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應)

趙離濃心中一驚，下意識點了暫停，扭頭看向旁邊的師兄。

“繼續往下看。”江習握住小臂，神嚴肅，“你該知道真相。”

趙離濃卻罕見有猶豫，無論是師兄還是趙風禾都確認當年出了事，和死亡無異，如今導師留下的視頻第一句確實說終于醒了。

一時不太愿意顛覆自己心中導師的形象。

“看下去。”江習直接推開趙離濃放在鍵盤上的手，點了繼續播放。

畫面重新開始了起來，視頻中的趙騫明比趙離濃印象中的要蒼老不，卻依舊矍鑠，他明顯特地打理過了頭發，趙離濃記憶中的導師，平時工作頭發總是胡翹著，隨風自然飄

“今天是異變后第五年，六月十二號。”

“如果你能看到這個視頻，說明我不在了。也許你已經知道異變是什麼，也許還不知道。”趙騫明手調整了幾下鏡頭，畫面晃了晃，對準他后的冷凍艙，笑道，“不過現在，你還躺在那里。”

趙離濃跟著視頻中的老人笑了起來。

“導師在這先和你說聲對不起。”畫面中的趙騫明忽然道，“我一直都在思考當年將你強行留下來是不是正確的做法。”

趙離濃一怔，臉上的笑淡了下來，安靜著的導師。

“隨著人類急速擴張，高度工業化，無數植滅絕或者面臨滅絕。近些年人類或多或開始覺醒，有意識修復這種肆意侵占自然領域的行為。”趙騫明坐在鏡頭面前，無聲嘆了口氣，“可惜晚了，有人察覺到一些植開始發生異常變化。”

“這種異常變化致命，可突然造嚴重傷亡。”

“好在數量稀，又出現在偏僻無人區，但很快我們意識到地球正在進化，變得更加適合植生長，倘若繼續發展下去，未來將會發生一場戰爭。”

于是一個最高絕的項目開始提前準備，幾大頂尖高校計劃培養篩選出最優秀的農學專家，在將來可以先一步與異常變化植共存。

趙騫明道：“你學那一屆，該計劃已經開展十年，當時從我手里功畢業的有十三個博士生，這十三人經過多方考核，最后只有一人合格，可以進項目。”

“剩下的就是你還沒畢業的師兄師姐，暫且不表。”

“這項計劃耗費大量資源，一切都要先為我們開路。”

“每一年會有專人從錄取合格的報考生中篩選符合我們需要的人，背景、智商和應急反應能力等綜合素質考核，在你們志愿報完之后就已經在各地開始。經過數考核，最終合格的報考生中只有十位，一半人報的專業和農學院完全無關，你是其中之一。”

“因為你分高，我們只能調高你報的專業分數線，再將你調劑到農學院。”趙騫明道，“這期間，只要你們放棄錄取，招生辦將會打電話補錄你第一志愿。有三個人寧愿復讀，也不去農學專業，之后被重新補錄。”

但趙離濃沒選擇復讀，選擇了報道學。

趙離濃所在省份常年錄取的人分高，這點手腳起來，當時所有人都以為運氣不好上了。

“堅持帶你，我后悔過兩次。”趙騫明道，誰也沒想到趙離濃之所以心甘愿進來，是因為還有轉專業的機會，但他們廢了這麼大的力，不可能輕易放離開，“你手差點斷的那次，我已經提前和上面提前打好招呼，同意你轉專業，但你沒走。”

“還有一次是你出事那天。”畫面中的老人苦笑一聲，“你說畢業要去工作，我知道是你家里父母生病的影響，不是真心不想繼續留下，所以先讓你延畢，已經安排人去接你父母過來，準備了最好的治療方案，卻沒想到你突然出事。”

江習轉頭看向趙離濃：“你父母生病了？”

他們從來沒聽說過這件事，當年見趙離濃父母形干瘦，臉蒼白，還以為是喪之痛，現在想來，幾天也不可能瘦那麼多。

趙離濃垂下眼，當初確實和誰都沒提起過，父母相繼生病后，撐著沒去檢查，等發現端倪，帶著他們去檢查時，已經到了中晚期，家里需要錢治療，不能再當一個埋頭田地間的學生。

“去年底他們走了。”鏡頭中的趙騫明道，“走之前，我告訴他們，你可能有機會醒過來，他們很高興。”

“異變第二年三月，我無意發現你的冷凍艙被破壞，原本做好埋葬的準備，卻察覺你還有微弱心跳。檢查過后，竟然確認你還活著。”趙騫明笑道，“異變前你師姐還特地將你養的那支藤彩虹帶過來，讓它陪著你，當時我們都以為你會永遠留在冷凍艙中。”

“我們一開始不知道為什麼你突然活了過來，但很快發現你的多了些普通人沒有的質。能刺激異變植，既可能會加速它們死亡，也可能讓異變植生長更快。”趙騫明指了指后的冷凍艙，“在況未明前，我們只能先將你重新封進冷凍艙。”

“但我從中窺見一希，或許人類只有進化才能生存下去，而進化的線索在你上。”

“那年，所有人都沒料到全球植會突然異變發。”視頻中的趙騫明換了件服，顯然已經過了段時間，頭發也沒有之前心梳理的狀態，“我們事先有些準備計劃，勉強比其他國家況好一點，但還是沒有料到到最嚴重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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