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庭酒店,總統套房
裴衍洗完澡出來,打開電腦正準備理點工作,屏幕上突然彈出一條轉賬消息。
定眼一看,竟然是一百萬!
他查了下轉賬來源,發現是【小爺未年】轉過來的,有些驚訝。
自從上次曝他的丑聞后,這小子便在網上消失匿跡。
他雇傭很多行人查找他的下落,都沒能把這個小子逮出來。
現在這個小子突然竄出來,還轉還他一百萬,估計又有什麼謀!
裴衍單手敲打鍵盤,【突然良心發現?還是怕我找人弄死你?】
【買你的包!】
【什麼意思?】
裴衍信息剛發出去,對話框顯示對方已拒收。
他,被拉黑了!
裴衍看著屏幕上的信息,眉頭輕蹙,一臉迷。
一百萬買他的包?
這個【小年未年】腦子怕是有病吧?
退出對話框后,裴衍繼續理工作,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覺全很熱。
以為空調沒有開,結果拿起遙控,發現室溫才二十三度。
他抬手了下額頭,掌心滾燙,他發燒了!
想起剛才洗澡,傷的手不小心沾到水,裴衍猜應該是傷口染了。
他抓起桌上的手機,按通一個電話:
“我的傷口有點染,過來理一下。”
說完,不等對方回復,他徑直掛掉電話。
剛鉆進被窩的時染,看著已經結束通話的手機,一頭問號。
三更半夜,裴衍讓過去?
傷口染,他找安南啊,又不是他的私人醫生!
不過,他的手是為救傷的!
也說好要報恩,不去的話,顯得言而無信!
想到這,時染認命的下床換服,收拾東西出門。
來到酒店,在門外按了幾次門鈴,都沒有人回應。
他不會在里面出什麼事吧?
傷口染頂多就是發燒,不至于連門都開不了的。
想是這麼想,時染還是不放心拿出手機,準備給樓下客服人員打電話求助。
咔嚓!
房門突然開了。
仰起頭,裴衍高大的影站在門后,一張俊臉紅得像要滴出似的,干涸,整個人看起來十分虛弱,好似隨時會倒下。
時染很看見他這麼虛弱的樣子,凝聲問:“你……還好吧?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你怎麼來了?”
裴衍頭暈沉得厲害,無力的靠在門板上,眼神迷離。
“不是你給我打的電話,說你的傷口染,讓我來理嗎?”
裴衍回想了下,他之前是打過一個電話。不過,他不是打給安南的嗎?
打錯了?
“燒這樣,你說點話吧。”
時染把他推回房間,找來溫計給他量下溫度。看見溫度計上顯示四十三度,嚇一跳:
“燒得這麼高!”
急忙從包里掏出一包中藥,用開水沖泡一下遞到裴衍面前:
“喝了它。”
“什麼東西?”
裴衍斜躺在沙發上,衫半敞,實的若現,給人一種極致的。
他眼皮微睜,看了眼杯中的中藥。
黑漆漆的,散發著難聞的味道,他嫌棄的撇開臉:
“拿開!臭死了!”
時染不自在的移開視線,語氣清冷:
“這是退燒藥,不是糖水,當然臭。”
“哪里弄來的?”
“怎麼,怕我毒死你啊?夢星空還在你手里,你大可放心。你趕喝了,都燒到四十三度,再燒下去,你得變傻子。”
時染抓起他的手,強行把杯子塞到他手里。
裴衍向來不了中藥的味道,第一反應想把藥倒掉,結果對上時染警告般的眼神,只能著頭皮把藥喝下去。
滿的苦味,攪得他胃里一陣難。
他張想吐,誰知時染一把捂住他的,還強的塞了粒東西進去。
裴衍舌尖輕了下里的東西,頓時一清新的薄荷味充斥整個口腔,掩去滿苦。
是薄荷糖!
裴衍怔忡的看著時染,“你怎麼知道我喝完中藥得吃薄荷糖?”
時染看了眼手里的薄荷糖,臉微變。
這該死的習慣!
淡定的放下手里的糖盒,平靜地說:
“裴總年紀這麼大,看不出來生個病跟孩子似的,吃藥還要配糖。飯店免費贈送的薄荷糖,你喜歡就留著吧。”
“閉!”
裴衍難的了下鼻梁,他一定是燒糊涂,剛才把糖到他里,他竟有種看見時染的錯覺。
以前他生病,時染給他拿藥的時候,總會配一粒薄荷糖。
久而久之,他便養吃藥配糖的習慣。
時染撇了下,轉找來藥箱,取出紗布和消毒藥水:
“把手給我,我幫你理傷口。”
裴衍將右手到面前。
時染解開紗布,出他手心的傷口。
看他整個掌心一片腫紅,還滲出水,不由皺起眉頭。
他到底怎麼搞的,才一天就把傷口染這樣,幸好合線沒有裂開。
時染拿起碘伏、棉簽,快速的給他清洗傷口消毒,然拿出自己研制的藥灑在裴衍掌心的傷口上,重新包扎。
“你后面要特別注意,手絕對不能水,再次染手容易爛掉的。”
沒人回應!
時染抬起頭,見裴衍不知道什麼時候暈睡過去,無奈的嘆口氣。
理完傷口,又給他量了一次溫,溫度還是那麼高。
擔心他燒過頭,時染從包里拿出銀針,給他做個針灸,加速藥效的發揮。
大抵燒得太厲害,只見裴衍輕哼了一下,沒有其他反應。
片刻后,他上開始發汗。
時染趕拔出銀針。
看裴衍上服被汗水浸,本能的去他房間打來溫水。
剛彎解開他襯衫的紐扣,手腕突然被他用力抓住,疼得眉頭皺。
“裴衍,放手!你上服了,我給你洗換件干凈的服!”
時染用力掰開他的手,哪知昏睡中的他手勁卻大得出奇,怎麼都掰不。
“時……時染……”
突然,昏睡中的裴衍低呼一聲。
時染聽不清,只好俯下:“你說什麼?”
“時……染……對,對不起……”
時染渾一僵,不可思議的看著裴衍慘白的臉。
他,他在跟道歉?
沒有聽錯吧?
他不會是假裝昏睡,故意試探的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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