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傅云庭和吳梨花的孩子,而我已經跟傅云庭離婚了,我現在連你的后媽都不算,你跟在我的邊,這算什麼呢?
你早就到了讀書的年紀,沒有戶口,沒有份,你連學校的大門都進不了。你跟著我是沒有好日子過的。”
“你在……哪兒,我就在……哪里。”心歸現在雖然能說話了,但他說話的口齒還是沒能像正常人那麼的靈活。
“不行,你必須回到傅云庭的邊。”歐小婉強的說。
“不……”心歸沒有哭出聲,但他可的臉蛋上,卻布滿了淚水。讓人看了,實在是心疼。
“我現在無家可歸,我連自己要去哪里都不知道,你跟著我做什麼呀?”歐小婉為了讓心歸回去,只能對他說狠心的話。
“我……沒關系……哪里都行。”歐小婉強行把心歸的手推開,然后朝著街道上走去。
“別……走……”心歸跟在歐小婉的后,他上的傷還沒有痊愈,想要追上歐小婉還是有點困難的。
“……”歐小婉裝作什麼都沒有聽見,加快腳步往前面走。
“別走……媽……媽媽……”心歸撕心裂肺的喊,他跑得太急,突然摔在了地上。“媽媽……別不……要我……”
歐小婉聽著‘媽媽’二字,心如刀絞一般疼。
后還有路人在議論,說不配做一個母親。
歐小婉下意識的停下腳步,回頭只見心歸趴在地上哭泣。
“心歸……”歐小婉始終沒能讓自己狠下心來,返回到心歸的邊,把他從地上抱起來。“對不起……對不起心歸。”
一再向心歸道歉。
這孩子死也要護著,上的是輕傷,而他的傷那麼嚴重。現在他還沒有痊愈呢,就這樣對待他,還是個人嗎?
“你是怎麼當媽的,太狠心了吧……”
“真是自私……”
“孩子哭這樣,你卻對他不管,你不想管孩子,那就不要生下他啊,真是作孽呀……”
“不許……說我媽媽……”心歸抱著歐小婉,護著,不讓周圍的人指責歐小婉。
歐小婉什麼話都沒有說,抱著心歸一起離開這里。
京城現在歐小婉能落腳的地方,只能是蘇蔓那里了。
蘇蔓做了一大桌子菜,他們四人一起共用午餐。
飯后,杜落當起了家庭主男,主收拾起碗筷拿到廚房里去清洗。
蘇蔓把歐小婉拉到自己的臥室里,特意把吳梨花不是心宸他們親生母親的事告訴了歐小婉。
歐小婉聽后不知是喜,還是悲。
因為木以晴的算計,因為一個毫不相關的吳梨花,把和傅云庭的生活攪合得犬不寧。
傅云庭是那麼聰明的一個人,卻忽略掉了做一份吳梨花和孩子們的親子鑒定。等他后知后覺的發現,發生的事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小婉,吳梨花跟傅云庭沒有關系,也不是心宸他們的親生母親,你……你現在打算如何?你會原諒傅云庭嗎?”蘇蔓小心翼翼的詢問歐小婉的想法。“你失蹤的這段時間,傅云庭派出了很多人去尋找你,看得出來他對你是……”真心的。
“蔓蔓。”歐小婉打斷蘇蔓的話,不想聽再說傅云庭的好話。“我跟他在一起,發生的事實在是太多了,我覺好累,比當初對付歐小雪還要累。
我不想再重蹈覆轍了,只想平平淡淡的生活。”
“那心歸呢?”蘇蔓擔憂的問。“他始終是傅云庭的孩子,你總不可能把他養在邊一輩子吧?還有我們不是決定了要去國外嗎?你要把他也帶去國外生活?
我覺得……世界上沒有不風的墻,傅云庭的生意做得那麼大,國外也有傅氏的生意,難保有一天他不會發現心歸和你的存在,他要是知道了,以他的格,我怕……怕他又會做出瘋狂囚你的事。”
“我……我也現在很茫然……”歐小婉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已經嘗試的把心歸送還給傅云庭,可是……心歸的脾氣太倔強,他不愿意回去,不可能他吧?
“還有一件事,昨天我查到傅云庭,他讓人修建了一個冠冢,聽說墓碑上面還寫著你和心歸的名字。
你失蹤那麼長時間了,他一直都不相信你已經死了,可最終還是忍不住同意了手底下人的建議,讓他思念你們的時候,有個地方可以去。”
修建冠冢的地方,離世景莊園不遠,步行也就十來分鐘就到了。
歐小婉白天不敢去那里,夜后忍不住想要去看看。
沿路都有路燈,快到的時候,路面翻修過的痕跡很明顯。兩邊的道路還栽種了歐小婉喜歡的月季花。
這個季節剛好是花期時節,所有的月季都是移栽的,上面開花了新鮮的花朵,一路上都是月季的香氣。
越往里面走,空氣中便夾搭著一香臘錢紙的味道,通過夜中的路燈,約可見那邊有一個墳墓。
歐小婉走了過去,四下無人,但在墓碑前,還有剛剛燃燒過的冥幣。
墓碑的四周,所栽種的月季花,比剛才來時的兩邊路上還要多,幾乎是被鮮花包裹住的。
眼前的一幕,剎那間歐小婉淚目。潤的瞳孔中,清晰的映著‘妻歐小婉之墓’的字樣,旁邊還有‘子傅心歸’。
傅云庭竟讓人在這里設立了和心歸的冠冢墓碑,他們倆已經離婚了,他還在稱為妻。
就讓傅云庭以為真的已經死了吧,這樣其實也好。說不定以后他就可以忘記了,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歐小婉從旁邊的花枝上,摘取了一朵開得格外艷麗的月季,放在了墓碑的前面。就當是祭奠曾經的歐小婉吧,讓真正的歐小婉重新活過,以后都不會再走曾經的老路了,未來的一切都是幸福和明的。
路口突然出現了汽車的遠燈,歐小婉下意識的轉,只見那輛汽車朝著里面行駛而來。
環著四周,連忙躲進了旁邊的雜草中。
汽車停在了月季花的路邊,車中提著一個大口袋的男人走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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