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溫暖想著秦弈沉和陸斯越的事,睡的并不是很沉,迷迷糊糊聽到秦弈沉的聲音。
季溫暖想要睜開眼睛,但是眼皮太重了,怎麼都撐不開。
他知道秦弈沉是擔心又陷昏迷狀態,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努力掀了掀眼皮,讓秦弈沉能夠看到,然后嗯了聲。
秦弈沉聽到季溫暖的聲音,眉頭舒展,松了口氣。
他在季溫暖的上拍了拍,像哄小孩子似的,聲音溫又輕快,“你繼續睡,我就在你邊。”
秦弈沉說著,旁若無人的在季溫暖臉上親了親。
涂南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道:“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涂山往前兩步,用腳在涂南的背上踢了踢,警告道:“你滾一邊去。”
他而后看向秦弈沉,神嚴肅的溫和道:“暖暖已經醒了,再觀察幾天,如果沒什麼事,就離危險了,反倒是你的況,你撐撐不了多久,還得要治,不能等到撐不住了,那就出事了,我給你上藥,你也休息一下,還有你的嚨,你自己注意點,不要再逞強說那麼多話了,嗓子壞了,這也是難治的。”
涂山皺著眉,憂心忡忡,昭示著秦弈沉的況。
余玉秋在涂山后上前來,語重心長,“上次暖暖昏迷了半年多,你沒能陪在邊……我知道你愧疚又難,想要彌補,但彌補不是這樣彌補的,你現在這種況,還不知道誰照顧誰呢?有多心疼在意你你不是不知道,涂南話雖然不好聽,但是事實,現在暖暖上的寒癥除了,你們未來的路還很長,有很多時間,不急--”
秦弈沉抬頭看著余玉秋,指了指季溫暖,做了個噤聲的作,又指另外一個位置,艱難起,走到另外一邊坐下。
雖然鹿鳴滄涂山一直給秦弈沉上藥醫治,秦弈沉的底子也很好,但火蟾蜍的攻擊傷害不容小覷。
秦弈沉后背的傷口雖然沒嚴重惡化,但也沒明顯好轉,有些灼傷還潰爛了。
涂山給秦弈沉上藥的時候,他哼都不哼一聲,但皺著的眉頭,額頭噴出的汗,還有蒼白的臉,都昭示著他的痛苦。
涂山換完藥,態度嚴肅,“剛剛暖暖是剛醒,力還不是很夠,一直惦記著你的傷,這次醒了,就算我們什麼都不說,你想瞞也瞞不住。”
秦弈沉淡淡嗯了聲,表明自己知道了,等上的藥味散掉了一些,立馬就又以烏挪步的速度走向季溫暖。
他一只手撐著地,另外一只手放在季溫暖的鼻子,均勻的呼吸聲,噴灑在了他的手指。
好一會兒,秦弈沉拿開了手,又將耳朵湊到了季溫暖的口鼻,聽著季溫暖的呼吸。
如此來回反復幾次,涂南在一旁看的簡直嘆為觀止,心里吐槽秦弈沉有病,秦弈沉才面對著季溫暖躺下。
其他人也各自在原先的位置坐下。
涂山把涂南招到跟前,“你回去,再帶些吃的和喝的來。”
剛剛季溫暖說三天回復電話,就說明還要在這里呆三天左右。
昏迷剛醒,狀態還不是很好,不適合移,也是需要在這里觀察幾天的。
涂山本來是打算明天帶余玉秋一起回去巫族的,但是現在季溫暖醒了,他肯定就要留下觀察季溫暖的況。
這樣的話,水和食就不是很夠了。
涂南想也不想,直接拒絕,而且理由充沛。
“賽格他們都回去了,我這次回去就要回去巫族皇宮,從這里去南嶺峰,南嶺峰下山再回到巫族,來回一趟,最要四天左右的時間,等我再回來,你們很有可能已經離開了,暖暖妹子說三天給回復,就說明是打算三天左右就回去的,那我不是白跑一趟?他們現在這樣子,也吃不了什麼東西,大不了我吃一點,等回皇宮了再補。”
涂南指了指昏睡的季溫暖秦弈沉,又指了指無打采的鹿鳴滄,表明自己的態度。
余玉秋無條件向著涂南道:“涂南說的有道理,回去的話,路途遙遠,遭罪又麻煩,如果暖暖三天就回去,確實沒必要讓涂南跑一趟,這里的食和水,勉強還是夠的。”
涂山無奈,“你這樣會把他慣壞的。”
余玉秋笑,“我就是覺得沒折騰孩子的必要,這樣,等暖暖醒來,看怎麼安排,到時候再做決定。”
事敲定,山里恢復了就只有風聲的安靜。
余玉秋涂山他們這段時間都沒睡好,剛剛也是被電話吵醒的,現在季溫暖醒了,算是離了危險,他們可算是松了口氣,坐著坐著,開始犯困,也睡了過去,就只有鹿鳴滄,眉頭皺著,說不出的焦躁。
季溫暖這一睡,就是大半天,等睜開眼睛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口的方向,由昨晚黑漆漆的一片有了。
看著秦弈沉在火下映襯的臉,大概是睡了一覺,季溫暖覺得自己舒服了很多,腦袋清晰,都變的敏銳許多,和之前昏睡了好幾天醒過來卻昏昏沉沉的完全不一樣。
季溫暖一下就聞到了空氣中的藥味,淡淡的中藥味。
嗅了嗅,湊近秦弈沉,很快確定了這氣味的來源。
就在嗅鼻子的時候,淺眠的秦弈沉睜開了眼睛。
季溫暖看著布滿了紅,眼睛紅的秦弈沉,想到他昨晚自己的時候,上燙的燒人,就像發高燒似的。
不是,是比發高燒還要燙。
季溫暖眨了眨眼睛,認真的看著秦弈沉,他的樣子比昨晚以為的還要糟糕。
季溫暖抬手他的臉,秦弈沉下意識的避開,但是季溫暖沒讓他躲。
擰著眉頭,手覆了秦弈沉的臉,眉頭打結,比想象的還要燙。
季溫暖了干干的,擔憂寫在了臉上,“四爺!”
有些著急的了聲,坐了起來。
的嚨還是有些難,但是總比昨晚好很多。
鹿鳴滄見坐起來,聽到的聲音,慢半拍的反應過來后,立馬就給季溫暖送水過去。
季溫暖盤坐著,看著秦弈沉,態度堅決,“我要檢查你上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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