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魏三郎送的。”
綠綺說完這話,又道:“公主,那魏三郎長還讓我問您,您明日午后有空嗎,他想約您一道騎馬去?”
作者有話要說:
魏三郎的戲份是重要鋪墊,下一章就有太子的戲份了,很甜。
“君侯之子,衛侯之妻。東宮之妹……”引用自《詩經·衛風》,說的是春秋時期齊國公主莊姜。
34、摟疼
晚風過長廊,吹得屋檐下掛著紅的飄帶飛揚。
綠綺見姜玉盯著畫卷出神,猶豫問:“公主,這畫卷要留著嗎?”
白當即道:“當然不能留了。這上面寫的是求的詞,公主收了不就等于接魏三郎的示嗎?”
姜玉手松開畫卷,道:“退回去吧,我不能收。”
綠綺懵懵懂懂又看了一眼,卷起畫卷,道:“那奴婢給魏三公子送回去!”
姜玉頷首,與白殿中。
一,白便關上門,道:“這魏家三郎怎如此大膽?他和您才見了幾面,就向您這樣表達慕?”
白話語擔憂:“魏家三郎最好別再做什麼出格的事來,私下里送東西還好,若是追求公主,鬧得人盡皆知,那公主可怎麼辦?”
姜玉坐下,低頭去解上,準備沐浴。
對于白的話,姜玉沒有表態,此刻心還是撲通撲通跳的。
魏三郎求的詩詞,在心里到底是頭一份,有些心緒難平。
以前衛燕也說過喜歡,可衛燕的喜歡,總是十分強勢,帶著居高臨下,讓姜玉于弱勢的一方,面對他時,心里更多的害怕。
魏三郎則完全不同,他似乎對完全地臣服,在這一份里,他從一開始就將姿態擺得極其低。
姜玉坐在窗下,窗外花影投在面上。
的心思,像一條涓涓細流,里面藏著許多小浪花。
男人的慕對來說,是十分稀奇的玩意,沒有經歷過,被表白一下,心里水花就會一下一下地晃。
不打算嫁人,可若是真遇上了傾心的郎君,那姜玉想,不管那人的份是什麼,是王孫貴族也好,是寒門貧子也罷,那總也要去試一試。
只是不愿隨便就嫁給一個不悉的男人。
芙蓉園有溫泉,浴池里升騰著氤氳熱氣,姜玉去沐浴,在浴池前解下衫,緩緩步水中。
溫熱的水從四周包圍上來,裹著的,靠在水池邊,慢慢沉睡了過去。
**
翌日天晴明。
長風吹過,草場上草葉碧綠,被吹得如水波一樣流。
姜玉牽著馬,沒有去赴魏宗元的約,獨自登上原野去遛馬。
一直到傍晚時分,馬兒跑不了、氣吁吁停在樹旁要歇下,姜玉才從馬背上下來,抬手馬頭。
這匹馬是西域大宛國進貢的汗寶馬,名寶澄,通發雪白,被下一照,折出明滅的金。
這西域的貢馬,幾年才能得一匹,直接被天子大手一揮,賞賜給了姜玉。
姜玉白馬的額頭,道:“讓你困在宮中,一年只能只能出來跑一兩回,實在是我的不是。”
寶澄好似聽懂了的話,拿馬頭輕輕去蹭的臉。
姜玉輕笑,將子靠在他上,抬起眼,眺原野外的景象。
喃喃自語,不知是在說給馬兒聽,還是在說給自己聽。
“我沒有去過江南,我聽說那里煙雨綿綿,水汽嵐,有連綿的山巒;我也沒有去過西北,我聽說那里黃沙漫漫,大漠連接天日。我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我腳下站著的這一塊地方……”
可這里距離長安皇城,也不過十幾里。
此刻姜玉忽然生出一個念頭,側過去,開始解寶澄上的馬鞍。
“我放你走,好不好?”揚起秀的面龐,明眸皓齒,聲道,“你替我去看看高山和大海,我放你走。”
沉重的馬鞍從馬上解下來,馬兒潤的鼻中發出一聲長長的嘶鳴。
馬兒低下頭,用頭去拱姜玉。
姜玉抱住他的脖子,問:“你不愿意走嗎?”
馬兒不,雙目變得潤。
姜玉笑道:“你若不愿走,那以后有機會我帶你一起去看大漠好嗎?”
正說著,姜玉聽到后草叢中響起窸窣靜。
轉過頭,看到來人,輕愣住:“你怎麼在這里?”
姜玉今日出來,特地讓侍從不要跟著自己,就是怕暴蹤跡,沒想到千防萬防,還是被魏宗元遇上了。
魏宗元從樹林里走出來,鼻子,笑得青道:“我也剛好就在附近。”
姜玉“哦”了一聲,淺淺一笑。
魏宗元看著后的白馬,笑道:“公主說的是,這樣的馬兒本該屬于更廣闊的天地,若被困在宮中,何其殘酷?就像公主,若是在宮中活得不開心,何嘗不是一種折磨?”
魏宗元是順著姜玉心思話往下說,姜玉覺得他說的對極,輕輕點頭。
得這樣的回應,魏宗元張的緒松下來一半,問:“昨日宗元給公主送了一副畫,公主卻將它了退回來,是不喜歡嗎?”
姜玉手扣著馬韁繩,“不是不喜歡,是你不該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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