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四角有香油跡象。

顯然是有人蓄意為之。

誰會蠢到在自家府邸殘害自己的兒婿？

老太太第一個想到自己兒子程明祐。

只有他有這個機...

老太太連夜將人喚來上房，

程明祐氣得跪在地上直屈，

“我是不待見他們，可也不見得害他們命，他們一個是國公府的世子，是都督府的二品僉事，一個是國公府的世子夫人，我膽敢殺他們，整個程家四房不是要陪葬嘛，兒子不至于蠢到這個境地。”

“至于那丫頭，我若真要害，早掐死了，何至于拖到今日！”

這話也甚是有理。

思來想去，那就只剩最後一個可能。

是程亦安夫婦所為。

這個念頭一起，老太太驚出一冷汗，連忙將所有下人揮退，獨留下心腹嬤嬤。

老嬤嬤攙著進了室歇著。

老太太在榻坐下，眸銳利地看著老嬤嬤，

“若果真是，這麽做是為什麽？”

老嬤嬤晦道，“老奴方才遣人審問那兩個留守的丫頭，們均道今日如蘭進了院子後，便鬼鬼祟祟，不們進去伺候...”

這下坐實猜測。

老太太渾都抖起來，“你說，是不是知道了什麽，故意燒了那棟繡樓，以示跟程家一刀兩斷？”

嬤嬤見老太太滿臉驚恐，慌得跪在膝下，握冰涼的雙手，

“不會的，整個四房只有您我知曉，老奴不可能背叛您，況且，姑娘離開時實在不見異樣，姑娘是您養大的，子最是單純善良，有什麽風吹草均寫在臉上，真知道了，怎麽可能瞞過您的眼呢...”

老太太深深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