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等在醫院干久了,事定局,假的也變真的,陸濃格又,想反抗也反抗不了,最后只能乖乖聽話呢?
怎麼現在就跑回醫院了啊?
護士長聽到陸濃的話卻皺起眉頭,看向陸芳:“你不是說會把工資捎給陸濃嗎?”
當初是陸芳自己找說,陸濃是堂妹,工資可以順便捎給陸濃,護士長一想也是,們是一家人,連工作都轉了,工資給陸芳也能省事。
誰想到會出冒名頂替的事兒?
陸芳扁平的臉上閃過一抹心虛,支支吾吾解釋:“我、我還沒來及給濃濃送去呢。”
“都三個月了還沒來得及,我看是不打算給吧。”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一語道破陸芳的心思。
原來方才陸芳被護士長訓斥,周圍看起來沒人,實則一群小護士們都躲在里間聽著,看陸芳笑話呢。
陸濃和陸芳對峙,們干脆直接跑出來看熱鬧了。
說話的人鄭銀花,是個臨時工護士,剛剛看陸芳笑話的護士里,數笑得最歡。
這會兒這位狠人更是當面把陸芳的臉皮下來踩。
陸濃看了一眼明顯跟陸芳有點仇怨的姑娘,從記憶里把拉出來。
……怪不得有恃無恐呢,按道理講臨時工比正式工拿工資還沒有編制,歷來都是在食鏈底層,在有些單位甚至是被鄙視的存在。
可鄭銀花卻一點臨時工的拘謹都沒有,嬉笑怒罵毫無顧忌,不怕陸芳和的后勤主任爹會報復。
蓋因這位大有來頭,是院長的親侄兒,一年前被塞到護士站當臨時工護士。
和原主的集也,別的護士排陸濃,可鄭銀花只是個臨時工,想排陸濃自己都沒那個底氣,因此算是護士站里數幾個“中間人”之一。
“你!”陸芳被當面嘲諷,臉氣得漲紅,萬萬沒想到這群人竟然都在,想也知道今天過后們會怎麼在背后編排。
“你什麼你?”鄭銀花翻了個白眼,“敢做不敢認?”
鄭銀花看陸芳不順眼很久了,在醫院勤勤懇懇做了一年都沒轉正,陸芳一來就高調趕走了原來的臨時工,到說自己頂了堂妹的位置,是這個倒也說得過去,誰讓人家自家人讓位呢。
可陸芳人品實在不行,來了護士站三個月,到上躥下跳,勾引人家有妻子的軍,背后嘲諷鄭銀花靠院長關系進醫院,結果到頭來還不是只能當個臨時工。
如今逮著機會,不可得可勁兒嘲笑陸芳嗎?
陸芳恨毒了跟過不去的鄭銀花,可鄭銀花家里背景,惹不起,不敢當面回懟。
但卻咽不下去這口氣,于是把全部矛頭都轉向了陸濃。
都怪陸濃,要不是今天來,自己也不用被這群人當面嘲笑,憑什麼只笑話一個人?
要笑也要笑陸濃!
“工資我當然會給濃濃的,唉,我知道濃濃不好過,顧團長好好的人就這麼去了,可惜了。家里剩下你們娘倆孤兒寡母的,一個寡婦帶著孩子,這日子往后也不好過……”
陸芳抹了把淚,假意替陸濃傷心,心里卻得意洋洋,還重點把“可惜了”、“寡”字咬的特別重。
此話一出,空氣一窒。
此前陸濃請假并沒有跟別人說原因,大家也都以為是不好回家修養去了,醫院方面倒是知道喪夫,不然也不會照顧、給批那麼長的假期。
但這涉及了軍人家屬的事,醫院自然不會主外傳,所以到現在除了陸濃的直屬上司護士長知道里原因,其他人是不清楚的。
現在被陸芳出來,這個消息瞬間在眾人心里炸開。
陸濃竟然喪夫了寡婦了!?
當初前途大好、長得也好的顧團長一心一意非要娶陸濃,除了誰都不要,那架勢可讓小護士們犯足了酸水。
乍一聽說顧團長去世的消息,幸災樂禍的有,惋惜惆悵的也有,各人反應不足逐一而述。
眾人震驚的神令陸芳心大好,心態上對陸濃頗有些居高臨下,和一種“原來你比我又怎麼樣,現在你過得比我差”的優越。
而陸濃真是被陸芳惡心了。
“我沒有不好過,”陸濃厲聲打斷陸芳貓哭耗子假慈悲,“我丈夫為國犧牲,戰死沙場,死得其所,不是你一句輕飄飄的‘可惜了’就能為他蓋棺定論。”
“你也沒資格評價他。”
“至于我,我有手有腳,就更不勞你心了,只要你不霸占著我的工作,我相信我會過得更好。”
話一出周圍又是一靜,瞬間把陸芳放在火架上烤,大家看陸芳的眼神都不對了。
是啊,誰也不是傻子,方才陸芳話里的幸災樂禍就差溢出來了,誰又聽不出呢?
可這里是哪里?
這里是軍區醫院,病人大多是軍人,有領導職位的人也是軍人,醫院的人天然對戰士有特殊,對戰士孀比外人更尊重。
而陸濃一番話說完,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大家沉默地聽完的擲地有聲的話,無聲勝有聲。
眾人看著陸芳的眼神越發不善,連護士長都反地看著,陸芳徹底慌了,剛要解釋什麼。
“說得好!”一位穿著軍裝的老人從眾人之中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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