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濃心下一轉,彈了彈指甲,“求人辦事,總要有個態度的。”
“什麼意思?”聽陸濃沒有直接拒絕,陸墨行顧不得沒面子,急轟轟問陸濃。
“意思是親兄妹明算賬,我憑什麼幫你?”
陸墨行卡殼,一時適應不了陸濃風格轉換,半晌才將信將疑地上下掃視陸濃,又看向一旁的裴錚:“妹夫能聽你的話?”
陸濃像看傻子一樣看他,“聽不聽我的你不都要通過我的關系和裴寂安搭上?我要是現在趕你走,你一機會都沒有。”
陸墨行咬牙:“你!”
“你……要什麼?”
“早點這麼說不就好了,”陸濃學華妃翻了個白眼,“我要的也不多,就三樣,第一樣是我的紅豆玉佩,當初被媽拿去,我猜媽一定給你了。”
陸濃剛說完第一樣,宋大蘭臉就不好了,陸濃沒猜錯,紅豆玉佩確實在宋大蘭手里,是生大兒子陸文強的時候陸母給的,也就是這個時候宋大蘭信了陸母手里有好東西,誰知道這些年下來,陸母再沒掏出來什麼值錢的老件。
私心里宋大蘭是不想還給陸濃的,早把玉佩當自己的東西了,還琢磨著哪天把陸清手里那塊玉佩也搶過來,給二兒子繼承。
現在陸濃要把紅豆玉佩要回去,當家的臉上搖,宋大蘭一陣疼。
見這兩人不愿意,陸濃加了一把火,險威脅道:“我的東西你最好還回來,不然,不要事沒辦,還落不到好下場。”
陸墨行呆住,這真的是他那個單純的妹妹嗎?就算沒失憶的時候,妹妹頂多氣高傲了些,人單純的很,更別說失憶后了小白兔妹妹。
嫁進裴家才幾天就變了,收禮收的這麼練,看來裴家行事一向如此,陸墨行想明白后反而松了口氣,他最怕裴家剛正不啊,那他今天來了也是白來。
只能說,誤會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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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答應你,剩下兩樣是什麼?”陸墨行忍痛割。
本來就是的東西,做出那副樣子惡心誰呢?
陸濃冷下臉說,“第二樣,你們家欠我的錢,我們當初去街道做過公正,五年你們不把房錢還回來,你家的房子歸我,八年了,錢呢?”
“第三樣,這幾年你們陸陸續續向我借了五百五十多塊錢,零頭我不要了,還我五百五十塊。”
陸墨行抹了抹頭上不存在的汗,為難說道:“玉佩和五百塊錢都能給你,可這房子的錢……”
“拿房子頂吧。”陸濃干脆地說。
陸墨行:“……”
“能不能等我當上主任再還?”陸墨行暗示陸濃,他現在這個位置撈不了多錢,大不了等當上主任后多撈點還。
陸濃震驚,他還打算貪污賄?不對,說不定他早就貪了。
不查查陸墨行都對不起自己被他坑過的那些年。
有了主意的陸濃仍舊不松口,“不行,誰知道你到時候會不會過河拆橋?一天都不寬限,明天就把錢和東西給我送來,否則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陸濃步步,態度賊囂張跋扈,破罐子破摔,圖窮匕見本就沒有想達易的想法,那個態度意思明顯:東西陸墨行必須還,事兒給不給辦另說,要是不還東西就吃不了兜著走。
以勢人這方面,陸濃演的很到位,裴錚都忍不住出跟大拇指。
陸墨行忍了又忍,企圖用陸母來制陸濃,“我是你哥!你過年不想回家見媽了?讓媽知道你這麼對我,到時候有你好看!”
“你三歲嗎?”陸濃不屑撇,“還拿你媽我,放心,我不會回去的。”
陸濃對陸母和陸父的,早隨著他們一日日的偏心消磨殆盡了,后來穿到現代忘了過去,連最后一怨恨都無了。
要不是陸墨行今天找來,早把這一家子忘在腦后了。
“你說得是人話嗎?”陸墨行一臉震驚,陸濃話里竟有和陸母陸父斷絕關系的意思,陸濃要是和陸家斷絕關系,那他這個哥哥還能撈到什麼好?
“裴首長知道你是一個見利忘義,連父母都說不要就不要的白眼狼嗎?”陸墨行咬牙看向裴錚,威脅陸濃。
裴錚無辜聳肩,表示他也管不了。
“我應該知道什麼?”一道低沉的聲音自背后響起,裴寂安走到陸濃后單手撐住沙發,居高臨下掃視陸家夫妻。
“裴首長,沒事沒事,”陸墨行起解釋,順便給陸濃上眼藥,“濃濃說過年不回娘家,這麼行?再怎麼說也要回家去看看養育的父母,我剛剛正在教訓……”
陸墨行的話沒說完就被裴寂安打斷,“你教訓誰?”
一上位者的迫直沖陸墨行而去,陸墨行兩戰戰,怎麼和設想的不一樣?
裴寂安不應該對陸濃不孝順父母生出嫌隙嗎?到時候他再出面彌,既在裴寂安面前留下好印象,又拿住了陸濃的把柄。
怎麼現在看起來,裴寂安對陸濃很不錯的樣子?宋大蘭不是說陸濃在裴家地位還不穩嗎?
“他欠了我的錢,剛剛還兇人家,相知,你替我做主。”陸濃握住裴寂安的手,把陸墨行欠自己的錢和東西一一分說明白,絕口不提陸墨行求辦的事,滴滴的聲音能掉男人的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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