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手串拿出來,不把旁邊的人給震住了,連蔣一晗都以為自己看錯了,婆婆過生日,擺這麼大的陣仗,不就是為了給別人看嗎?蘇錦如竟然在這種時候送一條菩提子的破手串?
雖說這種東西也有價值連城的,但見那個用來包裝的破布袋,就讓人覺這玩意像是在地攤上隨便挑出來的。
大多數人都是這個態度,難免出一兩聲低低的嗤笑。
這次的生日宴,謝商海也帶著小兒謝婉瑩來了,因為上回的事兒鬧得不愉快,他們雖然來了,卻沒往三叔和Vivian的邊湊,端足了客人的架子,等著三叔去講和呢。
謝商海看來,宋老三發這個請帖給他,就是想道歉的表現。
嗯,他想得有些多,他收到請帖完全是宋星野琢磨著謝婉瑩有必要出現。
此刻,他跟夫人站在幾步開外,看著像是在跟人聊天,其實一直在看這邊的況。
不知道為什麼全場都沒有看見三叔,所以他們一直瞄著Vivian呢。
謝商海見狀,給兒使了個眼。他收到請帖之后就暗中打聽過,雖然是宋老三要給媳婦辦生日宴,但好像都是宋星野在盯著準備,包括要上什麼菜,樂隊要奏什麼曲子這種小事,可見,Vivian這個后媽在宋星野心中頗有分量,所以他早就讓謝婉瑩去好好挑選一份禮。
謝婉瑩聽說Vivian是個畫家,所以買了一套特別金貴的畫筆,據說這套畫筆每個都出自名家之手,筆桿設計十分考究,筆更是靠人工心挑選而出。
那邊,蔣一晗看見手串之后故意問道:”Wenny姐,你這個手串是有什麼特別的講究嗎?”
“其實我也不太懂……”
還沒說完,Vivian就把手串收起來裝好,“我很喜歡。”對這種東西當然沒有三叔著迷,所以也看不出這東西的好壞。但藍布的綁帶上墜著兩顆不太起眼的木頭珠子,那個簡單的水紋雕刻認識。
加上是蘇錦如送的,Vivian當即判斷是出自龍泉寺的靈,玄凈大師曾說,靈都是不喜嘈雜,更不能讓人隨便,這才忙不迭收起來,怕旁邊這些有眼無珠的人污染了的手串。
而且玄凈大師的東西都是有市無價,三叔跟玄凈還是好友,在這種時候更要低調一些才好。
湊到蘇錦如耳邊小聲問:“開過了?”
蘇錦如看一眼,微笑著點點頭。
就見Vivian模范三叔的樣子,“不可說不可說。”
蔣笑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謎,只覺得Vivian這是在幫挽回面子,心里多有些不悅。在心里,Vivian把蘇錦如到跟前,不就是為了讓蘇錦如有點自知之明,放過沈延風嗎?
這時謝婉瑩也走到近前,“阿姨,好久不見。”
這一句話出口,Vivian的臉馬上了一半,不過倒是沒有發飆,尚算客氣地說:“你我Vivian就行了,我還是習慣別人我名字。”
蔣一晗知道這個人,留學回來之后不去家里的公司管理產業,而是在瘋狂相親,都說是想找個好親家好讓謝家翻呢。
“Vivian,這一套純手工打造的畫筆,出自一位著名的瑞士匠人,希你能喜歡。”
蘇錦如手接過,覺有點沉,馬上來服務生拿走,“我很喜歡,謝謝。”轉頭看了看說:“星野在那邊,你可以去問問他,有沒有找到今天開場舞的舞伴。”說完還調皮的眨了眨眼,似乎是給指了一條明路。
謝婉瑩很開心,“那我就去找星野了。”
Vivian點頭,心道,自己算是完了星野代的任務。看一眼表,微微蹙眉,“馬上就要到開場舞的時間了,延風怎麼還沒到?”
蔣一晗馬上接話道:“要不要我給延風打個電話?”說完似乎才意識到自己的話不太好,不好意思的說:“呀,瞧我這破腦子,Wenny姐你是和延風一起來的吧?”今天是眼見著蘇錦如跟夏莎一起進來的,所以才故意這麼問,蘇錦如姐卻喊沈延風名字。當然也是故意的。
Vivian不理會說得那一大堆,慢條斯理地問蘇錦如,“你給延風打個電話問問他到哪了。”
“他今天有個很重要的電話會議,如果能早出來肯定不會拖著。”蘇錦如解釋。
“那倒也是。”Vivian抿抿角,一副不開心卻也只能理解兒子的樣子。
才說完,沈延風就從門口走進來,抬眼一看,馬上落定在了妻子的上,出溫的笑容。
Vivian佯裝生氣的說:“我這個兒子算是白養了,有你在完全看不見我這個當媽的。”話是這麼說,眼底卻都是寵溺。
這次的事出來之后,最擔心的就是這兩個孩子會鬧矛盾,看著他們用了最簡單的方式應對這次的難關,心里也是十分欣,比起看著他們整天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鬧分手,看見他們不離不棄才讓心中歡喜。
沈延風走過來,先拉住了蘇錦如的手,才簡單解釋道:“公司有點事,耽誤了。”
“算啦,誰讓我兒子是個大忙人呢?”
“延風。”蔣一晗話跟沈延風打招呼。
沈延風轉,像是才看見,微微頷首,“你好。”這個問候,可以說是十分公式化了,不過,蔣一晗倒是也該欣,畢竟沈先生也不是對誰都會說一句“你好”的。
“三叔呢?”他馬上轉開了話題。
Vivian又看看時間,無奈搖頭,“不知道,早上他說肯定不會耽誤開場舞,應該快到了吧。”一邊說著一邊四下張,就見三叔正從人群中一路打著招呼過來,油亮亮的頭上都是汗,也不知道是去做什麼了。
謝商海篤定他是朝著他走過來的,所以故意昂起頭,整了整西裝,想著他要是說話,自己就給他個臺階下,然后就見三叔笑呵呵的走了過去,好像都沒看見他。
“他那是沒看見我。”他給自己找了個臺階,跟妻子說。
謝夫人冷汗噠噠的點了點頭。
三叔走到Vivian邊,”抱歉抱歉,黎明和昕昕呢?”他四下看看,讓邊的服務生去通知,馬上跳開場舞。
“是。”服務生看著普通,其實是三叔的保鏢,所以剛才Vivian收到的禮都是他在理。
蔣一晗被冷落到一邊,臉上頓時有些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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