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謝盼盼與岳瑯離開后,裴胭帶著一點怨氣向陸啟霆。
“你非得讓我勸盼盼,現在好了,生我的氣了!”
是,其實勸謝盼盼放過岳齊立夫婦,不是裴胭的意思,而是陸啟霆。
那天他給剖析了岳家的形勢。
“岳瑯最終重義,別看他現在站在謝盼盼這邊力,但若是宋鶯出了事……”
不可否認,宋鶯極其寵岳瑯這個小兒子。
甚至比起對岳琰的嚴格培養與教導,宋鶯更為慣岳瑯,從小到大都沒舍得讓他半點苦。
岳瑯不想出國留學,宋鶯便在岳齊立面前替小兒子求,將他留在自己邊。
岳瑯不想進公司幫忙,宋鶯便由著他在外面玩耍,錢財上從未苛待過半分。
甚至宋鶯立下囑,死后的財產都留給小兒子岳瑯。
因為岳琰注定要繼承家族企業,怕小兒子吃虧!
非要說與親二選一,從一個男人的角度來說,十有八九都是選親的。
“那你呢?如果你是岳瑯,你會選誰?”
裴胭問過陸啟霆這個問題。
“當然選親人!”
陸啟霆坦然說道:“雖然我的話有些難聽,但不可否認,親媽只有一個,老婆,卻可以娶很多個……”
謝盼盼的報復手段有些太過了。
知道自己斗不過岳齊立,便挑著弱的宋鶯下狠手。
明知道宋鶯以夫為天,卻還是將岳齊立養在外面的人一個接一個弄進大宅里,這和殺宋鶯有什麼區別?
裴胭被陸啟霆說服,所以才挑了個時機與謝盼盼聊這件事,不出意外,激怒了謝盼盼。
“該說的,你都已經說了,至于怎麼選擇,那就不是我們能干涉的事了!”
天已經黑了,因為李弗的喪事,陸啟霆這幾日都沒好好休息。
此時一切塵埃落定,他只覺得渾力氣像是被人走,連抬上樓的勁兒都沒有。
“吳媽,讓壯壯晚上跟你睡吧!”
怕晚上睡覺不老實的壯壯打擾到陸啟霆睡覺,裴胭將兒子給了吳媽照顧。
回到臥室,只見陸啟霆已經倒在床上,沉沉睡了過去。
他甚至沒有掉服洗個澡,就那麼穿著參加葬禮的黑襯衫,胡子拉碴睡著。
很見這個男人如此脆弱的模樣。
哪怕看到陸寬明的死狀,哪怕親自將李弗送進火化爐,陸啟霆也始終保持著冷漠平靜,像是這些人都與自己無關。
他像是不會坍塌的巍峨高山,永遠的,屹立不倒。
現在,在他們的臥室里,在無人能看到的地方,陸啟霆終于展出他脆弱的一面。
蜷在床上,懷中抱著枕頭,睡得極其不安穩。
“!”
陸啟霆在說夢話,帶著哽咽呼喚著。
可再也不會答應他了,再也沒有人牽著他的手,在夕晚風中散步了……
裴胭心中滿是疼惜。
上了床,將陸啟霆的腦袋抱到自己懷中,像是哄著壯壯一般,輕輕著他。
房間里一片靜謐,不知不覺中,裴胭也漸漸睡著了。
一覺醒來已經是半夜。
睜眼,懷中的男人不見了,床的另外一側空的,讓裴胭的心也有些空。
“啟霆?陸啟霆?”
翻坐起,輕聲呼喚著。
片刻,只見浴室的門被推開,頂著一頭泡沫的陸啟霆探出腦袋。
“胭胭醒了?正好,你來幫我個忙!”
深夜,正在洗澡的男人……
裴胭有些警惕,坐在床上沒。
“幫什麼忙?洗澡嗎?我不要!”
太了解陸啟霆這個男人的德行了,謝盼盼對他的“三沒”評價很切。
看著裴胭眼中防備的神,陸啟霆失笑。
“床頭柜的屜里有醫藥包,安置的骨灰時,我不小心磕在石碑上了,你過來幫我理下傷口!”
這不是假話。
當時裴胭親眼看到陸啟霆的肩胛骨撞在石碑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奔過去問他要不要,他說沒事。
真是死鴨子!
想到這里,裴胭沒有再猶豫,翻下床拿著醫藥包進了浴室。
浴室里熱氣氤氳,比外面高出好幾度。
饒是裴胭穿著睡,還是在這樣堪比桑拿房的地方熱出了一汗。
“你轉過去,我瞧瞧!”
裴胭努力不去看陸啟霆那未著寸縷的,只是將目落在他傷的后背。
男人左側的肩胛骨上一大片青紫痕跡,甚至滲出了漬,再加上用熱水泡過,此時看上去格外猙獰。
“你……你蹲下來一點,我夠不著!”
裴胭踮著腳尖給他理傷口,實在是累得很。
開口讓他蹲下,卻不料陸啟霆抱起,輕松將放在了洗手臺上。
“這樣就能夠著了吧?”
是,這個高度確實剛剛好,但就是……
“你能轉過去嗎?你傷口在背后,不是在臉上,你這樣盯著我做什麼?”
被陸啟霆炙熱的眼神盯得有些心里發,裴胭抬手推了男人一把。
但他沒有轉,甚至還往前了一步,幾乎與裴胭在一起。
“我疼!”
在裴胭開口抗議之前,陸啟霆搶先開口,可憐兮兮賣慘。
那些已經到邊的埋怨只能被迫咽回去,裴胭哽了一哽。
“你轉過去,我給你理傷口,很快就不疼了!”
陸啟霆卻抓住了裴胭的手,眼底帶著炙熱的,一點點引導往下……
“比起消毒藥水,你才是最好的止疼藥!”
他不給裴胭反抗的機會,就那麼帶著強勢的力度,讓到他的“心意”。
裴胭該拒絕的。
畢竟李弗才剛下葬,他們不該在這樣的時間點去做那些難以描述的事。
可陸啟霆的表那麼脆弱與可憐,像是一條了傷的小狗。
張了張,裴胭嘆息著放棄了掙扎。
這個男人現在越來越壞了,他總是能輕松拿的心,讓沒辦法拒絕他的要求。
“我睡前沒洗澡,一起洗!”
張開雙臂攬上陸啟霆的脖子,裴胭的眉眼妖嬈。
陸啟霆的眼神里瞬間迸發出炙熱芒。
“等會兒我伺候你洗澡,但現在,我迫不及待想親你!”
一邊說著,男人已經欺而上,胡剝開了裴胭上單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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