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百合聽了,一顆心墜墜的往下沉。
想罵蔣夢婕,但是該說的都說了,已經詞窮到不知道說什麼了,也跟著哭。
“你們都向著季溫暖,都向著,有什麼好的?哪里比我好了?”
蔣夢婕像是魔怔了似的,在霍百合的懷里自言自語,咒罵著季溫暖,邊罵人邊哭。
霍百合想到蔣夢婕以前自信明的樣子,雖然知道是自己兒的錯,但也忍不住恨上了季溫暖和陸斯越。
滿是自責懊悔,“夢婕,媽媽這輩子做的最后悔的決定,就是同意你和陸斯越往,如果我當初反對到底就好了,不讓你和陸斯越開始,或許就不會有這些事的,都是媽媽的錯,所以這也是對我的懲罰!”
“媽媽知道你心里憤恨不甘心,但是你要想想你父親外祖父他們啊,還有你表哥,四爺的態度,你也看到了,他為了季溫暖什麼事都能做出來,他已經不念和霍家的了,這次要不是你表哥,你就沒命了。”
“不要和我提霍一澤,他是什麼狗屁表哥,他就是季溫暖的跟屁蟲,本沒把我當妹妹!”
蔣夢婕憤世嫉俗,說著對所有人的怨恨。
“那你打算怎麼做?幫著那群人對付季溫暖嗎?你考慮清楚后果,四爺的怒火,是不是你能承得住的!”
蔣夢婕聽到秦弈沉,又是一哆嗦。
不敢。
但是幫著季溫暖咬鹿炳承他們一口,死也做不到。
蔣夢婕坐在地上,良久,推開霍百合站了起來,“我出去一趟!”
霍百合拽著不讓走,“你去哪里?你背著我想做什麼?夢婕,我告訴你,你這個樣子,我也恨季溫暖和陸斯越,但是這事季溫暖就沒錯,你要惹怒了四爺,害了蔣家霍家,霍百合,我告訴你,你別怪我和你父親不認你這個兒!”
蔣夢婕掉眼淚,眼神躲閃道:“我就是想出去氣都不行嗎?你說我腦,四爺比我好多,外公外婆對他多好,他為了個人這樣對我,還威脅他們,他就是忘恩負義,難怪秦爺爺被他氣的,病都加重了!”
霍百合雖然不滿秦弈沉,但聽蔣夢婕這樣說,還是道:“四爺回去之前,你秦爺爺就因為秦家那些人興風作浪不好了,他是一直記掛著四爺,四爺沒回去,他也不放心秦家,一直撐著,現在四爺回去了,他放心了,吊著的那口氣沒了,才會更差。”
蔣夢婕有些煩躁道:“我不想聽這些,我出去走走,你不要跟著,我想一個人走走!”
“那你不要做傻事,四爺過幾天也會來!”
“不要在我的面前再提四爺!”
蔣夢婕唯恐霍百合跟著,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
跑出院子,見霍百合沒追出來,松了口氣。
了臉上已經被夜風吹干的淚水,臉上出了冷又堅決的詭笑。
蔣夢婕今天和鹿炳承說見季溫暖,是想找季溫暖算賬,發泄心頭的郁氣,然后幫著反咬鹿炳承他們一口。
但是剛剛和宋海云的一番談,再次激起了對季溫暖的無限仇恨。
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季溫暖把害這樣子,一定要讓付出代價。
想為墨族的族長,做夢!
蔣夢婕打定主意,四下轉了一圈,找了個人,詢問宋海云和鹿炳承的下落。
……。
很快就到了墨族一年一度的洗齋節,墨族云京的百姓傾巢而,很多外地相隔千里的百姓也會來。
這麼多外來的人,客棧都住滿了,但是主城區卻沒什麼人,反倒是長老廟下的小鎮人人的,兩邊都是攤販。
攤子前,人人的,比墨城還要熱鬧。
洗齋節前后有五天。
前面三天是百姓祭拜,但是他們只能在最低的長老廟,并不能去幾位長老住的地方還有擺放著墨族歷代族長靈位的地方。
因為百姓太多,上山和下山的臺階上都是人人,為了避免意外況發生,山道上,會有士兵站崗執勤。
第四天,由族長和長老帶著百祭祀。
墨族已經有近二十年沒族長了,這期間,一直是由四位長老帶頭。
百之中,以鹿炳承為首,由他帶領。
今年,余玉秋回來,則由暫代族長之責。
這要是以前,鹿炳承宋海云肯定是不會妥協同意的,但是現在--爬得越高,最后的結果就是摔得碎骨,他們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墨泓深作為世子,肯定也是要到場的。
宋海云也來了,蔣夢婕和霍百合扮的丫鬟跟著。
祭祀的時間定在傍晚,所有人一大清早就。
季溫暖在去長老廟的前一晚,收到了秦雙找人送來的消息。
“四爺他有事,暫時不能來墨族了。”
“什麼事?是四爺出狀況了嗎?”
季溫暖口氣很是著急。
知道秦弈沉,除非是特別要的事,不然他肯定會千方百計趕回到邊的。
季溫暖不擔心外面出什麼事,相信秦弈沉他們肯定都能擺平,主要是擔心秦弈沉的。
“不是,是秦老爺子,他很不好。”
季溫暖皺了皺眉,有些擔心。
能讓四爺改變行程的,那況一定是極其糟糕了。
就秦家那些人,想必來墨族后,秦老爺子沒怒。
本來就上了年紀,來之前,他就不好,又擔心四爺。
“我知道了,你讓四爺好好陪秦爺爺,不用擔心我!”
季溫暖知道,表面冷冰冰生人勿近的秦弈沉,是個比誰都重重義的人。
哪怕他對秦老爺子不滿,他心也還是在意著他的。
“四爺從外面經過巫族送了個人來,是宋家的人,他可以證明,當年宋海云在來墨族前,就和鹿炳承有接,他現在還在路上,大概要明天下午才能到墨族。”
季溫暖看了眼旁的余玉秋。
余玉秋道:“明天傍晚才是重頭戲,來得及,我們明天一早如常,讓王艷和張山峰在這里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