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謝時暖翻不看沈牧野,“現在這樣穿婚紗不好看。”
“找最好的設計師,孕婦的婚紗也可以很漂亮。”
沈牧野笑瞇瞇的哄,一邊哄一邊手要的肚子,被謝時暖拍開,斜昵他:“再漂亮也是圓鼓鼓的,不要。”
沈牧野悻悻的收回手,繼續勸:“那可以生完了再辦一場,那時就不是圓鼓鼓的了。”
“何必這麼麻煩,就等生完了再辦嘛,左右我們現在也領證了呀,婚不婚禮的有那麼急嗎?”
“急啊!”沈牧野忙道,“領證才幾個人知道,只有辦婚禮才能廣而告之!”
謝時暖愈發不解:“不知道就不知道唄,我又不是為了讓人知道才結婚。”
“那不行!我得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有老公了!省得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往你邊湊。”
“誰會要往孕婦邊湊啊。”謝時暖轉過他,“你這醋吃的很莫名其妙誒。”
沈牧野握住的手道:“隔三差五去產檢的時候不到林柏亭嗎?金誠旗下的私立水準也很好,產科泰斗眼等著你臨,你不要,非去排隊掛普惠的號,肯定是林柏亭說了什麼。”
“普惠產科全國排第一呢!而且我去的是產科,柏亭是心外科,差著一棟樓呢,再說去十次你跟了九次,就見柏亭一回,話還沒講完就被你拉走了,還想怎樣?”
謝時暖不滿的嘟,沈牧野便的,惹得哼哼。
“這不還有一次沒跟嘛。”
“你胡攪蠻纏!”
“對啊,誰讓你不給我點安全,所以婚禮必須辦,辦了我就安全了。”
謝時暖臉都鼓起,自回來京市后,沈牧野愈發不講道理了,整日里圍著轉,假如是實在周轉不開也得派孫恒跟著,出一趟門,邊助理保鏢司機拉拉雜雜至三個往上。
沈清湘都笑,說牧野現在恨不得在在你后個條,上寫生人勿進。
可偏偏謝時暖一抱怨,沈牧野就賣慘,將騙了他兩回的事拿出來翻來覆去的念叨,捂著心口表示癡心錯付,一不小心就心,一心,就被沈牧野計得逞。
“天天罵別人小綠茶,自己比誰都茶。”
“這聰明,學以致用。”
奈何,聽了的抗議,沈牧野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又說不過他,自然只能生悶氣。
轉眼三個月過去,肚子也顯懷了,各種檢查都表示這孩子果然堅強,初期被那麼折騰依然穩穩的躺在肚子里,甚至,發育的很好,生命力是非一般隨爹。
沈牧野放下心,小心思便活絡起來,有事沒事婚禮掛邊,謝時暖站在鏡子前看肚子,四個月了,肚子只是略微隆起,四肢和臉都還和孕前差不太多,如果婚紗設計的不錯,確實看不大出來。
也不是真的計較婚禮上不夠漂亮,而是別的。
有關金誠集團的調查已經結束,由于沈牧野沒有乖乖待在京市候審,回來后就有了不不必要的麻煩,好在律師團夠努力且沈延清到底沒什麼像樣的證據,到底還是有了個好結果。
沈牧野又借此收拾了一批金誠不聽話的東,如今整個集團上下都是他的掌中,真正的大權在握。
“但你還是想再等一等,等到風波過去久一些再說,是嗎?”
“嗯。”
謝時暖捧著一杯椰一邊喝一邊看窗外的雪,“過個一年半載,外頭沒那麼多風言風語了……”
“你是怕牧野的對手會借你的份搞事?”沈清湘喝咖啡,“怎麼說呢,你現在休假可能不清楚,牧野吧……張揚的。”
“張揚什麼?”
“自你們領證后,他大宴小局逢人就說自己結婚了,你送他的那個素銀圈,他恨不得顯給所有人看,我覺得吧……”沈清湘唏噓,“除非是了土的,圈子里別說活人,哪怕是條活狗,都知道他領證了,要用你份搞事也不必等到婚禮,早可以開始搞了。”
“他……這麼高調?”
沈清湘點頭:“就差在腦門上寫已婚已育四個大字了。”
謝時暖又是又是想笑,早該猜到沈牧野不老實,他這樣做除了嘚瑟外大概也存了一份引人上鉤的意思在,就如沈清湘所說,要搞事現在就可以搞起來了。
沈清湘見沉思以為是不高興了,忙道:“我知道你低調,但我這弟弟就那個作風,高興了恨不得全世界都得知道他高興,而且他的份也低調不了,我倒覺得到嚷嚷也不是壞事。”
“我沒怪他。”謝時暖抿了一口椰,猶豫道,“清湘,我最近一直在想,他是不是為了孩子才這麼著急,想盡快給孩子一個名分?”
“你怎麼會這麼想?”
“……他現在對我實在太張,明明可以工作卻非讓我休假,那天,我醒得早就去做了早餐,足足被他念了好幾天,其實只是烤面包而已,本不費力啊,還有上個月我說京市太冷想去南方度假,就飛去兩天,看看海逛一逛而已,沈牧野竟然讓書部出評估報告,嚴選出幾個城市和度假方案給我,全程安排的像去分公司視察。”
謝時暖抱頭道,“我今天出來和你喝下午茶還得帶三個保鏢。”
沈清湘瞥著隔壁桌嚴陣以待的三個黑人,抿道:“你確定不是在秀恩嗎?”
謝時暖力搖頭:“救命,清湘,我認真的!沈牧野以前沒這麼婆婆媽媽,我們以前好的時候也不這樣,他突然變這樣,除了因為孩子還能因為什麼?”
沈清湘一噎,冷不丁想起前些天相似的形。
去金誠開會,散會后被沈牧野抓進辦公室聽訴苦。
“謝時暖不肯結婚。”沈牧野皺著眉,“二姐,你說在想什麼?”
“你們不是從江市回來不到半月就領證了嗎,哪里就不肯結婚了?”
沈清湘迷的叉了一顆草莓扔進里,便聽沈牧野道:“只肯領證,不肯明正大辦婚禮!”
“也許是覺得現在材走樣,不是最好的狀態?”
“哪里走樣了,除了臉比以前圓了點其他沒什麼變化,以前是太瘦了現在這樣多好,很適合穿婚紗。”
沈清湘豎起拇指:“這話說得好,說給聽沒?”
“說了,還是不同意。”沈牧野抱臂往沙發上一靠,“借口找了一堆,說白了就是不想以我太太的份見人,還總是莫名其妙發脾氣,前些天,想去南方曬太,我就孫恒出幾個方案給選,我看過那些方案,雖說有些老土,但對孕婦友好,謝時暖不會不懂,結果,氣的晚飯都不肯吃,問怎麼了,不理我,連房間都不讓我進。”
沈牧野嘆道:“我看書上說孕婦激素波容易緒反常,你說,是不是因為孩子才這樣?”
縱橫場幾十年,自認為對男之事了若指掌的沈清湘無語了,仰天長嘆。
“你們這對夫妻怎麼回事都抓著我一個未婚未育的單狗薅啊。”
“啊?”
沈清湘扶額:“我侄子真慘,還沒出生呢,先背一堆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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