢耗盡。
八月中旬,收到了清北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但是沈念安和霍昀洲還沒有從國外回來,弟弟妹妹說要幫慶祝,舅舅舅媽,叔叔阿姨也都說要給辦個升學宴,但都被紹桉拒絕了。
厲瑾言知道后,特意從學校請了一天假,在柏悅酒店的頂層餐廳幫單獨慶祝。
出門的時候,紹桉穿上了一條白的長,無袖的設計,規規矩矩,不會太大膽,但又很典雅。
擺長到腳踝,在小初的建議下穿上了高跟鞋。
但是不太適應,還沒出門就坐在門口的玄關腳踝。
程崢的電話是在這個時候打來的。
紹桉發現自己的心態已經變了。
沒法像以前那樣跟他自然的聊天了,如今的自然,全是裝出來的。
“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啊?我還以為你要跟我友盡了。”
程崢的語氣聽起來也沒什麼不一樣。
“我忙著呢,我不像你,上了大學就輕松了。我爸給我找了五個老師,我從早到晚都要對著五個老師上課。”
紹桉冷哼,“忙的連發個信息的時間都沒有?合著全天底下就你忙?我舅舅之前一天之往返三個國家,上廁所時間都沒有,還知道給我舅媽發個信息報平安。難道你比我舅舅還忙?”
“那是你舅舅對你舅媽。”
紹桉心跳一滯,程崢這句話說得別扭極了。
“咱倆沒到那個份上。”
要是以前,紹桉聽到這句話早就掛斷電話讓他自生自滅了。
可聽出了程崢的委屈和失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
“程崢,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啊?”
“有。”程崢毫不猶豫,“錄取通知書該到了吧?恭喜啊,真上清北了,這下班主任跟校長尾得翹上天去了。柳清菡現在肯定在家里氣得吐吧?”
看來他不打算說那些讓不知道怎麼應對的話。
紹桉松了口氣,開始跟他貧。
“實力擺在這兒,不允許低調。”
“輝煌一刻誰都有,別拿暫時當永久。”
紹桉冷嗤,“起碼我輝煌過,你呢?倒數第一。”
想到以前考試,程崢除了英語,其他科都是倒數第一。
他本人還毫不在乎,那時候紹桉也為他的未來深深擔憂過。
程崢卻說:“皇帝不急太監急,我爸都不在乎,得著你嗎?”
有些事紹桉確實管得多了。
跟程崢只是朋友,而朋友是沒法參與人生的重大決定的。
程崢出國這事沒告訴,紹桉其實心里特傷心。
但現在明白了,跟程崢就是這種關系,看似無話不談,其實各奔東西。
“紹桉。”
“嗯?”
“你想我了嗎?”
紹桉一下子清醒,全細胞都被調起來了。
“想啊。”故作輕松,“你不在,都沒人帶著我瘋了。”
“沒有我的日子,開心嗎?”
紹桉想了想,“開心啊。你在那邊也好好的,該學學該玩玩,別忘了勞逸結合啊。”
程崢執著地問:“你真的想我了嗎?”
紹桉開始敷衍,張地咬。
“想了想了。”
“我說的不是朋友之間的那種想。”
紹桉警鐘大作,“別說了!”
“你對我有沒有過心——”
“程崢!別問了!”
紹桉握著拳,像是握住一把沙,悄然無聲在流逝。
沉默了大約十秒,程崢在那頭笑出了聲。
“我逗你玩的,看你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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