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姐兒了悟之后,生起氣來,只是噘起的小毫無殺傷力,還顯得特別可。偏偏就是這副模樣,自己還不能手,哈桑已經要被氣出傷了,“我的問題已經回答完了,可以讓我走了嗎?”
昭姐兒頜首,碧羅大發慈悲的讓開了路,哈桑再一次拂袖而去。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陳瑤有些擔心,“他不會回去搬救兵來找我們麻煩吧。”
“怕什麼,天塌不下來,走,咱們回房看短刀去。”
哈桑一回到大將軍府立即去到書房找到米扎緹告狀,那話是有多難聽說得多難聽,“……大將軍,屬下跟在您邊那麼些年,就沒過這樣的奇恥大辱,區區幾個大唐外鄉人,不僅敢扣下咱們的小將軍,還如此不將大將軍您放在眼里,莫不是他們覺得自己脖子上的腦袋是鐵做的不?”
“你慌什麼慌,明知道塔拉特的份,卻仍敢扣下塔拉特那小畜特,能是一般人?”米扎緹著胡子深吸口氣,“看來那車隊的主人等的不是你,而是我。”
什麼?等的是大將軍,所以不論他再去多次,人家都不會面?
哈桑再一次覺得自己到了屈辱,“大將軍您份尊貴,即便是王廷來人見著您也得禮讓三分,他們是什麼東西,也敢肖想與您見面。”
“那有什麼辦法,塔拉特還在人家手里呢。”米扎指站起,說道,“不過你說得對,我的面兒不是什麼人想見就能見的,你上人直接在小客棧門口亮刀,告訴他們,要是不出塔拉特,或者傷害了塔拉特,就讓他們全都死在那客棧里。”
聽著大將軍的話,哈桑心里的郁結頓時松散不,立即出去安排人。
天漸漸暗了下來,塔拉特劈的那些柴全都派上了用場,他累得氣噓噓的癱坐在廊下,起先還大口的著氣,等氣兒順了之后又被重重的給包圍了,他耷拉著的腦袋用力抬起來,問一旁看著他的護衛,“不是說劈了柴就有吃的嗎?”
護衛扭頭去了灶屋,出來時手里拿著一個盤子,盤子上是苗二姐新做的點心,還冒著熱呼氣兒。遞到塔拉特面前時,塔拉特一把就拿過去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索南來還他阿姐吃過的碗,看著那邊吃得毫無形象的塔拉特,一時間心里想到了很多。還了碗之后,他站到塔拉特面前,然后一言不發的盯著他。
塔拉特的肚子填了些東西,也有力氣說話了,他仰起脖子看著索南,“我記得你,是為妲那小賤蹄子攔刀的男人,怎麼樣,妲那婆娘滋味不錯吧,我告訴你,我可是他第一個男人,又跟了我那麼久,什麼滋味兒我再清楚不過了。”
這廝簡直找死,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讓索南直接怒火中燒。他拼了命的忍著一刀結果了他命的沖,言道,“既然是你的人,那你為什麼不護著?今日我看到的臉上的傷也是你打的吧。”
“一個被我玩兒膩了的人,我為什麼要護著?要不是看還有點用,我早就要了的命了。”
塔拉特的語氣聽起來是那樣的不以為然,索南的拳頭了又。他很想知道阿姐跟著那馬夫私奔后都經歷了什麼,可是他不忍問出口,就怕阿姐回憶起來再次到傷害。
“是跟著一個馬夫來到這里的,了你的人,那個馬夫呢?”
;“你說法爾力啊,他將妲獻給我,我給了他一份面的差事。”說到這里,塔拉特忽然反應過來,“不對啊,你怎麼這麼關心妲?你們之前就認識?難不不止法爾力一個相好的?”
在聽到那個馬夫的名字法爾力,還是他親自把阿姐獻給塔拉特時,索南就想將法爾力碎尸萬斷了。他什麼也沒說,轉就走了。
索南去找了青藍,在看到青藍的瞬間就跪在他面前,接著重重磕了三個頭,“統領,我知道你本事大,求你幫我一個忙。”
青藍瞇著眼看著索南,他與索南沒什麼分,甚至做好他要是敢對晏公主不敬就立即結束他命的準備,這會子如此虔誠的求到他跟前,委實而言,青藍真不知道索南要干什麼。
“說來聽聽。”
……
夕的最后一抹余輝從窗前掠過,蘇瑜靜靜的聽著青藍的回話,不時拿眼去斜另一邊的宣祈。因為早有心理準備,所以當青藍說出索南與妲的關系時并未有什麼太大的驚訝。
“他說他沒本事為阿姐報仇,只求主子全他這一回,往后余生他都會是晏公主最衷心的奴才。”
晏姐兒邊可不缺忠心的奴才,可蘇瑜也知道,這該是索南能拿得出來的最大誠意了。
“倒是有趣,這事辦起來不難,只是要費些周折罷了。”
蘇瑜的聲音剛落,外面就有護衛來報,軍師哈桑已經來士兵將整個客棧包圍起來了,并囂著讓車隊的主人下去相見,否則就沖進來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
“這是連小將軍塔拉特的安危都不顧了,可見他兩次登門而不得見咱們氣得有多慘。”蘇瑜聲音推攜著輕笑,“不過事都到了這一地步,米扎緹還穩坐釣魚臺不面,想來是真沒把咱們放在眼里,也料定咱們不敢真塔拉特。”
“畢竟這加沙城是他的地盤,他有什麼好擔心的?”宣祈換了個姿勢繼續躺著,“激了他兩回也沒將他激來,做了這麼些年的大將軍,的確能沉得住氣的。”
外面鬧哄哄的,聲音都傳進了后面廚院。塔拉特聽到靜后,先是猛地站起,然后認真的側耳傾聽,在聽到悉的聲音時,他激得臉緋紅,就像是落單的孩子找到了靠山,就要奔出院去,可些他被人看著。
現在的況就是打也打不過,逃也逃不掉,就是很憋屈。
“我阿父的軍師來了,你們還要扣著我,就不怕他打進來殺你們一個片甲不留嗎?”
苗二姐拿著湯勺站在門口,沖著他冷冷譏笑,“剛才幾塊點頭給你吃多了是不是?讓你有力氣囂起來了?我告訴你,省省力氣吧,我家主子沒發話,就算是你們這里的北國王來了,你也走不出這小小的廚院。”
一想到自己帶了兩百左右的人去劫一個只有二十幾人的車隊都沒能功,不僅折了那麼多的士兵,自己還被俘虜了,塔拉特就知道苗二姐沒有騙他,才恢復不久的氣焰瞬間又焉了下去。
“軍師大人,您歇口氣吧,剩下的就給屬下們去辦吧。”
說話的人是個侍衛長,曾經的馬奴法爾力點頭哈腰的站在他邊,極為討好之意。侍衛長正是法爾力投奔的表兄,借著他進羨了人的功勞,做了表兄侍衛長的跟班。
“好,我看這些人冥頑不靈得厲害,你們帶幾個人先沖進去探探況,若是能把小將軍給救出來,你們絕對是大功一件,大將軍不會虧待你們的。”
哈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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